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溪对面的山腰,就是矿长和矿卫军的住处,而在石壁上,则是矿洞,这两个区域,都是矿洞的禁区,没有得到允许,谁也不能擅自进入。”
“行了,散会!”
谭阳跟着众人出了传经殿,却见左公远被捆在门口的一根旗杆上,垂头丧气,不知是死是活。众弟子瑟瑟发抖,从他身旁走过,都投来怜悯的眼神,却无一人敢上前。
谭阳也不想多管闲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王大锤、沈麻子也相继跟了上来。
“谭庸医,你觉得宗主和汪正言说了什么?”沈麻子关上门,压低声音问道。
谭阳以手作刀,在空中划了一圈,不屑地说道:“哼,瞎了一只瞎了的鸡,还被人砍了八刀。”
沈麻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王大锤眉头一皱:“妈的,这也太离谱了吧!谭庸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八砍,瞎子。沈麻子强忍着笑意说道。
王大锤一听就明白了,指着谭阳哈哈大笑。
三人打闹了一会,沈麻子道:“江湖郎中,你如何知道,传经堂中,左公远不会被他们所杀?”
谭阳卖关子道:“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救左公远的?”
“麻子,你以为你是谁?王大锤鄙夷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把我们拖进法场吧?”
“抢你妹啊。”沈麻子呵呵一笑,说道,“这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我们站出来,向他们求饶,其他的弟子一定会跟着我们一起去的!青阳宗杀了左公远,不会影响大局,但六十多名弟子,却是绝对挡不住的。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
不然的话,青阳宗上哪去寻找那么多的先天灵根?”
谭阳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不用担心,我一眼就看出,他们都是在演戏,他们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吓唬吓唬他们,有红有白,有红有白,他们的配合很好,但都是漏洞百出。”
沈麻子来了精神,“是吗?我竟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我说一件事,你会懂的。”谭阳道,“左公远肯定不是刚被抓住的,他昨晚就已经被抓了,只是一直瞒着,等着关键时刻,再用来吓唬小鸡。为了增加杀鸡儆猴的效果,他们假装派人去传经堂禀报,假装左公远是被抓的。这不是在演戏吗?”
“胡说八道!”王大锤将信将疑,“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确定昨晚左公远已经被抓了?”
谭阳道:“这个就简单多了,你二人有没有发现,左公远全身都是干涸的鲜血。我虽然不经常接触人类的鲜血,但猎物的鲜血我见过太多,作为一个猎人,我可以通过鲜血的枯竭来判断自己的死亡和受伤,这对一个常年生活在深山中的猎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基本的技巧。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确定,左公远早就被擒,而不是今日。”
“厉害!沈麻子恍然大悟,竖起了大拇指。王大锤心服口服,看向谭阳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谭阳被夸得心花怒放,干脆继续说道:“还有,我也跟你说,青阳宗那帮家伙,都是些蠢货,那失踪的那个家伙,绝对没有被什么猛兽给吃了,或许,他早就跑路了。”
“不会吧?”王大锤问道,“这不会是假的吧?”
“这是真的。”谭阳道,“就是因为这件血衣,我可以肯定,那位失踪的弟子,并不是被妖兽吃掉的。”
“原来如此!”沈麻子兴奋地说道,“可是,虽然可以确定他没有被猛兽咬死,但是能否从这里逃生,却是个未知数。不过,他总算是逃过了青阳宗的追杀。只要他能避开山上的凶兽,他就能脱身了。”
王大锤挠了挠头,一脸的郁闷:“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谭阳笑而不语,沈麻子则是说道:“锤子,人要是被野兽咬了,会是什么样子?”
“那是肯定的!”王大锤恍然大悟。而现在,他们身上的血袍,却是完好无损!青阳宗的人,还真是蠢到了极点,竟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就撤退了?”
“那是肯定的!”王大锤恍然大悟。而现在,他们身上的血袍,却是完好无损!青阳宗的人,还真是蠢到家了,竟然还想着撤退?”
谭阳和沈非凡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王大锤则是满脸通红,喃喃自语:“十个麻子九个小贼,还不如谭神仙呢。”
“你就别说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和谭庸医一比,我就差远了。”沈麻子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但现在,我却知道,有一个乡下的庸医,比我强一百倍。”
谭阳一拳打在沈麻子的身上,一副谦虚的样子:“两位师兄谬赞了,我受宠若惊,受之有愧!”
“装逼!王大锤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在演戏吗?”
沈麻子一拳打在谭阳的脸上,叹息一声:“我终于知道,我们是不是中了青阳宗的圈套了。修炼就像是一根鱼竿,安家的钱就是一根诱饵,而这条线上的纹路,就像是一根带着倒刺的鱼钩。一场又一场,一场又一场,所有人都蜂拥而至,这场骗局的设计,竟能达到如此巧妙的地步,真是让人佩服。”
王大锤想了想,郁闷地道:“我靠,我被骗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们两个都是心思缜密的人?”
沈麻子一本正经地道:“道理很简单,从小到大,你整天挥舞着锤子,把你的脑子都给打烂了。中医有云,挥动手臂,会对大脑造成伤害。”
王大锤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说道:“胡乱挥霍,真的假的?谭庸医,你对医道很有研究,但医书是不是真的?”
