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树皮面具,几次三番出现在我的身边。
第一次是张家的别墅,第二次又是在玫瑰酒店,怎么处处都围绕着我。
酒店经理是他的手下吗?
我心悸的揣测着,半晌之后摇了摇头。
那女人实力很差,一掌被活尸拍成重伤,根本比不上张卜天和苏从的战斗力,很有可能姜朝不是树皮面具的人。
但是他带走她的原因,我也猜不到。
一直被树皮面具牵着走,让我很是窝火,又无可奈何。
这个树皮面具毫无疑问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到底觊觎我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我有些挠头,感觉死了这么多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只能被动的等待着他的到来,却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我久久的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既然姜朝被救走,说明那个树皮面具觉得他还不能死,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找。
张远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苏从和张卜天死了,树皮面具又找了姜朝这个新手下。
他热衷于救人,又热衷于杀人,目的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只能知道,对方在下一盘很大棋。
鉴于酒店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整栋楼都要作为案发现场封闭起来,我住在玫瑰酒店已经不适合了。
因为还没有脱离警方的监管时间,所以我只好又住进了他们安排的新酒店。xiumb.com
日子突然恢复了平静,接下来的十天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住在新的酒店内,偶尔白天回去打整一下铺子,好似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但是我很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每一天,我都在时刻警惕着,精神绷的紧紧的,这样下去,早晚有弦断的一天。
这天下午我刚从铺子上打扫回来,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了一眼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我内心一松,是羿玄。
他和师父去了龙虎山疗伤,已经有十多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羿玄告诉我,师父以道气硬生生和树皮面具斗法,元气大伤,修为后退了两个境界子凌师伯和白薇师伯为他疗伤,不允许他伤好之前离开龙虎山。
但是鉴于我这边也有玫瑰酒店和苏从自杀的情况,所以他们一致商量让羿玄来和我一起。
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崔兄啊,我后天到,你做一下准备,师伯让咱俩去找他的一个老朋友。"
“说是个和尚,距离你们铺子没多远,大半天路程吧,算是给你又加一层保护。"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师父还给我找了个距离近的外援,这样一来有羿玄和师父的老朋友。
我自然安全许多。
等到了后天,我知会了警察一声,直接租了个车子在铺子附近等羿玄。
等他到了之后,我们直接开着车子就准备朝着那个为弗寺出发。
找师父的老朋友定空大师帮忙。
上午十点出发,三四百公里地,天黑我们就能到。
但是上了路,我才知道,怕不止是天黑了,凌晨能到都算快的了。
路上有好几个地方在修路,还有路障,只能从临时开出来的小路走。
车子虽然少,但是路不好走,同样很费时间。
而且这个为弗寺位置很偏僻,山路坑坑洼洼的,好几次陷入坑内必须得羿玄下来推车才能走。
为此,搞的他一肚子都是火气。
"凭啥我来推啊?"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戏谑的说道:“那你来开车。
羿玄的脸瞬间就变了,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几句:“我又没有驾驶证。”
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的,等到过了寒州的统治地界,已经是天黑九点了。
刚走过一截漆黑的小路,路竟然被堵上了。
我和羿玄脸色都是一变,全阴晴不定的盯着前面看。
这里只能两车并行,虽然路上车子不多,但我也不能随便变道。
打开车窗一看,是前面堵起来了。
好几个车子屁股对头,闪着红光,而且还伴随着人哭嚎怒骂的声音。
“咋回事?出车祸了?"羿玄疑惑的问我。
我下了车子,朝着前面张望,堵在最前的车子是个水泥搅拌机。
车子被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追尾了,小轿车的头都被撞干瘪了,大灯歪歪扭扭的挂在车头上。
一摊殷红的鲜血,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瞧你这乌鸦嘴,还真说对了。”
羿玄一愣,脸上露出几分了然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短时间走不了,车上又闷,所以我和羿玄站在路边吹风。
周围堵上的车子越来越多,不过我有些奇怪,大晚上的这些车子有点多。
因为这条路野草很多,也没有防护栏,一看就车流量很少。
怎么今夜就这么巧合的堵起来了,有些诡异。
加上我最近神情紧绷,看哪儿哪儿不对劲。
“走,去看看!”
我招呼了羿玄一声,他一边吃手上的零食一边跟我一起走。
到前面一看,一个皮肤黝黑模样老实的司机站在搅拌车前焦急的辩解着。
我听了一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结果。
这人是搅拌车的司机,他们工地正在赶工需要建筑材料,所以他才加班跑几趟。
路上很顺利的开着,可是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后面被撞了。
下课一看,结果发现,那个白色的小轿车直接一头怼在他的车厢上。
白色轿车内是一男一女,当场就被撞死了。
我过去看了一眼,车盘子上的鲜血碎肉都还在,尸体则被警察放在后座上靠着。
隔远了一看,好像两个在睡觉的人。
但是凑近看,颅骨开裂,眼球半吊,死的很惨。
搅拌车司机应该是正常行驶的,看样子像是这对年轻男女追求刺激开车过快,没想到把自己玩死了的。
羿玄闻了几下,掩着鼻子说道:“没酒气,不是追求刺激就是疲劳驾驶。"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吧,警察把车子都拖走了,路上也清了出来。
我和羿玄上了车子,直接朝着为弗寺继续出发。
"看来车子还是不要随便驾驶的好,我怕我也像那一对一样,一不小心就送命了。
“小爷没死在阴魂的手上,死在车祸上,那太丢祖师爷的脸了。"
羿玄一上车就在副驾驶上感慨。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他大吼一声:“快停车!"
他的语气惊慌失措,带着浓浓的害怕。
我一脚踩停了刹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说你一惊一乍啥呢!
便看见羿玄惊恐的伸出手去,指向了车灯的正前方。
我随即看了过去,就看见路中间有两个勾肩搭背搂腰的年轻男女。
他们正站在前面摇动手臂,示意要打我们的车子。
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见这两个年轻男女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唇红齿白,有些颜值。
他们嬉笑着,像是才在野外约会结束要返回家中的样子。
两个人的嘴巴都有些殷红如血,羿玄嫉妒的说道:“一看就是刚才打野战的,你瞧瞧口红都沾那男的嘴上去了。”
“真是会玩,不像咱们,只有五姑娘。”
“同样都是男人,咋只有我们这么苦逼,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没接羿玄的话,只是觉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对年轻男女想打野战也跑太远了。
野外蚊子又多,连包都没带,这为点刺激也太拼了。
“崔兄,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我看就是俩不懂事的小年轻!”
【作者题外话】:马上三月份了,三月不减肥,五月徒伤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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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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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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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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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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