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璇儿见到胡亥后激动的问了一句,“王兄,我舅舅他在宗庙里面吧?”胡亥应该待在宗庙里面,如今他出来了,秦泽必定就在里面。
胡亥见了赢璇儿大惊,支支吾吾道:“舅舅正在里面和父王说话,我们千万不能打扰他们。”
赢璇儿不以为然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再说我也要去探望父王呢!”说着不顾胡亥的阻拦,赢璇儿跨步朝宗庙走去。
“你给我站住……”胡亥见赢璇儿不理他的劝阻,急忙之下大吼了一声。
赢璇儿被吓的小脸发白,转过头怔怔的看向胡亥,“王兄你怎么了?”
胡亥怒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连我都出来了你还进去干嘛?难道你的身份比我还尊贵吗?”
赢璇儿见胡亥态度蛮横,气势汹汹的质问她,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这可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就为这事胡亥都要吼她,赢璇儿怎么会不觉得委屈。
以前还觉得这个哥哥挺不错的,老实厚道,对她也客气。没想到他一当太子了就不把她当回事了,委屈的同时心里一阵气愤。
胡亥骂的凶了,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你小子在装什么逼呢?”
胡亥转过头,看到江天溪阴沉的脸上满是怒意,心里顿时就害怕了,诺诺道:“江元帅,璇儿她不懂礼数,我正在好好教导她呢!”如今龙泽香大事未成,胡亥还不敢得罪江天溪。
“好好教导?老子的外甥女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导了。还有你叫我什么?江元帅?老子是你干爹。”如果胡亥是个老实人江天溪倒还不会这么为难他,可胡亥是什么人江天溪心里最清楚,那会给他好脸色看。
胡亥低着头,脸色难看,眼中满是恶毒之意,终于一咬牙,诺诺道:“亚父教训的事,胡亥知错了。”
“知错就好,现在你可以滚到一边去了。”江天溪将胡亥随手一甩就把他给甩倒在地了。
江天溪心里也郁闷,虽然他不怕胡亥,可胡亥在名义上却是他的君主。
胡亥可以耍小动作坑他,他却不能直接把胡亥给废了。都是仁义惹的祸啊,不过如果秦泽要是不介意的话他还是很乐意自己当王的。他在民间威望那么高,废一个老百姓听都没听过的小太子估计老百姓也不会有多大意见,说不定还举双手双脚赞成呢!
虽然有点对不起秦王,可自己的性命重要,妇人之仁的话指不定全家都得遭殃。
那些禁卫军看到未来的王被江天溪一个甩手就犀利的放倒了,惊的都张大了嘴。可是他们敢说什么呢?
江天溪可是秦泽的义弟,手底下要兵有兵,要身份也是胡亥的亚父,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众禁卫军撇过头,假装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胡亥气的差点就要脱口大骂出来,只是宗庙里面成与败还不知道,暂时让江天溪得瑟一阵,待会要是事成了他立马想办法弄死江天溪。
至于他的那些大臣,他们再不听话也不可能有江天溪这么过分啊,江天溪他都除的掉还怕除不掉那些不听话的大臣吗?
赢璇儿见江天溪帮她出了气,心里一阵痛快。
可是看到胡亥被江天溪如此不当回事,心里也是气愤。瞪了江天溪一眼,也不多说,迈开步子朝宗庙走去。
“轰”的一声响起,宗庙内发出一阵巨响。
“怎么回事?”江天溪见了大惊道。
胡亥心中一阵紧张,难道龙泽香失手了?他和龙泽香的事秦泽肯定知道了,这秦泽他是万万不能留的。朝那些禁卫军一招手,假装惊慌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随我一起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江天溪、赢璇儿、胡亥以及一大群禁卫军朝宗庙内冲去。
来到大门前,江天溪脸色凝重的推开大门,胡亥的心立刻悬到嗓子眼了。
大门终于被打开,只见宗庙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木屑,而那神圣庄严的庙堂却是变的稀烂。
一道人影蹲在地上,右手支撑着身体,看那颤抖的背影显然身体虚弱的紧。
“舅舅……”赢璇儿大惊的冲了过去。
江天溪也急忙冲了过来,扶起秦泽的身子,看到秦泽那苍白的脸大惊道:“大哥你怎么了?”
秦泽有气无力道:“我中毒了,是一名东瀛妖女下的毒。”
“什么……”秦王便是遭了那东瀛妖女的道,江天溪没想到秦泽这等神人居然也栽在了她手里,那东瀛妖女到达是何方神圣?
