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像是抓到了其中的关键似的,开口道:“是否要为祈司计安排一个帮手?若是往后潇潇成了晋王妃后,恐要与晋王回到封地居住,到时候……”
江贵妃闻言又说了些什么,我没能听清,快步往御花园里面去了。
可是到了御花园里面之后却怎么也没有寻到叶潇潇的影子,我朝四周打量了几眼,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了。
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才将簪子找回来,没想到又被陛下装上了。也不知道晋王、潇潇、江贵妃和陛下他们四人到底是怎么商讨了,怎么潇潇就忽然要变成晋王妃了?
先前太子殿下不是说晋王的心仪之人是张贤妃吗?若张贤妃知道晋王这般做的话,难道不会生气吗?
莫非晋王真的会为了权利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娶到叶潇潇?
那潇潇和顾裴之又该如何?
千思万绪想的我实在是头疼,晃了晃脑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膳房,见着里面正在忙碌的大师傅,我灵机一动,顺手从大师傅那里弄来三两样点心,提着往太后宫中走。
现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潇潇在宫中恐怕也没有旁的去处。若是她现在还在宫中的话,恐怕就只能是太后宫中了。可是先前我已经劳烦了太后太多次,眼下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想着拿些什么东西送去。
太后喜爱的东西并不多,偏生这甜食就是之一。
好容易走到了太后宫中,却被告知叶潇潇从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这样的话我进去救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只是将手中的食盒交给了门口候着的宫人手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今日碰巧又是个阴天,整个天空都是死气沉沉的,瞧不见一点光亮。我便借了一个灯笼,只踩着这一方小天地,慢悠悠的往回走。
只是心中还在想着关于潇潇的事情。
潇潇与顾裴之之间的情谊,就当下的情况来看的话,可以说是两情相悦。但半路却杀出来一个晋王,口口声声说要娶了叶潇潇……
我担忧的看了看天,现在这个情况夜间恐怕会下雨,也不知叶潇潇现在在何处,又是否回到了太后宫中。若是夜间除了什么差错,或是染上了风寒,这伤的不就是自己的身体吗。
越想我心中就越焦急,连走路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
一个晃神间,险些掉到池塘里,好在旁侧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我一把拉了回去。ωωω.χΙυΜЬ.Cǒm
那手的力度很大,像个钳子一样,硬生生的将我拉到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隔着衣衫我似乎都能听见对方胸口中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你怎么不看路?若不是我在你后面跟着你就掉进湖水里了!难不成你也相向那太监一样,被人捞上来的时候都不成人样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严厉,是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我忍不住瑟缩一下,忽然醒悟过来,推开眼前的人开口道:“劳太子殿下费心了,奴婢会水,若是掉下去了之后会自己爬上来的。”
我垂下了头,看不清太子的神色。
许久之后,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而后他开口道:“是因为秋湛吗?”
我不知道傅成书在说什么,有些不明所以:“这和秋大人有什么关系?”
傅成书瞧了面前的人一眼,复又将目光移到了旁处,开口道:“见到叶潇潇了?说了什么话?”
竟就这样岔开了话题,我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傅成书的问题。
“奴婢并未见到叶姑娘,也因此并未说上什么话。”
顿了顿,我想,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太子殿下的阵营了,就不能对太子殿下有一分一毫的隐瞒。于是便又开口道:“不过奴婢倒是碰上了陛下和晋王他们。”
“哦?”傅成书微微挑眉,问道,“他们都同你说了什么?”
“奴婢只是行礼之后便离开了。倒也不是有意之举,奴婢听到了三位贵人之间的交谈,还请太子殿下恕奴婢无罪。”
傅成书听到这话心中并不欢喜,方才他从江贵妃那边回来,意外瞧见了祈声便一路跟在了祈声的后头,只是没想到这个粗心大意的丫头竟然没发现身后一直跟个一个人,后来就更干脆险些将自己弄进湖里。
傅成书本来是想着一路跟在祈声后头,看这人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的,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差点走进湖里,才迫不得已站出来。
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竟然只换来了一句所谓的“恕罪”。
勾了勾唇,傅成书没有把自己心底的情绪显露出来,而后开口道:“恕你无罪,听见什么了?”
我这才行了行礼,道:“奴婢听见陛下说要将潇潇许配给晋王做晋王妃,还要潇潇和晋王一同回到封地去。”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傅成书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嗯”了一声。
“还有什么旁的话吗?”
