叶潇潇房中,也是布置的十分红火,喜庆。
叶潇潇坐在梳妆台前。
叶潇潇今日凤冠霞帔,金线勾边的广袖外袍,袖子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层层叠叠,背后是想要展翅的凤凰,这凤凰栩栩如生,眼睛是用红宝石绣上去的,凤凰羽毛也是交叠着各色宝石。
里面穿着同样大红色的裙衫,正红色绣着牡丹花的曳地长裙,裙摆上还绣着吉祥如意的石榴。
腰封上绣着和外袍后背一样的凤凰,将叶潇潇的腰肢衬得更加纤细漂亮。
白玉的颈上带着璎珞,吉祥锁,衬得少女脖领纤细优美。
皓腕上各带了白玉镯子和凤凰镂空金手镯,手一抬起来就铃铃铛铛的作响,发出清脆的响声。
脚下踩着金丝绣着重瓣莲花的千层软底婚鞋,两只鞋面上都有一个圆润的红色玛瑙珠子,两颗珠子仔细看下来,竟然一模一样大小。
叶潇潇坐在桌子前面,身后丫鬟正给挽着头发,身前的婆子是个经常给婚礼办事的,正在洗净手来,给叶潇潇净脸绞面。
“嘶。”那婆子手劲有些大,叶潇潇因着反应,倒吸了一口凉气,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上妆,挽发,接连着弄下来,叶潇潇手扶了扶头,又些沉。
叶潇潇扶了扶额头,轻声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身旁的丫鬟婆子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叶潇潇,最终还是点点头,弯身行礼,然后磨磨蹭蹭看了一眼叶潇潇,就都退到门外去了。
叶潇潇看着菱镜上映出来的脸,牵强的勾了勾唇角,转眼又落了下去。
镜子里映出来的脸当真是美极了,红妆艳丽,眼角一抹红霞勾勒出来,鲜艳的红唇,形状漂亮,眉心勾勒出一朵牡丹花,漂亮的很。
头发被挽了起来,头上带着做工精细的凤冠,这凤凰栩栩如生,凤凰口中还衔这斗大的夜明珠,凤凰周身也是用玉石宝物堆砌而成。
发髻两边各带着的金丝凤凰红宝石的步摇,步摇下面还坠着几颗圆润的珍珠,簪着几朵喜庆的大红色牡丹绒花,烧蓝点翠的凤凰簪,金丝镂空的蝴蝶簪,满头的珠宝玉翠,压的叶潇潇的头更是沉沉的。
镜子中美人漂亮是漂亮,可是眉宇间却有着一丝忧愁,嘴角也是微微想下落着,看上去十分难过的样子。
叶潇潇看着如今这么喜庆的场面,心里微微有些难受,叶潇潇伸出腕子,头轻轻靠在腕子上,眼睛微微闭着,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扶上了胸口。白嫩纤细的手轻轻压了压胸口,感受到玉佩在胸口的感触,心里稍稍的安抚了许多。
片刻之后。
房门这时候响起来,一声咯吱的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人的脚步声。
叶潇潇听到了这声音,睫毛颤了颤,但还是没有动作。
喜婆看着叶潇潇靠在胳膊上,闭目养神的模样,小心翼翼得说道:“二小姐,时间要到了。”
叶潇潇听到喜婆的话,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叶潇潇不知怎么的,心口一股郁气突然就涌了上来。
喜婆催促道:“二小姐……”
叶潇潇瞥了喜婆一眼,吐出一口气,淡淡回了一句:“嗯。”
叶潇潇站起身来,旁边的贴身丫鬟,秋容赶忙上前。
叶潇潇伸出手,秋容接过叶潇潇的双手,和旁边的秋香一左一右的扶着叶潇潇站稳。
喜婆在前面走着带路,后面跟着叶潇潇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秋容,秋香。
秋容和秋香两人扶着叶潇潇向着丞相府正厅走去。
身后又跟着七八个丫鬟,两三个婆子,和几个侍从。
丫鬟手里拿着红色的喜庆托盘,整整齐齐的跟在叶潇潇后面。
丞相府的正厅。
叶丞相和叶夫人端坐在正堂之上。两人今日也华服加身。
下首坐着几个丞相府的姨娘,个个也是红了眼睛。
叶夫人坐在正堂之上看着叶潇潇缓缓走了进来,一时间红了眼眶。
崔姑姑在叶夫人耳旁,捏了捏叶夫人的手,轻声说道:“夫人,二小姐来了。”
叶夫人嗯了一声,慌乱的回过神来,将心中的思绪压了下去。
叶潇潇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上前来。
