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脑海中不断的做着噩梦。
当你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噩梦的干扰,不用经历那可怕的心悸感。
可此时天花板上掉下一滴一滴粘稠滑腻的液体滴在您的脑袋上,冰冰凉凉的让你不断发晕。
撑起身子一看,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正双眼圆睁,和那你脸对脸,他就被钉在天花板上。
鲜血从他垂下的舌头一滴滴的落下,砸在你的脑袋上溅起一头的血水。
梦里的心悸感延伸到了梦外,这种宿命纠缠的恐怖感环绕了你的所有感官。
"卧槽!"
我吓的直接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扑下来。
这一幕实在是冲击力太大了,饶是我心志坚定也被吓得浑身是冷汗。
我睡着的时候,这个尸体一直不间断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颤抖着手指拨打了了110的电话,这个人无缘无故的死在我的房间。
不管怎么想,我都应该直接报警。
黑夜中,鸣笛声很快就从马路上延伸到了了酒店门口,等到警察到了。Χiυmъ.cοΜ
看见我的时候,就是一愣。
“崔孽,又是你?"
我抬眼看去,正是不久前在张家别墅见过的警察。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怎么知道我又卷入这种事情当中了。
本以为今夜会是前台和黄毛出来作妖,谁知道突然天花板上多了一具钉死的尸体。
这我他妈的朝那说理去。
"这人被毁容了吧?好吓人啊。“一个小警察问旁边的人。
毁容?
我的心内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急忙剥开底下的警察,抬眼朝上面看去。
刚才我被吓了一跳,都没有心思去看上面的尸体是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苏从!
这个钉死在我天花板上的人居然是苏从!
这个发现,惊的我浑身都是冷汗,双腿发抖的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从死了,更恐怖的是他还死在了我的房间上!
他是被五根长长的铁钉钉在天花板上的,双手的手腕,双脚的脚踝。
还有靠近喉咙气管的位置。
五个地方牢牢的把苏从钉在天花板上。
警察们在底下看了一会,各个脸色惨白,身体发抖。
那个之前见过面的警察叫做张远,他神色复杂看向我。
“你怎么把他吊上去的?”
我惨然一笑:“不是我,我只是发现了尸体报警,人不是我杀的。”
张远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我。
“你不是道士吗?怎么看?”
我摇了摇头:“光是靠人力把这身体吊上去,根本不可能。“言外之意就是这个事情和鬼有关。
张远算是见多识广,没有反驳我,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而后他打电话给警察局,没多多久,指纹采样和法医就到了。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消防人员。
天花板距离地面起码有五米多高,不借助器械根本没办法把尸体放下来。
执法人员进进出出的架梯子,弄工具,好几个人上去开始动手取尸体。
取尸体的过程中,我看见那些执法人员脸上一直都是惊恐和害怕的表情。
因为钉入苏从体内的铁钉子足足有二十多里面长度,并不是普通的钉子,而是棺材钉。
黑乎乎的是四面棱形的,顶端的钉帽也很大。
这种钉子一般只有钉棺材的时候才会用,寻常人很少用。
四方虽然漆黑,却是尖锐十足,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似乎就是为了能轻松的钉入人的身体内一样,让人可以承受更多的痛苦。
五根棺材钉子被死死的钉入天天花板后的混凝土中,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我在底下都听到了钉子牵扯皮肉骨骼的声音,吱吱扭扭的让人冷汗直冒。
更让人恐怖的是,苏从的那一截舌头因为执法人员取尸体的动作晃晃悠悠的。
一滴滴猩红的血液顺着口腔和舌头,落在了我的枕头上。
殷红和惨白的对比,别说我了,周围都是牙关打颤胃里翻滚的的声音。
努力了老半天,五处棺材钉鲜血扑簌簌的往下滴,取尸工作还是一筹莫展。
眼瞅着大家都受不了这样刺激的场面了。
张远站了出来,大手一挥:“别拔了,直接锯吧。"
这句话就一说,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直接在尸体和天花板的交接处,把那五根棺材钉锯断了。
尸体落地的一瞬间,我再次投射视线。
的确是苏从,他的神情惊恐无比眼睛圆瞪。
那张毁容的脸上较之前活着更让人害怕,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条肥厚的舌头软踏踏的吊在嘴边。
法医上前,在宾馆的地上就开始进行初步的尸检。
虽然没有经过详细的解剖,但是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确是很快就可以判断的。
苏从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的一点半左右,而且手臂上伤口和脚腕上的伤口都是有体表反应的。
也就是说他是被活着钉在天花板上的。
“人活着时受的伤因为周围皮肤肌肉的收缩性,会向两边翻。"
“如果是死后被刺伤口周缘不会外翻,且不会有体表反应。
法医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钉入天花板,这么剧烈挣扎底下睡着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怀疑和忌惮。
我顿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是啊,当前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案发现场就我一个。
或者被钉死这是多大的疼痛,这人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
我头皮有些发麻,这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还有一点,他的致命伤不是钉死的,而是被拔断舌头。"法医语不惊人死不休。
也就是说,苏从的身体先被钉在天花板上,喉咙上的那根是最后刺入的,这个时候苏从都还没有死,他的舌头被硬生生扯断之后,他才死的。
这样丧心病狂的杀人手法,怎么看怎么想泄愤。
根本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把舌头拔出来起码需要一瞬间爆发力在四五百斤左右一个成年人哪里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还要在之前把尸体钉在天花板上,不靠外界器械显然不太可能。
张远像猜到了我的想法一样,低声喊了一个警察寻找机械。
不仅是我的房间,还有整个玫瑰酒店。
“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张远问一脸木然的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摇了摇头,表示这一层楼只有我一个住。
这也就表示,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个房间内是否发出过惨叫。
警察们先是找来了大厅的监控记录,不过只有走廊和门口的。
上面显示我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出去前台待了一会,又折返回了房间。
然后再也没有出去。
这一定程度上洗清了我的嫌疑,因为我没有带任何的器械,这尸体吊在天花板上不可能仅靠人力。
“看下晚上的!“张远沉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了半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一个带着连兜帽的低头疾走的人影出现监控视频内。
我的心猛的提了起来,这是苏从!
不过他的走路姿势很僵硬,一脸的木然,活像个提线木偶。
路过宾馆前台的时候,还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前台。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我朝着周围看了一下,那个前台没在这里,不然我要问问她为啥不把苏从拦住。
随后苏从坐上了电梯,上了14楼,踏上了铺着猩红地毯的走廊。
站在1404房间前,他轻轻的一推进门后,就彻底消失在了监控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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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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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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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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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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