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琛,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这关官位也不高,只是区区一个县尉。居然有这种底气,直接把犯人拖出去斩了。
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县尉了。就算是县令,也没有这等直接批准死刑的权利。
钱县令擦了擦嘴角溅出的茶水,问道:“魏县尉,你说这话是认真的?”
不过钱县令看到魏琛阴着脸,却如此轻松的说出来这样的话,钱县令忽然觉得这个人,一定除了小王爷之外还有其他的靠山。
但是他又细细一想,有靠山为什么还要在山上做山贼呢。
钱县令话音刚落,魏琛转过头,眼睛微微一眯,冷声道:“钱县令,你是觉得我是在这儿开玩笑是吗?”
听到魏琛这话,以及他现在的语气,钱县令更加确定,这个人现在说的这话是认真的。
而在场的这些衙役,也是心中苦笑,只是一个县尉又不是当今的天子,连县令都还从来没有说出这么大的话,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看着在场众人皆是一副惊掉大牙的样子,魏琛只是嘴角抽了抽。喃喃道:“我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这些人就唬住了?”
此时,那跪在地上的青年已经傻了眼,随后他抬起头看着魏琛的脸,看到魏琛面色严肃,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
顿时他脑袋离一阵轰鸣,随后眼前一黑,刹那间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就是他旁边那位叫李三的人,听到魏琛这话也是不由的愣在了那儿。
这个县尉他说的这话是认真的!
公堂上沉寂了片刻,随后,这青年立刻大声的喊叫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那青年边说边磕头磕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而且每一下都是铿锵有力,魏琛都感觉到了地面轻微的震动。
只是磕了几下之后,这青年抬起头来,他的额头已经磕肿了,还有丝丝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随后,这青年带着哭腔道:“大人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招,都是我鬼迷心窍,那日不小心看到了他们家藏银子的地方,因为最近赌钱输的有些多,手头有些紧,昨日便趁着李三不在家中,将他屋内的银子偷了出来,不过这些银子我还没花,还在小人的家中,大人我已经全都招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青年只不过是一名好赌的泼皮而已,他又哪里知道这些律法中的事情,他也不会想到魏琛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就算是县令也没有。
和他听到拖出去斩了这几个字后,整个人就已经完全傻掉了,但是他再怎么想,偷了几十两银子肯定也不至于死。
但是这县尉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况且已经到了这种情况,哪里还在乎那几十两银子,根本就不敢继续耍赖。
若是再不承认的话,可能小命就丢了,听到这青年道事情到了出来公堂内再次,沉寂了下来。
所有的衙役捕快心中皆是有些意想不到,没想到这人被魏琛吓唬了一下,这么快就招了。
而一旁的钱县令此刻心中也是有些诧异,他偷偷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平静的魏琛,一时之间竟有些猜不准。
到底是魏琛歪打正着,还是他一早就有此意,不过以他对魏琛的了解,应该是后者。
说起来魏琛的官职不过是凭着关系得来的,现在看来,或许以后他的位置可能会在自己之上。
此刻,魏琛看着那青年拼命地磕着头,魏琛也是笑了笑。
本以为这青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招,没想到只是吓唬了一句就将事情全部道了出来。
而此刻那些衙役看魏琛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魏琛也算是在这县衙之中给自己县尉的位置奠定了基础。
这些衙役捕快再也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新来的县尉只是托关系上来的。
随后魏琛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对着衙役吩咐道:“现在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你们带着这厮去他家中,将他盗取张三的那几十两银子通通交还给李三。”
“是!”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压着这青年走了出去,而这李三也是连忙跪在地上拜谢。
“多谢大人,大人英明!”
随后魏琛摆了摆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随后,魏琛走到钱县令身边淡淡一笑道:“钱县令,我今天做的还行吧。”
钱县令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又有一名捕快从门外跑了进来。
“钱大人,前几日米酒作坊纵火一事,那掌柜又来催了……”
闻言,钱县令顿时心中长叹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他的余光扫到魏琛的时候,顿时嘴角微微一扬,随后他整理了一下官服,清了清嗓子走到魏琛的身边笑道:“魏县尉今日断案可谓是出神入化,本官实在是钦佩,若是今日之事宣扬出去,怕是本县也会太平不少吧?”