喜婆站定之后,接着走下面的流程。
叶潇潇被秋容,秋香两个丫鬟搀扶着,给叶丞相,叶夫人嗑了三个头。
叶潇潇头嗑完了,叶夫人连忙要伸手去扶。
叶潇潇抬头跪好,喊道:“父亲,母亲。”
喜婆让人端来茶水,叶潇潇将第一杯茶水递给了叶丞相。
叶丞相接过茶水,喝在嘴里没滋没味的。
叶丞相看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谈了谈气,说道:“今日之后,你就要嫁到皇家去了,这嫁入皇家,以后可莫要再和家里一般,使小性子了。”
叶潇潇低着头,轻声说道:“女儿知道。”
叶丞相顿了顿,叹息了一口气,又说道:“日后,你要是受欺负了,就回家来,又爹爹在,爹就是拼了老命,也能互你周全,潇潇啊,爹爹在。”
叶潇潇听到这话,头更是紧紧低着,一双美眸里泛起了泪花,手指紧紧拽着衣袖。
从前叶潇潇闯祸之后,叶丞相也是这般,爹爹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叶潇潇醒了醒鼻子,鼻子抽动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眼中泛着泪花,坚定的说道:“从前,我不懂事,让父亲,母亲为我操碎了心,以后不会了,潇潇已经长大了。”
叶丞相也是心头一酸,别过头去,气声说道:“别出了事,最后又哭着回来求你爹我帮忙。”
叶潇潇听到这话,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
叶潇潇朝喜婆点了点头。很快第二杯茶水就递了上来。叶潇潇拿着杯盏递给了叶夫人。
叶夫人端过喝完了,将杯子递给了旁边的丫鬟,伸出手来拉住叶潇潇的手。
叶潇潇的手如今冰凉的很,叶夫人攥紧叶潇潇的手,惆怅的说道:“我的儿啊,日后,就是他人妇了,切不可在胡闹了。”
叶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一时激动,就留下了眼泪。
叶潇潇急忙道:“母亲……”
叶夫人赶紧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说道:“瞧我,看见你出嫁竟然高兴的哭了。”
叶夫人嘴上说着相反的话,她哪里是高兴的,分明是舍不得。
叶潇潇抿了抿嘴巴,强忍泪水。
叶夫人又叫人拿来礼盒,那盒子里是上好的红玉镯子,十分通透,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叶夫人拉着叶潇潇的手,将那个镯子靠近了叶潇潇的手腕里。
叶夫人眼神柔和,轻声呢喃道:“当初我得了这么一块好玉料,差人做了一对镯子,其中一个在你姐姐出嫁时,送给了你姐姐,现在剩下这个也在你出嫁时给了你,也算圆满周全了。”
那红玉镯子在叶潇潇白皙的腕间,更是漂亮的惊人,叶潇潇今日手指甲染了颜色,大红色,鲜艳的很。
白皙纤细的手指,红色的指甲,皓白的手腕,红白相间的血玉镯子,掐丝凤凰金手镯,更是衬得叶潇潇漂亮极了。
喜婆在旁边有些着急,这晋王马上就要到了,有些焦急的看着叶夫人,催促道:“叶夫人,晋王这人马上就要……”
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夫人打断了,有些冷意的说道:“我知道了。”
喜婆缩了缩头,一时间不敢说话。
叶潇潇低头,心中酸酸涩涩的,叶潇潇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母亲以后要保重好身体。”
叶夫人心中叹息,拉着叶潇潇起身,旁边的秋容,秋香也扶着叶潇潇起来。
站定之后,叶潇潇又向着叶夫人和叶丞相盈盈一拜,眼中泪珠翻腾,轻轻说道:“女儿不孝,还望父亲母亲以后多多保重身体。”
叶丞相眼中满是惆怅,心中更是不舍。
喜婆催促着叶夫人给叶潇潇盖盖头。
叶夫人抿了抿嘴唇,身旁举着放着盖头盘子的人上前一步。
叶夫人叹了口气,结果盖头,小心翼翼的给叶潇潇盖上。
这盖头也是华美异常,盖头的穗子垂落下来,每个穗子上都带着玛瑙珠子,金丝绣着凤凰图样。
这边盖头刚盖上,那边就叫唤上来,说晋王来娶新娘子了。
旁边婆子丫鬟连忙忙活起来,叶夫人又将代表着福禄的平安果子放到了叶潇潇手中。