我如实回答道:“没有了。”
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堂堂一个太子也就没有理由还跟在祈声后面了,于是傅成书开口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先告退吧,记得看路,若是你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叶潇潇可就真的没人管了。”
我的脑中还在想着旁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太子殿下的话,只是随口便应道:“是殿下,奴婢告退。”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醒过闷来,惊喜的瞧向太子殿下,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殿下有办法能救潇潇!”
这个想法让我激动的想要扯住傅成书的袖子,事实上,我也的确在不知不觉间这么做了。
傅成书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推开我的手道:“圣旨难违,不过既然现在陛下还没有下旨,你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虽然成功的机会很小,但不妨可以一试。”
我没有理会被推开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子殿下,问:“殿下需要奴婢做什么?”
朝左右张望了一眼,傅成书将食指伸出来放置在唇前,开口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而后一把抓住我的手:“随本宫来。”
我被傅成书拽着在宫中小路上来回穿梭着,手上的灯笼被摇的一晃一晃,那光亮不断映在左右两边的墙上,最后终于不堪重负的忽闪两下,彻底熄灭了。
这下,除了远处明灭的灯火,我们的四周便彻底瞧不见光亮了。
感觉到眼前的人停下了,我才开口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傅成书道:“仍是在宫中。”
这无疑是废话,我自然知道现在仍旧在宫中,只是这个地方陌生的很,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不过这倒也是正常情况,宫中诺大,单说屋子来恐怕就有上万间。一个人不眠不休逛上七天七夜恐怕也走不完。
我素日里没时间离开院子,闲暇时候也都一般只在近处的御花园中闲逛,自然不知道许多地方。
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无疑是不愿意将此处到底是何处告诉我,因此我也并没有多问,只是开口道:“殿下方才说潇潇还有机会和晋王解除婚约,不知需要我做些什么?”
傅成书看了眼前人片刻,忽然道:“本宫方才并没有答应要救叶潇潇,本宫只是现在尚且还有办法解救叶潇潇。”
这话说得真是十分欠揍了,只是我脑中的理智尚存,知道面前的人是太子殿下,不是我能打得过的人,也不是我能随意指手画脚的人。所以将喉咙中梗着的一口气咽了下去,开口道:“那便劳烦太子殿下将解救办法告诉奴婢了,奴婢会自己想办法的。”
话音落了之后,四周仍旧是一片静谧。
许久之后竟都没有分毫的动静,我只能听见砰砰而动的心跳声和在耳边放大的呼吸声,我甚至连第二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在墨一般浓稠的黑中,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难不成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他只是将我带到这不见人也不见鬼的地方来之后,就离开了?
我双手向前摸索了一下,只有一片透着湿凉气息的空气。
正当我想要开口叫太子殿下的时候,指尖忽然触碰到了一抹温暖,我触电一般的收回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垂下头开口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傅成书拢了拢衣襟,开口道:“无碍。”
想要救叶潇潇的确有旁的办法,只不过他本来是不打算告诉祈声的。可方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只是想将祈声留在自己身边,那怕能多说上几句话就好,于是一不留神就将这话给说出来了。现在头脑才终于冷静了一些,又不愿意把办法给祈声说了,所以方才就犹豫了半天。
不过既然是刚刚已经答应祈声的事情,现在到了这个时候若是还反悔的话,岂不是有失太子的威严。
傅成书并不是那种爱面子的人,但是他心中有鬼,不愿意让祈声发现自己的心思,于是只能开口道:“若是想要解救叶潇潇的话,共有三计。”
“一则,将叶潇潇和顾裴之的事情捅出来,告知众人二人已有夫妻之时,这样的叶潇潇自然也就配不上晋王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立即开口反驳道:“奴婢认为此计不妥,这样做虽然确保了晋王不会执意要娶潇潇,可是在这同时却也毁掉了潇潇的清白,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叶家在外的名声。潇潇原本就是名门贵族的小姐,天生就有一身傲骨,若是真的被旁人知晓了这件事情,以后岂不是谁都要在她头上踩一脚!”
话毕之后,我忽然听到对面的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傅成书道:“这还没完,你且听本宫说完后面的两计。”
“二则,先办法将晋王和张贤妃的事情曝光,最好闹到陛下的面前,闹得越大越好。只不过这办法有一个弊端,若这事真的闹到了陛下面前,而晋王是陛下的亲兄弟,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做?”
