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韶华坐下,将白荏苒拉倒腿上坐着,从旁边的方几上拿了个汤婆子放到了她的手中。
白荏苒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到了腿上,手中暖意散开,很想夸一句墨韶华真贴心。
想着他腿上有伤,她急忙的从他腿上挪开,坐到了他的旁边。
她凝眉斜了墨韶华一眼,“腿上伤还没好就拉着我坐,不疼了?”
“抱着苒儿便不疼。”
墨韶华靠近白荏苒,环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处,“苒儿便是我的良药。”琇書網
只是这么抱着白荏苒,他便觉得本身不安定的心,好似被安抚了一般,无比安心。
白荏苒笑的眉眼弯弯,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揶揄,“宁王殿下知道自己这会像什么吗?”
今天没有再烧了,而且嗓子也没有那么沙哑了,身体素质真不错,竟然恢复的这么快。
“像什么?”
墨韶华没抬头,抱着她不撒手,唇瓣贴在白荏苒耳后的肌肤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白荏苒摸了摸他的头发,星河般的眸子中笑意放大,“子钦现在像个黏人的大狗狗。”
墨韶华:“……”
他愣了一瞬,不轻不重的咬了下白荏苒的耳珠,“敢说我像狗的,苒儿是独一人。”
“怎么着,王爷还要治我的罪不成?”
白荏苒小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肩上的脑袋纹丝不动,却松开了牙齿。
“不敢。”
墨韶华蹭着白荏苒的小脸,眼底是满足的笑意,“苒儿这一会给我换了三个称呼了,苒儿还能叫出什么来?”
白荏苒被他蹭的脖子有点痒,不轻不重的捏住了他得耳朵,阻止了他再作乱。
“七皇子?七殿下?殿下?子钦哥哥喜欢我怎么叫?”
她娇软的声音叫出子钦哥哥时,墨韶华身体陡然僵住,抿了抿唇,低头不轻不重的啃着白荏苒脖子的肌肤。
“苒儿这是要我的命呀。”
他声音低沉,缠着几分致命的喑哑,呼吸也有几分烫人。
这家伙,这就动情了!
白荏苒感受到他的变化,心中便了然了,语气带着甜腻的笑意,故意使坏的叫了几声,“子钦哥哥,子钦哥哥,子钦哥哥。”
她这边故意逗着墨韶华,就觉得身上披风脱落了。
随着披风从肩上滑下,墨韶华低哑隐忍的声音传入耳中,“丫头,你先撩拨我的。”
白荏苒被他啃得痒,忍不住缩起了脖子,笑着推开了他的头,“对了,我还没跟我娘说要等几天回家。”
“我已经差人去说了。”
墨韶华再次袭来,白荏苒用力推开,“那个,你今天找楚王到底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他给我投钱?”
“……”
墨韶华堵住了她的小嘴,让她没有办法再这么多问题了。
白荏苒承受着来自他炙热的亲吻,没能再推开他,也没舍得推开。
许久之后,墨韶华依依不舍的放开白荏苒,看着她红透的脸颊,有些懊恼的扶额。
他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只能亲却不能吃,真的是太要命了。
等西境公主的事情过后,他得早些行动,将王妃娶回去了。
白荏苒被他亲的脱力了,靠在他肩头缓了会,气得掐了一把他的腰。
“墨韶华,你是色鬼投胎吧?”
墨韶华温柔的捏了下她的小脸,满眼笑意,“我只对苒儿色。”
白荏苒靠在他的肩头,抬手捂着眼睛,羞红了小脸,无奈的笑着。
真的是败给他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可她却爱上了这个不要脸的人!
自从接受他,护着心的围墙便在一点点坍塌。
他就要彻底走进她的心里了。
她有时觉得有点慌,有时却又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
墨韶华没有再撩拨白荏苒,搂着她靠在肩上,让她安静的休息着。
白荏苒缓了会,抬眸看向他的脸,本身准备问他要带她去见谁,看到他俊美的脸时,忽的忘记了。
他的眼睫毛真的好长,浓密且卷翘,眼皮微动,便好似要蝶翼般,好看的不像样子。
感受到白荏苒的视线,墨韶华垂下眼眸,那双如渊的眸子望着她,唇角捻笑,“苒儿这般看着我,我可就要把持不住了。”
他家小丫头眼神太过于炙热的,让他的心跳都不受控了。
白荏苒搂着他的脖子,收回视线,在他镌刻般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把持不住也得把持。”
她坐起身,望着墨韶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这么急着带我去见谁呀?”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墨韶华要带她去见谁。
墨韶华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在她手腕的金镶玉镯上,眸色深沉,“到了你便知道了。”
那人身份很复杂,与他的关系也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
“行吧。”
白荏苒见他不愿意说,便没有再强求,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会,到了叫我。”
“好,苒儿安心的睡吧。”
墨韶华在她额上印了个吻,拉起她身后的披风,将她包起来搂在了怀中。
白荏苒倒不是困,只是有些乏力。
她从最初对墨韶华厌弃不已,到后来的觉得他人还可以,再后来的潜意识想靠近他,现如今好像已经觉得,他……似乎是可以依赖的了。
这种心理变化很明显,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没有逃避她自己的感情。
人生在世,死的时候大多遗憾错过的,她不想让自己遗憾。
路上的积雪还很厚,马车行驶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马车后面,云舒日晷几人骑着马,星尘与日晷低声的说着什么,云舒则看着马车出神。
白荏苒盯着随着马车行走晃动的车帘,好奇问道:“你何时对我动心的?”
墨韶华温暖的手捧着她的小脸,防止颠到她。
听闻她的问题,他凝眉想了想,半晌才回道:“我也不知道,许是把休书丢给你你醒来后,又许是知道你其实不但会武功还会医术时,再或许是发觉你与众不同时。”
说真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但内心对她感兴趣确实是给她休书那天起的。
“哦,不会只是新鲜感吧?”
白荏苒把头从他肩上抬起来,对着她坏笑挑眉,“要是你敢始乱终弃,算了,随你吧。”
白荏苒突然也不想威胁他了,觉得很没意思。
他若真的变心了,她便也不稀罕了。
“不会,我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让苒儿亲手阉了我。”
墨韶华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眼底神情坚定,虽是笑着,但却给人一种很认真的感觉。
看着他的神情,白荏苒忽然觉得很安心,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重新靠回到墨韶华的肩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墨韶华与她讲了些幼时与墨韶衍被太子一党欺辱的事。
当年,淑妃并不得宠,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惹怒了皇帝,被皇帝冷落了几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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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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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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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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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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