秋容,秋香扶着叶潇潇,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带着叶潇潇出了门去。
这边晋王,已经快步走了上去。
晋王今日穿着和叶潇潇同色系的婚服,大袖衫,上边绣着五爪金龙,鸳鸯,石榴。
红色的婚服衬得晋王殿下更加俊美异常,晋王生的漂亮,这一身红色衬得他更是白上几分。
头上带着红色发带,金色发冠。红色发带微微垂落,上面竟然也有几颗小玛瑙。
晋王快步进来,在看到叶丞相,叶夫人的时候,微微行礼。
晋王也是不顾礼节,上前看着叶潇潇,拦腰就将叶潇潇抱在了怀里。
旁边喜婆,连忙着急喊道:“王爷。”
晋王笑了笑,张扬又漂亮,勾唇说道:“本王不用那些俗礼,按着本王的来。”
那喜婆子一听这话,是立马闭上了嘴巴,迈着步子,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秋容,秋香也是回过神来,后来一群丫鬟婆子跟着一起追了上去。
晋王这个逍遥王爷,向来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逍遥自在,如此做这事也不让人奇怪。
叶潇潇被晋王抱在怀里,这事来的突然,叶潇潇也没反应来,等回过神来,已经在晋王怀中,叶潇潇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咬紧的了嘴唇。
晋王感觉到了叶潇潇僵硬的身体,轻轻哼着笑了一声。
叶潇潇听到这声笑容,咬紧了牙齿。这人真是讨厌极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婚事,如今竟然还敢笑话她。
叶潇潇小脾气也上来,伸手想要掐晋王,却被傅诚钰拉住了手,低声道了一句:“别闹。”
叶潇潇顿了顿,身体有些发僵,心情更加沉闷了。
好在,这段路倒是不长,很快就到了丞相府门外。
傅诚钰让人掀开了花轿帘子,抱着叶潇潇安安稳稳的将叶潇潇放了进去。
身后的跟着的丫鬟婆子这时候终于跟上了,秋容,秋香。趁着这段时间,快步上花轿方向过去。
秋容掀开花轿帘子,将放在衣袖里的糕点递给叶潇潇。
叶潇潇大早晨起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秋容低声道:“小姐先吃些糕点垫垫身子,奴婢就在后边跟着小姐。”
叶潇潇隔着盖头,看的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秋容是立马下车,放下花轿帘子。
傅诚钰挑眉看了眼花轿这边,看着都准备就绪,高声道:“走。”
听着话,这花轿,马车就跟着动了起来。跟着的人开始打鼓,吹了起来,热热闹闹的,顺着长街一路向着晋王府出发。
大红灯笼提在前头,后头是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唢呐声音震天响。
高头大马,傅诚钰坐在马上,俊美潇洒,红衣喜袍,落在马下,随着细细的微风吹扬。
傅诚钰脸上洋溢着笑容,神采飞扬。
身后是叶潇潇的花轿,再往后就是十里红妆,一辆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
过路的百姓看到这阵仗,忍不住的咂舌,讨论,这也太盛大了些这婚事。
一时间,叶潇潇成为了众人羡慕的对象,多让人羡慕啊,十里红妆,父亲是丞相,姨母是太后,嫁的是皇室晋王。
太后,皇帝填装,多大的荣幸啊,叶潇潇可真是好命啊。
好命的叶潇潇如今坐在花轿里,手里拿着平安果,眼睛低垂着。
听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叶潇潇心中更是闷的慌。
叶潇潇没有吃秋容给的糕点,手指捏着苹果,身子歪坐在花轿里,头靠着背后,有些迷茫的想着,如今,这就成婚了,还不是和自己的心上人。
叶潇潇伸出手来,按在胸口,感受着胸口处那一枚玉佩,才稍微有了了那么一些心安。m.χIùmЬ.CǒM
