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了!"
苏从冷厉一笑,一把把张卜天的身体踢在我们面前。
我和师父还有羿玄被吓了一跳,主要是张卜天此时的状态,眼睛圆瞪,嘴唇张的老大。
心脏的血洞还在汨汨的流着鲜血,触目惊心。
“放心吧,很快的,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苏从冷冷的笑声再次在我们的耳边响起,他的身影消失了。
只剩下一地的鲜血。
"赶紧离开这里!”
师父沉声叫了我一声,带着我们两个顺着楼梯往下跑。
至于张卜天,不用想已经没救了,苏从和苏月两个家伙,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的。
与其考虑一个人渣,倒不如考虑自己安全。
两层楼的距离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高强度的冲刺之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大门前但是让我们心中一惊的是,大门被紧紧的关着了。
不仅如此,在大门的正前方正站着一个阴森无比的身影。
是苏从!
他的身上冒着好几个狰狞的鬼影,它们在不断的嘶吼,咆哮。
面对着一张张千奇百怪的鬼脸,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每当那些鬼脸冷笑一声,我的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膛,浑身上下冒着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出不去!”羿玄的声音很是焦急。
师父的脸则是猛从阴沉了下来,转头对我们说道:“看来只能硬拼了!"说完他就一马当先的朝着苏从冲了过去。
而我和羿玄也是对视一眼,手里同时丢出几张符咒死命的朝着前面打去。
虽然苏从目前还是活人,符咒对其无效。
但他身上的鬼影却不会免疫,既然非得和我们过不去,那我就咬下一块肉来!
淡黄色的灌注了道气的驱邪符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正气摔打在苏从的身上。ωωω.χΙυΜЬ.Cǒm
顿时声声爆炸就从苏从的身上炸响,团团鬼影也被撕扯下股股黑气,苏从的脸上也呈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而师父则更是凶猛无比,他直接咬破中指凌空画符朝猛的朝着苏从的身上打去。
便听的耳边一声巨响,苏从被重重的撞击在大门上。
而身上的鬼影也被血符逼了出来,他的脸色也出现了一丝人气,看上去血红的筋脉都少了很多。
而这个时候,我的脸上一喜。
因为刚刚苏从撞击在大门上,把门撞开了!
我们正想从大门跑出去,苏从却飞身上前再次挡住去路。
这种狗屁膏药似的缠斗法很明显让师父生气,他目光喷火直接一把抓在了苏从的衣领上。
“呵呵!”
苏从嘴里冷笑着,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看的人一阵窝火。
眼中却爆发了一种极为怨毒的神色,好似在嘲笑我们似的。
下一秒他身上出现了淡淡的阴气,全部朝着师父涌了过去。
师父的脸上顿时扭曲了起来,好似在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
"竟.竟然还藏着一只!”
师父咬着牙齿,语气十分的惊讶,下一秒双手直接用力,肌肉鼓起死死的捏住了苏从的脖子。
我和羿玄谨慎的将符咒对准了苏从,免得对方身体还有什么猫腻。
咻!
一个沉闷的仿佛来于地狱的哨音响了起来,苏从身上的鬼影听到这个哨音的同时,呼啸着又涌入了他的身体。
苏从脸上的人色也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脸上的青筋更鼓了。
而师父和羿玄的面色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有些呆愣,好像被那诡异哨音操控了一样苏从狞笑着身上也浮现出数张更加恶毒的鬼脸,齐齐的朝着师父伸开血盆大口。
那嗜血和杀伤力较从前更甚!
“师父!"我着急的喊道,同时伸手就要拽他离开,可是他却纹丝不动,只是呆呆的站着。
咻!
声音又响了一次,师父和羿玄脸上的呆愣之色更加的浓厚了。
“什么狗东西,藏头藏尾,有本事给我出来!"我朝着四周咆哮。
紧接着飞身上前,好几张符咒打在苏从的身上,鬼影齐声惨叫。
师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终于清醒了过来,神色惊骇的看着又吸收了鬼影的苏从。
他忌惮无比的说道:“不能留在这里了,快走!”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阴笑着的苏从,拽着羿玄的手从朝着外面跑。
"叮铃铃!!"
师父掏出三清铃,对着外面一阵晃动,那个哨音停了一下,有着很明显的中断声。
趁着着一丝空闲,羿玄眼中的迷离之色终于褪去,恢复了正常。
"快走!"
师父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声音明显在颤抖。
我和羿玄没敢耽搁,对方仅凭一个哨音就让我们三人陷入危险的境地,又让苏从恢复实力,这说明他的实力完全在我们之上。
张家的别墅,绝对不能再待了。
我们三人又是百米冲刺亡命逃亡一般从别墅区跑了出来,很快跑到了大门门口。
门口的保安诧异的打量着我们。
"说的一个小时怎么待这么久,你们搞什么行为艺术啊,红油漆弄的满地都是!”
我们双耳不闻,根本没心思听那保安说啥。
只是不断的跑着,等到那哨音的声音逐渐远去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在路上打了一个出租车,赶紧回到了铺子上。
一回到铺子上,我和羿玄还在喘气呢,就看见师父脚不沾地的把符咒贴在铺子的门框上。
又在门前撒下了不少朱砂混合着香灰。
直到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气。
"师父,没事吧?"
我也才喘匀一口气,起身倒了一杯水。
师父摇了摇头,面沉如水的说道:“我没事,放心吧。”
我又问道:“师父,你刚才好像很紧张,又是贴符咒,又是弄香灰的,怎么了?"
“刚才那个哨音有问题!“他的神情微变。
"应该是苏从背后的人,这个人实力很强,强大到可以轻易杀死我们三个!”
“如果不是幕后的人,苏从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半人半鬼的存在,更别说还和姐姐魂魄共享一个躯壳了,这简直不可能!”
我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了,这幕后人打的什么主意。
没谁会这么好心,去完全无私的帮助一个陌生人。
刀子割不到自己的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疼,人性就是如此。
如果这个人帮苏从报仇,有传授他修炼邪术,那么他一定抱着某种目的。
这种目的很可能比杀人还要恐怖。
和邪术沾边的东西,那会是怎样的恐怖。
“张卜天死了,苏从的仇已经报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张卜天住的地方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尸体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但是让我们三个意外的是,接下来整整一天过去了,都没有传出任何张卜天死亡的消息。
网上靓丽旧工厂的埋尸案还在沸沸扬扬,警方来来回回找张卜天就是没找到。
我们等了整整三天,网上都没有任何的张卜天被杀的消息。
反倒是楼梯埋尸案热度已经渐渐的下去了。
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煎熬,给张卜天的别墅物业打了个电话,试探他们的口气可是让我意外的是,物业根本没有一点异常。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张卜天死亡的事情,现在是夏天,气温高达30度。
尸体放在常温下,要不了两天就会爆发严重的臭味,可怎么张家一点消息都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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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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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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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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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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