晋王和陛下之间的关系一向匪浅,就连现在晋王在皇宫中肆意妄为的住着,陛下也能睁一只闭一只眼的看着他胡作非为。
若是晋王和张贤妃的事情真的舞到了陛下面前……张家虽然家大业大,张贤妃的父亲也在朝堂中做过丞相,可是毕竟都有没落的时候,现在的张家对陛下来说已然没有江家或是霍家秋家的作用大。现在朝堂中需要的是新鲜血液和新政,并不是以前的老人持续的进行这那腐朽刻板的思想。
所以张家现在对陛下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陛下甚至可以借此机会一举铲除张家,为其他人腾位置。
而晋王就不一样了,晋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是陛下的血脉相通之人,若是真的受惩罚的话,也可以用张贤妃勾引晋王的罪名推脱,顶多也就是被幽禁在封地之中罢了。
可是幽禁又不耽误娶媳妇。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已成常数,多潇潇一个王妃而已,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分了叶家的权,倒是又成全了陛下的一桩心事。
所以这第二条计划恐怕行不通。
就算是迫不得已走上了这一条路,最后能成功的几率恐怕也很小。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抬头看向太子的方向,开口问道:“那第三条呢?”
傅成书道:“这第一条乃是上策,第二条乃是中策,至于第三条是本宫最不愿意让你踏上的一条道路,这条路过于凶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中牵连到的不只是你,还有整个叶家、江家和……本宫。”
“……怎会?”我暗暗心惊,开口道,“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威胁到太子殿下呢,除非……”
傅成书闻言接过我的话头:“除非本宫意图谋反,威胁到了今上的地位。”
“没错。”傅成书对我竟然丝毫不避讳的就开了口,“这第三条就是协助本宫坐上皇位,若是本宫当了皇帝,别说只是叶潇潇的婚事了,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本宫都能给你摘下来。”
能听到傅成书大放厥词的机会并不多,我没想到素日里谨慎冰冷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只是,这话虽然听着动听,却不能往心中去,所以我只是开口道:“殿下还是不要调笑奴婢了,奴婢会回去好生劝劝潇潇的。”
现在对旁人说这件事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了,只要不出意外的话,等老皇帝驾崩之后,这皇位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而且自己这些年在朝堂中也颇有建树,就算有人倒戈到旁处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晋王现在尚在京都城中,只要他在一天,这皇位以后是谁的就始终是个变故。
不过听祈声的意思,这第三种计划她是不准备考虑了,毕竟只是一个入宫没有多久的宫女,纵然心中有许多异于常人的抱负,但是让他来设计谋害一国之主也终究是太过为难了些。
反正傅成书本来就没有打算将祈声也拖到这个局中来,之后倒也没说过这个问题了。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本想着转身离开,可是在扭头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是被太子殿下带过来的,并不记得回去的路了。于是又硬巴巴的转过身来,开口道:“殿下,事情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将奴婢带出去了吗?”
现在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甚至能听见远处打更的梆子声,那一声声的回音几乎回荡在整个皇宫中。
傅成书看这样远边天际出,一道闪电从中间劈开,像是要将整个天空都分成两半似的,等下恐怕还要下大雨。于是傅成书也就不拖着了,手在祈声的腰间一圈,直接将人带出了这个逼仄的地方。
可是由于太子殿下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导致我出来的时候仍旧没有记住位置,回到院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
可是,我们仍旧低估了陛下的能力。
翌日一早,我还没来的及找到叶潇潇的时候,一道圣旨就凭空降落在了叶府上头。
当时叶父,也就是叶丞相才刚刚下朝回到门口,前脚还没有迈进叶府,后脚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便跟了上来,叫住叶父说:“叶丞相,叶丞相!奴才都跟了您一路了,怎么都没瞧见奴才呢!”
叶父此时才扭过头来,瞧见来人是皇帝身边的大监之后,才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大监,不知大监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可是陛下传召本官?”
“不不不!”大监乐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面上到处都洋溢着喜滋滋的神情,他开口道,“叶家又喜啦!这可是大喜的事情!”
叶父心中猛地一顿,方才他见到身后一直跟着一辆马车的时候心中就觉的不妙,于是特意叫人家加快了速度,可是那马车却也跟着加快了速度,直到亲眼看着那马车上下来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监之后,心中的那股不妙几乎化成了实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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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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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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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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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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