“过眼云烟。”谭阳忍俊不禁。
王大锤立刻回过神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沈麻子!我只听说过浑水摸鱼,哪里来的浑浑噩噩?还胡说八道,看我不揍你!”
谭阳笑道:“大锤,你这脑子,还真是不够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一个三岁小孩都会的题目。”www.xiumb.com
“你来!”王大锤喊道,“我不信,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好了。”谭阳竖起一根手指,“你看,这是什么?”
王大锤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琢磨了一下,也猜不透谭阳在搞什么鬼,只好如实回答:“一!”
谭阳摇了摇手指,“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一!”王大锤连忙回答。
“是啊,你说的对!谭阳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现在,我们要开始了!你可要好好看看,好好听着。”
沈麻子也不知道谭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全神贯注地看着。
“这是几?”谭阳同样一指。
“一!”一个声音响起。王大锤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给自己一个解释。
“这是几?”谭阳连忙把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王大锤连忙回答:“二!”
谭阳又道:“1+1=多少?”
“三!”王大锤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说道。
“哎呀!”沈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真聪明!大锤哥真是太厉害了!”
谭阳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三根手指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王大锤,发出一声悲凉的叹息。
王大锤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谭阳晃着三根手指,喃喃自语:“对,就是三!一加一等于……啊啊啊!谭庸医!
王大锤一声惨叫,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大锤气急败坏地说道:“一加一等于几,三个手指头都在虚张声势,这不是在逗我么?”
三人都笑了起来,谭阳是个活泼好动的人,但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流花村的人就再也不敢和他一起玩耍了,谭阳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朋友,现在有了两个可以相处的好朋友,他的心情很好。
沈麻子道:“废话少说,我在入门大典上调查过,除了左公远,还有一个失踪的弟子,你可知道?”
“是谁?”谭阳的笑声戛然而止,心中充满了好奇。
沈麻子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还记得我们船上的那个男生吗?”
“真的假的?这也太让人意外了。”谭阳立刻想了起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爱吃手指,一副被宠坏了的样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麻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大哥,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他既然能逃脱,那我们三个岂不是还有机会?”
王大锤:“是啊。问题是,他刚才故意把自己的衣物扔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些鲜血是怎么来的?这么多血,这家伙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沈麻子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上,能打出几滴血来?但他也没有想太多,要是我的话,肯定会把自己的衣服撕成碎片,然后丢在地上。如此一来,就算是谭庸医,也未必能看出端倪。”
三人说笑了几句,沈麻子和王大锤便各自回房修炼去了,谭阳将汪正言给他的《大楚异仙志》翻了过来。
“沧海,沧海为天,沧海为海。
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东胜神洲,是大楚王朝最繁华的地方,资源丰富,资源丰富,是三大洲梦寐以求的地方,战火连绵,干戈不断。
大楚王朝,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占据了东胜神洲八成的疆域。大楚帝国分为东域,西域,南荒,北疆,中州。
大楚王朝是修真界的起源之地,无数的修士宗门和家族,就像是恒河中的沙子一样。经历了数千年的风风雨雨,一些人默默无闻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一些人突然冒出来,成为了一方巨擘。
“千龙无极,万花齐放。”
千龙,指的是千龙山脉的千龙门。无极宗,指的是擎天岭,位于北疆的无极宗。修罗,指的是修罗群岛,而东海。“梵天”,指的是中州界卧佛岭的“梵天寺”;西域阴山山脉中的冥教。万花谷,就是南荒界的岚沧山脉。”
………………
一片神秘而又波澜壮阔的修真界,徐徐呈现在谭阳面前,闻所未闻的奇人异象,令他大开眼界。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吃过午饭,其他弟子都躲在屋子里埋头苦练,谭阳也不看书了,把猎刀挂在腰间,准备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炼制七步的草药,还有一些活血化瘀的草药,给自己治疗一下。
“谭阳,过来帮忙。”
谭阳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旗杆下的胖子,正在向他挥手。谭阳疑惑地凑了过来,奇道:“前辈尊姓大名?你是如何认识我的?”
“嘿嘿,我姓王,你可以称呼我为王大师,也可以叫老王头。”老伙夫很是随意地说道,“你就是让双翼魔蜥受伤的谭阳吧?我听说你这一路上赚了不少钱,估计整个葫芦谷矿区都知道你是谁了。”
“太夸张了!”谭阳吐了吐舌头,这两年多来,他对炫耀和炫耀的兴趣少了很多,“王大师,有何吩咐?”
老王指了指地上的碗筷和碗筷,又指了指挂在旗杆上的左公远,说道:“我好说歹说,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吃饭,我可没工夫跟他废话,你年纪和他差不多,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吧。”
说着,也不管谭阳答不答,转身就走。
谭阳有些哭笑不得,左公远是跟着卓劲等人来观云峰的,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此时左公远抬头看了谭阳一眼,便不再理会,看来他早就醒了。
谭阳搜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的人生哲学拆解了一遍,整理了一遍,直到口干舌燥,左公远依旧一言不发,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来,左兄是铁了心要断食殉情了。”谭阳也不耐烦了,“他的做法,看起来很是光明磊落,实际上却是个傻子!”
“滚!”左公远这才出声,“你管得着吗?”
谭阳放下心来,一张嘴,他就能想到办法,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句话,你要是还不愿意,我就一走了之。”
左公远再次闭目,显然是彻底绝望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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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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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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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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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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