叶潇潇心中已经想好办法,下定决心,微微闭上眼睛,手指却微微颤抖着,赵石着叶潇潇心中的不平静。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叶潇潇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睡过去,短到叶潇潇想着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停了下来,叶潇潇微微晃了晃脑袋,心中明白怕是已经到了。
“停轿!”
随着这一声响起,叶潇潇感觉到花轿停了下来,叶潇潇微微座正。
叶潇潇呼了口气,就感觉到轿子晃了一晃,是傅诚钰踢轿子了。
随后,花轿帘子就掀了起来。
伸进来一双骨骼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叶潇潇微微一愣,是傅诚钰的手。
叶潇潇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一下。
就听见傅诚钰低声说道:“夫人,快出来吧。”
傅诚钰声音轻柔,入山泉一般灵动。叶潇潇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虚伪至极,叶潇潇心中嘁了一声。
终于是伸出来手,搭在了傅诚钰的手上。
傅诚钰握住叶潇潇的一只手,叶潇潇手心冰凉,傅诚钰的手暖暖的,一只手刚好包住也小小的手。
叶潇潇眉心跳了跳,没有说话,傅诚钰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来,扶着叶潇潇小心翼翼的下了花轿。
傅诚钰柔着声音,缓声说道:“夫人,小心一点。”
叶潇潇嘴角抽了一抽,傅诚钰,这个晋王殿下,可真会演啊,叶潇潇低声道:“嗯。”
叶潇潇声音低了下来,少女声音柔柔的,没有攻击。
傅诚钰暗暗想到,可真和叶潇潇这个人不符合啊。
即将大婚的这对夫妇,心思各怀鬼胎,
傅诚钰不爱走那些礼数,亲手扶着叶潇潇下了花轿。
又扶着叶潇潇跨了火盆。
晋王王府,正堂上座的是太后和皇帝,皇帝坐在靠下的位置。
太后和皇帝看见傅诚钰对叶潇潇关怀备至的模样,都欣慰的笑了笑。
按理来说,这正堂之上做的应该是晋王的生父生母,奈何晋王母妃早早就去世了,先皇也早就没了,因此,太后也算得上是晋王的母亲,因此坐在这高堂之上。
傅诚钰看见太后在高堂上座,嘴角闪过一抹嘲讽,转眼即逝,手底下的力气却是重了一些。
叶潇潇感觉到自己手被傅诚钰掐了一下,不舒服的动了动。
傅诚钰这才反应过来,放轻了手上的力气,对着叶潇潇抱歉的笑了笑。贴在叶潇潇耳边低声说道:“捏疼夫人了,是本王的错。”
叶潇潇听到这话,隔着盖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傅诚钰。
皇帝看傅诚钰和叶潇潇亲昵的模样,又是欣慰的笑了笑,很是满意。
到了高堂之上,叶潇潇才和傅诚钰分开。
叶潇潇被秋容,秋香两个人扶着,站在一侧。
傅诚钰站在另一侧。
双双站好,就听见,媒人开始说道: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筏,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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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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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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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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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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