闻言,魏琛笑着红了拱手,一脸谦虚道:“钱县令过誉了,只是凑巧逼问出来而已。”
其实魏琛心里明白,这钱凯能当上本县的县令,自然是老奸巨猾,但是这县令一上来就想摸清自己的脾气秉性。
毕竟他这做官的再怎么也会懂一些人的心理,钱县令还摸不准魏琛的脾气,但是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的。
只要是马屁拍的好,拍的巧,不管多远的距离,总是能拉近不少的。
而且县令见到魏琛对他笑着拱了拱手,心中也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魏琛从一开始都是板着脸,而此刻忽然露出了笑脸,想必是他已经将前几日的那些事情抛在了一旁。
随后钱县令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喜,再次笑道:“魏县尉,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案子要断,若是魏县尉无事的话,不如坐下来继续观看,若是本关有何处理不当的时候,魏县尉也好给本官出谋划策呀!”
魏琛自然是听出钱县令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懒得断案了,就想着是交给他而已。
而钱县令确实也是这意思,要是换做之前的那个县尉,他大可将这案子直接交给他,自己去风流快活。
但是现在这魏琛刚上任。他也不好直接指派他做些什么,而他堂堂一个县令,现在对自己的下属说话,竟是要拐弯抹角,还得这么客气。
他当了这么多年县令,这段时间可能是他,当官的生涯中最憋屈的日子了。
不过好在魏琛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毕竟日后在一个县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要和这钱县令搞好关系的。
再怎么说起来,钱凯才是这里的话事人,随后魏琛也是笑了笑,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说道:“钱县令不必如此客气,这些事本来就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闻言乾县令立马点了点头,心中甚是欣慰,当即他又回到了堂上。
由于平时审犯人审习惯了,每次必先拍一下惊堂木,而正当他顺手习惯性的拿起惊堂木的时候,他忘了惊堂木被魏琛拍烂了。
他刚一拿起惊堂木,惊堂木便跌落在了桌面之上,堂下的衙役见到这情景,皆是拼命的憋着笑。
而魏琛则是立马转过头去,一脸尴尬的看着其他憋笑的衙役。
钱县令也是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随后高声喊道:“把犯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便有两名衙役押着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跪在堂下之后,衙役立刻抱拳高声说道:“钱大人,嫌犯已带到!”
见状,钱县令点了点头,随后摆摆手示意这两名衙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随后他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那块儿裂开的惊堂木,只是手伸到一半儿便缩了回来。
平日里审犯人时,惊堂木拍惯了,今日没得东西拍,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应。
随后他高声喊道:“张三,本官在这里再问你最后一次,米酒作坊的纵火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若是你再不承认,休怪本官手下无情。”
这纵火案便要从半月之前说起,县内的米酒作坊有人故意纵火,整个作坊全部烧光。
原本这种米酒点了是根本不会燃烧的,但是,由于这房子是木头所制,火势迅速蔓延,店内的酒坛子无一幸免。
就算是由幸存下来的,也是被烟熏火燎的根本不能喝,不过好的一点是,这米酒作坊夜里刚好没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不过,就这做法以及这作坊里做出来的这些米酒被全部毁掉,作坊的李掌柜损失惨重。
这件事情一出,那掌柜便赶紧来到县衙内报案,此案也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查起了,经过这些捕快们的几日排查之后,最后终于将这嫌犯的身份锁定到了这张三身上,也就是堂下跪着的这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说起来,这张三也是一家作坊的掌柜,而恰巧,他做的也是米酒,两家家米酒作坊相距也不远,自然存在着竞争关系。琇書網
就在前不久,李掌柜的米酒作坊里酿出了一种全新的米酒,将大部分的客人全部吸引了过去。
这让张三家的米酒卖不出去,因妒生恨,张三无奈之下,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将李掌柜的米酒作坊一把火全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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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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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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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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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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