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检查了顾景昭的所有车子,发现所有车子都被动过了手脚。
顾景昭则扶着乔晚在医院里等了一会,听到特助的汇报,顾景昭却毫不意外。既然对方是冲他和乔晚来的,对所有的车子都动手才是正常的。
乔晚却有些紧张,今天要不是顾景昭反应及时,她和宝宝恐怕就危险了。
就在她忧心的时候,顾景昭却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略微有些粗粝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拂过。
“没事,我们先回家吧。”顾景昭对乔晚笑了笑。
乔晚的心里忽然间就安定了下来,对于顾景昭的这个动作,她也不再排斥。
特助很快就开了新车过来,乔晚和顾景昭一起到了乔晚的别墅。
安远得知顾景昭的车子居然没有事,乔晚那个女人还好好地活着,她不能接受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乔晚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
她在乔晚和顾景昭回家之前,就先到了乔晚的家附近。
安远已经彻底地疯了,无论如何她都要乔晚去死,只要乔晚还活在这个世上,那她的存在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做了二十多年的成功者,却因为乔晚这个女人,她处处失败!
安远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她偏执地觉得只要除掉了乔晚,自己就能继续骄傲地活下去,她之前的那些失败就会一起消失。
安远蹲在乔晚家附近的灌木丛后面,见到顾景昭扶着乔晚下了车,特助先走了几步去开门。
她举着水果刀冲了出来,刀尖就指着乔晚的肚子。
乔晚惊呼了一声。
还好顾景昭的反应更加迅速,他将乔晚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安远的刀从顾景昭的手臂上划了过去,鲜红血液立即流了出来。
顾景昭抽了口气,将乔晚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特助就赶紧站在了乔晚的前面。
谁也也没想到安远会出现在这里,还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安远,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疯了?”顾景昭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伤,大声质问着安远。
安远见到两个男人都护着乔晚,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眼看着最后能杀掉乔晚的希望也泯灭了,安远的心里一阵绝望。
但她的目光还是死死地钉在乔晚的身上,像是要把乔晚活剥了一样。
乔晚见到安远手上带血的刀,下意识地就往顾景昭的身后藏了藏。
她不害怕安远,但是她刚刚从医院里出来,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受得了刺激,她的宝宝也不能再受刺激了。
“安远,上次你在酒店里对我下药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最好好自为之!”顾景昭站在乔晚的身前,对着安远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要以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乔晚微微一怔,手里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你不是说你不屑于用那些低级的手段吗?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那天在酒店里对我下药,还拍那种视频。”顾景昭质问着安远,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你简直是疯了。”
从来没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安远,安远的精神本来就处于极度奔溃的状态,听到顾景昭这样说,她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样。
“安远,就算你给我下了药,我也是绝对不会碰你的!那一晚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顾景昭冷静地道。
乔晚听到顾景昭的话,这才意识到之前都是她误会了顾景昭,她落入了安远的陷阱之中。
想到之前她居然想去打了自己的宝宝,乔晚的心里就更加地内疚了。
她那个时候至少应该先问一下顾景昭的,是她太不相信顾景昭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想顾景昭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这一误会,居然就误会了顾景昭这么长的时间。
乔晚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顾景昭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顾景昭,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你总是围着她?”安远指着乔晚,绝望地嘶吼道。
“至少乔晚不会像你那样,为了达成一己私利,不择手段地去伤害别人!”顾景昭斩钉截铁地道。
“顾景昭,你不要忘了,我是高高在上的安氏大小姐,我想要什么东西不都是唾手可得的?”安远冷笑了一声。ωωω.χΙυΜЬ.Cǒm
“是她!”安远看向乔晚,“是她用了自己的手段狐媚了你,你看不到我的好,我才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迷住了你的心窍,我用得找用那些手段吗?”
“安远,你疯了。”顾景昭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特助。
特助立即上前,压住了安远。
“顾景昭,我是为了你好,只有除掉了乔晚,你才能明白谁从是真心对你的人,难道我对你的爱你就一点也看不到吗?”
顾景昭皱着眉,毫不客气地道,“你的爱太肮脏了,我不稀罕。”
安远疯狂挣扎,她的声音嘶哑,眼里带着血丝望着乔晚,“都是你!”
“都是因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
安远的歇斯底里让乔晚退后了一步。
“晚晚,你先进去休息。”顾景昭注意到乔晚的情绪波动,温和地说了一句。
乔晚点了点头。
在进屋之前,乔晚留给了安远一个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的眼神。
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让安远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她想要冲上去撕了乔晚,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小贱种,也应该不得好死。
“乔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这步田地,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
“砰!”
回答安远的只有沉闷的关门声。
“安远,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顾景昭面色铁青。
不用再去查,顾景昭都已经明白今天他的车子出的问题和安远脱不开关系。一天之内对乔晚动手两次,顾景昭怎么可能放过安远。
“送她去警局。”顾景昭冷冷地道。
“顾景昭,你有什么资格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安远还想继续挣扎,可是特助已经拽着她上了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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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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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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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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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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