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作为六畜之一,早在近一万年前便开始了漫长的被驯化过程。

  时间很久,但效果却并不算理想。

  这些威武的黑色将军吃得多,战斗力强悍,一天到晚都在忙于宣泄那过剩的精力,这样做的结果便是饲料转化率低下,大量的粮食塞进嘴巴,却不能有效的变成肉。

  所以在这个时期,养猪并不是农户的最佳选择,大家更倾向于鸡鸭鹅等家禽。

  最佳的减肥办法是少吃多动!

  按照能量守恒来看,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喝凉水也长膘的人!

  最多只是吸收率的多少而已。

  当运动的消耗大于摄入,瘦下来便是必然。

  反之。

  如果让猪安静下来,每天吃饱了睡,睡够了吃,那胖起来也就成了必然。

  所以,祁愿打算将猪身上那多余出来的一部分,给去掉。

  “去势?你……你要骟了它?”

  祁猛目瞪口呆,一脸震惊的看着祁愿手中的刀子。

  太变态了!

  实在太变态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说上次将侯主簿的尸体给剁了无奈之举,那这次骟猪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是什么变态的爱好?!

  “骟!”祁愿一言而决,语气坚定。

  祁猛脸色怪异,小声的劝道:“别骟了……吧?那么小的猪,尚未足月,找都不好找,你骟它干啥啊,要不咱杀了,宰了,吃了都行,把它给骟了……这……”

  “必须骟!而且不单公猪要骟,母猪也要骟!”祁愿挥了挥刀子,一脸杀气。

  “母猪……母猪怎么骟?”

  祁猛的眼睛都要瞪了出来,看祁愿就像是看到了鬼。

  “母猪的卵巢在肚子里。”m.χIùmЬ.CǒM

  对于祁家庄的养猪事业来说,母猪暂时可以留作种猪,但随着数量的增加,势必会出现母猪过剩的情况,到时候,就算是母猪也是难逃这一刀的。

  “卵巢是啥……”祁猛不明所以的问道。

  “和公猪的那个一样,都是能让它们产生欲念的东西。”

  祁愿将小猪翻过来覆过去,在它的肚皮上寻找能够下刀的好地方。

  随口解释道:“把猪骟了,能够让它们更快的长肥长大,而且脾气也会变得温顺,猪肉的味道也不会再柴再硬,而是变得更细腻,且没有腥臊味道。”

  猪是贱肉。

  豪门勋贵和士大夫等等是不吃猪肉的。

  除了一方面因为猪是杂食动物,什么东西都吃,且粪便腌臜恶臭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这东西根本就不好吃!

  在前世野生动物保护尚未那样严苛的时候,祁愿曾在东北兴安岭那一带有幸吃过真正的野猪肉,猎人从山里打回来,砍下獠牙,剥皮拆骨,洗涮干净后足足炖煮了一下午,煎炒烹炸,满满的一大桌野猪宴。

  人很热情,菜很丰盛。

  但说实话,其味道着实不敢恭维。

  所以,提高猪肉产量,缩短出栏时间,改善肉品质量,就成了迫在眉睫急需解决的问题。

  肉蛋奶,肉蛋奶,永远是这个古老农耕民族所渴望的东西。

  “骟了猪,肉就会变得好吃?”

  祁猛在听到祁愿的解释后,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吉庆和青冥老太监两个人的脸……

  面白无须,好像看起来确实……挺细肉嫩皮的?

  祁愿其实并没有过骟猪的经历,甚至连见都不曾见过。

  对于这东西的了解也仅限于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割蛋和割卵巢。

  前者在外面,后者在肚子里。

  具体操作方法,则一无所知。

  拿着刀子在一只小公猪的肚皮上比划了半天,祁愿却还是狠不下心割出这一刀。

  “要不,你来?”

  祁愿将目光盯上了旁边的祁猛。

  “不!这事太缺德了,我不干。”

  作为同样的雄性生物,祁猛的同理心在这一刻竟泛滥成灾。

  看到祁猛那连连后退,满脸抗拒的黑脸,祁愿也觉得似乎有些难为他了。

  转过头,又看到了不远处正陪小水说悄悄话的小木。

  感受到了那带有刺痛感的目光,小木如临大敌,脆声大声喊道:“别看我,我也不干!”

  “没,哪能啊……”祁愿有些心虚的讪笑了起来,“你还是个孩子,哪能让你劁猪啊……”

  小木则对祁愿的说法嗤之以鼻,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的样子。

  “我记得咱们庄子,有个兽医来着?”祁愿想起了什么,问向祁猛。

  祁猛点点头,“是有个牛医,但他只会治牛,不会治马,更别说给你骟猪了。”

  严格来说,会给马看病的叫马医,会给牛看病的叫牛医,前者多居于城里和军中,马多的地方。

  而后者多行走于乡村,牛多的地方。

  “走,去找他。”

  祁愿说动就动,当即让祁猛抱着小猪出了家门,找那个牛医去了。

  甭管是牛医还是马医,终归是和畜牲打交道,对动物不会陌生,让他来骟猪,再合适不过了。

  出了祁家大院,便能看到斜坡下的庄子里很多人都在空地上忙碌着,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用木头和泥巴稻草建造猪圈。

  “小郎君。”

  祁愿路过的地方,庄子里的人都会热情的打着招呼,但多数都是裂开嘴,挠着后脑勺傻笑,以此来表达善意。

  憨厚朴实的庄户人还学不会阿谀奉承那一套。

  但是。

  自从二哈被封为侯爵,祁愿成为正五品的官身之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再没有当面叫出“祁家大娃子”这五个字。

  封建社会的森严等级制度之下,注定了他们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和祁愿亲切起来。

  估计,这里面一定不乏三叔公的影子在里面。

  祁愿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有谁叫了一声祁愿大娃子后,被三叔公堵上门,所露出的那副阴森恐怖的表情了……

  “祁猛?!”

  正在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脆生生的小姑娘叫声。

  祁愿回头看去,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小姑娘大概有十四五的年纪,典型关中人长相,浓眉大眼,穿着也很朴素。

  唯二值得注目的,便是她那双异常整洁白净的双手,以及发育得远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臀部……

  “春桃?”

  祁猛十分的诧异,“你怎么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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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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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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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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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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