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到我要把他丢给山魈喂食,更是脸色白的和纸张一样。
紧接着傻愣愣的的在那坐着,我看的有些烦躁。
一把扭住他的胳膊,把他朝着外边拖,王槐花见状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
却碍于我和羿玄凶神恶煞的样子,硬生生的咽下哭声缩在一边不敢哭了。
梁立春见我们来真的,吓得剧烈挣扎,不断的撕扯着我的手。琇書網
脸上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奋力挣扎。
羿玄见状,冷嘲热讽的说道:“原来你怕死啊,我以为不怕呢?”
这番话说的梁立春尴尬极了,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下一秒,拍着我的手说道:“兄弟,兄弟,我说,我说!”
看到梁立春的样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真要把他拖到门边边,让他看见那些山魈已经走了,这场戏就白演了。
梁立春转身哆嗦着走向茶几,坐在沙发上猛的灌下一杯白酒。
然后哆嗦着手指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重重的吸了一口。
而他接下来的话,也让我明白,为啥瓦罐村会出现现在这个样子。
大约是十年前吧,瓦罐村还算兴盛,因为大家都姓梁,又是同族所以关系很和睦。
事情的改变是一个女人,也是他们梁家的媳妇。
这个女的长的十分漂亮,不是本村人,是从外乡嫁过来的。
这个女人叫做时柔,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顶顶好看的女人。
她嫁进来的当天,无数的梁家人在婚礼上看见了这个可以称之为万人迷的女人。
时柔的出现,让所有梁家男人魂牵梦萦,也让所有女人为之嫉妒。
所以她也有个外号,叫做赛西施。
“赛西施?"我喃喃自语,好像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咱们来的路上司机讲过,说这个女人后来成了寡妇,但是美名远扬,好多人慕名来着看她。”
“还说的村子里好些未嫁的姑娘都沾了她的福气,好多人求娶。“羿玄提醒道。
“哦,对对,那司机的确说过。“我恍然大悟。
梁立春告诉我们,这个赛西施成了寡妇以后,就开始暴露出了真面目,四处勾搭男人。
他家的门口夜夜都有不同的男人敲门,就好像外边的妓院一样。
不同之处是赛西施不收钱,顶多让男人们干点杂活帮助生活。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赛西施又勾搭上了村里的一个有夫之妇,这两人睡多了之后有了感情。
意图私奔,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联系了个车子准备离开这里重新生活。
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发现他们的私奔计划。
带着一帮子人追到了盘山路,撕扯之下,赛西施失足掉下了盘山路。
自此赛西施死在盘山路之后,只要经过盘山路的村民必定出意外跌破山崖而死。
久而久之大家发现,死亡的都是那个时候参与了抓赛西施的人。
大家都不敢出去了,只好窝在瓦罐村企图躲避掉下山崖的凄惨命运。
时间一长,外面的人也自动知道了瓦罐村的邪事,都怕被牵连,就没有人敢进来了一天好几趟的客车,也变成一天一趟,还是正午阳光最浓的时候。
大约一年前,有村民看见那个女人出现在山上的山神庙,大家不敢称他的名字,所以统一用山神这个带着敬畏的名字称呼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瓦罐村内也开始死人了。
都是吊死在自家的门框上,不管是怎么防,都没办法杜绝。
有些时候前一秒人还活着呢,后一秒就挂在门框上了。
谁都没有看到死亡的过程,而死亡的当天夜里活着第二天夜里,尸体都会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黑色的纸人遗落在当场。
有人好奇,半夜蹲着结果发现就是纸人复活把纸人的脚垫在尸体下边操控着他们离开了。
所以村民也就将纸人认为是山神的仆人,不敢去阻拦它。
听完梁立春的诉说,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这一切的起因居然是因为一个不安分守己的寡妇,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又问梁立春,为什么尸体最后去坟地了?
梁立春瞪大了眼睛脸上浮现了更深层的惊恐,似乎还带着一丝忏悔?
“原来尸体在那儿,我就说怎么找都找不到。”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这些人去找尸体,都没有去过瓦罐村的坟地吗?
逢年过节不需要祭拜先人吗?
我正想继续问的是时候,梁立春却岔开了话题说回了赛西施和山神庙的事情。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梁的眼睛说道:“那个山神庙在哪里,我们要去看看。"
按照梁立春的说法,这一切作祟的都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赛西施。
她私奔不成,又跌落山崖,可是又怎么和山魈扯上关系的。
看来一切都只有找到山神庙,才能知道原因。
梁立春哆嗦这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说道:“我带你们去!”
我和羿玄对视了一眼,这个山神庙我们是非去不可的。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此时天色已经放亮了,淡淡的太阳光已经出现在瓦罐村的上方可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
穿过一层茂密的小树林,我们最终到了一个小山坡附近。
山坡上有人工开凿修缮的痕迹,两个石狮子围绕着一个不高的小庙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眯着眼睛看向那座小庙,香火稀少,散发着一股子凄凉的味道。
“走,去看看。”
我对着羿玄点了点头,首先从那里走了过去很快我们就站在了一堆石狮子的正中间,一个潦倒的小庙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透出红色下垂的布条,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漆黑的雕塑。
“时柔就是在这里出现的。“梁立春冒出一句。
我有些奇怪,她不是失足掉下盘山公路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山神庙呢?
前后扫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冷笑声音。
那声音尖利异常,带着浓浓的怨毒和仇恨,从四面八方袭来。
“时柔的声音,是她的声音,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
梁立春怪叫一声,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山里跑去。
“别跑,停下!"
我怒喝一声,紧跟着就追了过去,可梁立春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山里很大,岔路又多,我们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入目全部是山路和树木,每条都长的一样。
“现在怎么办?"羿玄喘着气问我。
我仔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第一次来这,我是真没有记住路。
就这么来回走了快一个小时,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咻的一下从我们的侧边跑了过去我和羿玄大惊失色,因为这个身影明显不是梁立春。
好像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年人。
但是对方的速度很快,我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正脸样子。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伙子。"
这声诡异的叫声猛的出现,吓的我心都提在嗓子眼内,回头一看。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的婆婆。
不过她的脸很是怪异,就好像那皱纹密布的脸上有个巨大的垂下来的肉瘤一样。
那肉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呈现出一股类似于透明肉色的质感。
她阴沉着脸,那双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充满了怨恨和凶恶一样,像是分分钟就可以把我手撕了一样,十分恐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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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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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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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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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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