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博身上的气机十分的澎湃,虽说是向天地借势的,但是也没有原先那么多,至少在这方面他已经完完全全放开了自己的限制,只要是自己的身上没有了限制,那么这些所谓的气机完全就是手到擒来。
一道徐徐的清风吹拂而起,直接就将不远处的晦涩全部给吹散。
走出去了不久,三人就来到了一个小土坡前,前边被清风送来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闻着让人觉得十分的作呕,但是被奕博周身围绕着的清风这么一冲,其实便已经是好了许多,没有那么的让人受不了了。
鹭鸶原本都在干呕着,如今这才好了许多,立马小跑着跟紧了自家公子,不知不觉之间,奕博就已经是来到了谭古的身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充盈,甚至已经可以用磅礴汹涌来形容。
谭古此时和他并肩站在了小土坡上边,前边不远处就是一座肉眼可见的镇落,只不过上边却是被一镇别扭的阴霾给笼罩着,让人觉得如若“黑云压城”一样,特别是奕博这种直接沟通天地气机的炼气士,感受更加的直观,甚至身上气机上涨的速度都开始变慢起来,影响不可谓不大。
而这些细微的变化,也是被一路身在一旁的谭古给尽收眼底,但事实他本身的底子就是武夫,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方天地的切实变化,顶多也就只能通过奕博这“湖水清波”的波纹来判断一下周遭的变化。
“前辈,看来源头就是在那儿了,如此的怨气冲天,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哪怕是用草菅人命来形容,估计都算是轻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布局和手段究竟是为了什么……”
谭古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那这倒是略知一些,不过就是为了破境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奕博听着十分的不解,语气稍稍提高了许多,对着身旁的谭古问道:“破境?破境哪需要这么大的功夫,那岂不是顶了天去了,再者这也没有任何的益处啊,干得出来如此大手笔的人,又如何会回头去在意境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换个方向讲,人之残魂血精,也都对自己的境界无益,那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血精体魄这方面其实确实还存在有用的地方,只不过这却只对主练体魄的武夫有用,其他的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甚至血精之气还得是自己的才行,毕竟身上留着其他人的气盛之血,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体魄还是自己的那具体魄,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可能还会让自己丧命。
而炼气士就更不一样了,都是在天道昭昭之下一步步攀爬,说句不好听的,那就和寄人篱下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究竟能爬多高,其实都得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
奕博一脸无奈,而后挠了挠自己的头,伸了一个懒腰无奈道:“可即便是造化境,也没有必要如此疯狂吧?再者说我不信老天爷是真眼瞎,平日三教之人随随便便与自己的道心相悖就得胡乱跌境一通,这手段还想着攀到造化境?且不说到底也没有门路,逮着老天爷的脸哐哐一顿打的行为,不死那才是奇了怪了。”
谭古觉得十分好笑地微微提起嘴角,而后看着不远处的镇子,轻声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如此得意?靠着一个人的天资就一步登天爬上了造化境?我见过一个如你这般的,也得压上自己的大半条命,只不过那小子虽然和你一样多疑,但是性子和你相比绝对烈得多,你们算得上是两个完全走在相反方向的人,就是给人的感觉却有那么一点点难以言明的相同。”
奕博的脸上波澜不惊地淡淡道:“这个世界上又如何可能会有如你所说的这般离谱?不过我倒是相信,就是这其间的忌讳也同样很多,毕竟有着那句君子之交淡薄如水,这些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谭古一脸不爽地抬手示意,奕博这才将自己的嘴给闭上,老者一脸不爽地说道:“老夫不想听你在耳边掰扯些什么有的没的的大道理,更别想着靠着这几句话就想让老夫自己说出那个人究竟是谁,抛砖引玉加激将法根本就对我没有用。”
奕博的脸上有些嬉笑,老人确实是猜到了他一半的心思。只不过后边却并没有猜的多准。
谭古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还有,你小子从刚刚开始,身上的气机就一直现在膨胀着,虽然不知道你的上限究竟在哪儿,但是最好就要有点自知之明,小心最后把自己给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wWW.ΧìǔΜЬ.CǒΜ
“毕竟你的境界根底还是归于三教,如果真的想争着干好摆平这件事,为自己的大道添砖加瓦,那就好好的脚踏实地,毕竟年纪轻轻的没遭受摧残,从高处摔下来可是十分的痛的。”
此时听了这话的鹭鸶有些赌气地鼓着腮帮子说道:“老前辈,哪怕您身为前辈,也不应该如此地刁难我家公子,这样子儿哪怕是泥菩萨也会有火气的。”
听到鹭鸶这所谓的警告劝解,谭古也是有些惊讶,毕竟这位小丫头从头到尾都是给人柔柔弱弱的感觉,再怎么说也不敢顶撞他才对,要知道就连奕博也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讲,她敢为自己家的主子出头,怪不得……
当然更深层的东西老人并没有细想,他没有这么些八卦的癖好,此时的奕博伸手将鹭鸶给拦在了自己的身后,对着面前的谭古抱拳道:“前辈还请见谅,儿戏话就没有当真的必要了。”
谭古自然不可能小气到这种地步,也是把这事情搁到了一旁,而后脚步一跨整个人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就只是撂下一句话。
“老夫就先行一步了,至于你们要不要跟,好好想清楚再说,如果真的要凑热闹的话,你小子就先做好一心两用的前提,那个一心两用的人绝对不会是老夫。”
奕博呼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谭古这句话的意思,自己的目的确实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完善自己的大道,但是确实得考虑到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要是真因为这件事让鹭鸶的生命出现什么闪失的话,那这究竟还值不值得?
奕博看向了一旁的女子,而鹭鸶此时却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不论是什么事情自己都会跟着,而奕博也是同样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是牵着鹭鸶的手一同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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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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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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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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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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