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龙鳌天一开始声称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原因。
它认为,这特么纯纯就是往死里作啊。
虽然离开了黑心无耻的老大,就没了吃不完的烤妖兽肉和妖丹,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总比丢了命强。
吴北良特别嘱咐,为了演戏逼真,一定要硬扛部分伤害。
当然了,以防万一,吴大官人贴心地给龙鳌天和二驴子贴上了好几张亲笔画的局部有效金刚符,让它们扛揍的时候用金刚符保护的区域。
吴北良当时就隐身在困迷阵外,趁机将龙鳌天收进玲珑乾坤塔,待所有邪典宗门人入阵后,马上激活。
然后,激活传送阵,传送到二驴子那边,救走了二驴子。m.χIùmЬ.CǒM
因为二驴子境界比龙鳌天低,吴北良不但多给它贴了两张金刚符,还让大黑和啤卡啾配合,一来分担压力,二来将尽可能多的人送进困迷阵。
吴北良收走了二驴子和大黑,啤卡啾不知道钻哪里去了,暂且不管。
他又马不停蹄地冲向早就选中的那棵大树附近,释放雷柱,将其劈成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闪现过去,把提前精心用老铁劈砍打磨好的金晶柱杵在树坑中。
待把剩余的邪典宗邪王和门人引过来后,吴北良跑到金晶矿那里,挖空金晶,带走啤卡啾,跑路。
整个过程就是这般。
吴北良复盘整个计划之后,只想把吴*分身*北良变出来,让他夸自己一句:牛哔!
回到城南大宇山,不少天骄迎了出来。
江祁宇首当其冲,他笑容灿烂,挥手招呼:“吴师兄,你回来啦!”
了色紧随其后:“大哥,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吴北良笑着回应二人:“回来了,回来了。”
月秋雪和岳羽瑄第三第四。
吴北良看向心上人,传声:“亲爱的,想我了吧?是不是担心我出事,以为自己要守寡了。”
对方嘴硬传声:“呸!我才不担心!祸害亿万年,谁杀得了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把邪典宗的金晶矿偷了?”
这两个时辰,月秋雪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几次想要去城北看看吴北良有没有事,又怕打草惊蛇,对方没事也变有事。
岳羽瑄也担心吴北良,却不好表现出来,她数次安慰月秋雪,也是在安慰自己:放心吧,少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多苟啊。
吴北良心中震惊:“我去,秋雪你真是料事如神!”
我就随便一说,你居然真做到了…魔道女帝理所当然地传声:“那是,我是谁啊。”
这时,众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啊,吴师弟,你总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
吴北良笑眯眯地说:“以为我被邪典宗的人发现杀了是吧?还别说,真差点儿,差点儿就让他们发现我了,还好我够机灵。”
不少人露出可惜的表情。
司徒博问:“吴师弟,如何,可查探到了邪典宗门人的数量。”
吴北良微微一笑:“虽千难万险,仍不负众望,邪典宗在城北共有八百一十三人,除了那邪王是灵婴巅峰实力,其余大多是灵婴五六品境界,灵婴八品以上的不足三十人。
对了,他们好像有了挖矿利器,我离开的时候苍炎山的金晶矿已经挖的差不多了。
我建议,咱们马上出发,趁邪典狗崽子消耗大,去城北干他们,抢他们的金晶。
否则,等他们休养过来,咱们再想灭他们就要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了。”
众人听到‘抢他们的金晶’,眼睛顿时一亮,纷纷附和:“马上出发,干掉邪典崽子,为民除害,扬我正道之威。”
吴北良目光扫过众人,明知故问:“对了,怎么没看到我那乖孙儿?”
正道天骄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大官人咳嗽一声:“我是说六壬宗的黄恺。”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吴北良摩挲了几下下巴,略一思忖,恍然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一路上出现了许多邪典宗的人,苍炎山的守卫也多了不少,原来,黄恺是邪典宗的人!
他跟我有过节,所以提议我去城北调查邪典宗,然后把此事告诉邪王,说我身上有大量金晶。
邪王因此布下层层关卡,等我出现。
我见路上邪典门人巡逻众多,不敢御剑从上空飞过,于是选择从宅院里绕过去,谁知,宅院中也有人!
为免打草惊蛇,我使用绝招,消耗七成灵能,瞬间杀了三名灵婴五品的邪典宗门人。
还好后面我用了隐身符和疾风符,这才有惊无险地回来。”
江祁宇咬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黄恺太不是东西了,别让他落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抽死他!”
了色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道:“贫道会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矮凳坐!”
司徒博咳嗽一声道:“吴师弟所言虽无凭证,却很合理,事不宜迟,大家马上准备下,半炷香后出发,”
说罢看向吴北良,“吴师弟,你就留下别去了,好好修养一下。”
吴北良摆摆手:“无妨,杀邪典狗崽子人人有责,到时候我会量力而行,单挑不行,我还有秋雪和羽瑄,捡几个软柿子捏还是可以的。”
司徒博微笑点头:“善,各位先散了吧。”
吴北良跟岳羽瑄和月秋雪回了帐篷,他顺手捏碎一只乾坤珠,激活了里面的防御阵。
岳羽瑄问道:“少祖,你真消耗了七八成灵能啊?”
不等对方回答,月秋雪拆台道:“他说话啊,十句九句信不得,可信的那句也只能信一半。”
某人尴尬地咳嗽两声,一边取出地品六阶丹一颗接一颗的啃,一边说:“我是跟什么人说什么话,跟你,我可不曾说过半句谎话。”
月仙子眉梢一挑:“你确定?”
“额,”吴北良略一思忖,找补了一下:“就算说过,也是善意的谎言。”
“嘁,骗人就是骗人,没有善恶之分。”
岳羽瑄下意识问:“那少祖对我呢?也是十句九句假么?”
吴北良摇摇头:“那不能,最多五句假。”
岳羽瑄:“……”
……
半个时辰后。
城北。
苍炎山。
身穿黑色斗篷的邪王阴怒至极,浑身弥漫着可怕的黑气。
在他面前,跪着这个空间的所有邪典宗门人。
被困在困迷阵中的手下已经被解救出来了。
那只是个简单的组合阵,并不算复杂。
众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孙邪王实力比他们高不了多少,但在邪典宗,等级森严,邪王一根手指就能让他们身死道消!
“梁泉!”
孙邪王声音冷漠,木有半分感情。
梁泉身体一抖,颤声道:“在。”
孙邪王问:“你说无意中听到几名正道天骄密谋偷我们的金晶矿,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梁泉连忙磕头道:“回禀孙邪王,不是我发现的,是……是严实发现的,是他跟我说的。我……我把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邪王原谅!”
孙邪王随手一挥。
“啊!”
梁泉惨叫一声,左胳膊飞了出去,肩膀断口平滑,鲜血狂飙。
孙邪王面无表情:“严实何在?”
无人应答。
孙邪王微微蹙眉。
他知道,对方不在场。
如果在场,就算他是哑巴,也会弄出点儿动静来回应。
所以,答案就是:严实死了!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杀的他?
答案只有一个:正道天骄!
孙邪王不由想道:“会不会,杀死严实的人就是偷走金晶矿的人呢?”
突然,他目光闪动,抬头看向远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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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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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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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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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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