胡亥这时走了过来,指着庙堂大哭道:“舅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祭拜我父王就祭拜吧,为何将我赢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全部打烂,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我赢氏列祖列宗,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我死去不久的父王?”胡亥也是看到秦泽中了剧毒,知道他实力剧减,这才敢和秦泽叫板。
秦泽深深的看了胡亥一眼,这胡亥一进来不问他伤势,不问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就给他扣了一个毁坏宗庙的帽子,他心里想什么秦泽是一清二楚。
江天溪大怒道:“妈的,你脑子抽筋了吗?你没听见我大哥说东瀛妖女出现在宗庙吗?这宗庙肯定是东瀛妖女毁坏的,你没看见就别乱叫。”
胡亥听了立马一招手,“你们快给我仔细的搜,一个旮沓也不能放过,兴许真的能搜到什么东瀛妖女呢!”www.xiumb.com
胡亥是知道龙泽香的实力的,龙泽香的东瀛忍术出神入化,精通五行遁术,是真的来无影去无踪,所以他也不担心真的能把龙泽香给搜出来。
秦泽听了心里恼火,却还是无奈说道:“不必搜了,那东瀛妖女已经跑了。”
“舅舅,这宗庙附近可是布满了禁卫军啊!从没人见过什么东瀛妖女出现。你说那东瀛妖女跑了,难道区区一个东瀛妖女能在名震天下的无敌元帅秦泽手下逃走?这种话说出去谁信啊!”胡亥这一番话说出去之后那些禁卫军果然都是不信的表情,谁让他们太敬重秦泽了,秦泽在他们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东瀛妖女算个屁啊,来十个秦泽就能杀十个,所以胡亥说有东瀛妖女从秦泽手下逃走,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不过要说秦泽是在撒谎,他们也是不信的,更何况秦泽的确像是中了毒,所以这些禁卫军对秦泽的话处在半信半疑的状态。
江天溪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怒道:“胡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大哥毁了庙堂,难道你想用这件事来治他的罪吗?”
胡亥当然要用这件事来治秦泽的罪了,只是他不能说的那么明显,道:“这事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庙堂被毁,宗庙里面只有舅舅一人,纵使我相信舅舅是清白的,全天下也没人相信舅舅是清白的啊!”
妈的,应该说全天下都相信我大哥是清白的,就你一人不相信。江天溪对这小王八羔子心里特来气。
“王兄,我相信舅舅是清白的,这庙堂一定不是我舅舅毁坏的。”赢璇儿此刻站了出来,她是绝对相信秦泽是无辜的。
秦泽也是个敢作敢当之人,轻叹了一口气道:“璇儿你错了,这庙堂的确是舅舅毁坏的。当时那东瀛妖女就坐在庙堂之上,舅舅不想留下这个祸害便出手攻击了她,谁知她却突然消失了,这庙堂也就被舅舅给毁了。”
胡亥见秦泽亲口承认,差点就笑的叫了出来。脸色却是摆出悲痛表情,“舅舅,你别找什么东瀛妖女的借口了,分明是你心中怨恨我王爷爷当年诛杀了你全家,你见到他的牌位之后一怒之下便毁坏了庙堂。你可是连我父王都敢打的人,毁坏庙堂对你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江天溪气的大骂道:“妈的,你这畜生真是狼子野心啊!想弄死老子就得了,连老子的大哥你也想弄死?你真以为我们死了你的江山就稳固了?呸,你不过是在当东瀛鬼子的狗罢了。”
胡亥眼见秦泽都要歇菜了,那还把江天溪放在眼里,大怒道:“江天溪,我敬你是我亚父,你污蔑我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秦泽是毁坏王家庙堂的大罪人,此等罪名可谓大逆不道,诛十罪都不为过。你为何一直替他说话,难道他毁坏庙堂是你指使的?你们两个想要密谋夺我赢氏江山?来人啊,将这两个乱臣贼子给孤拿下。”胡亥一扫窝囊表情,摆出了帝王威严。
赢璇儿哭着哀求道:“王兄,我舅舅和江天溪绝不会阴谋造反,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
胡亥大怒道:“好你个赢璇儿,身为赢氏族人居然包庇乱臣贼子,来人啊,将这三个乱臣贼子给孤一起拿下。”
那些禁卫军全都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叫胡亥胃口这么大,眼前的三个那个不是身份显赫的主,胡亥居然想一口气吃下他们三个。他有这个勇气这些禁卫军却没这个胆。
“你们怎么不动手?难道你们也想阴谋造反吗?”胡亥气的立刻给这些禁卫军施加压力。
面对胡亥的咄咄逼人,江天溪忍无可忍了,指着他大骂道:“妈的,你个出卖祖宗出卖同胞的畜生。先王曾经给老子特权,只要老子觉得你没资格当王立马就能废了你。小畜生,老子现在你废了你,从今以后你不是大秦的王了。想要活命的话带我们去找那东瀛妖女,否则老子要你死的很难看。”
听到江天溪的话胡亥心里不怒反笑,脸色却摆出大怒表情:“你还说你们不想阴谋造反,你都要公然抢夺我赢氏江山了。我父王当时那么说就是为了测试你是不是有二心,我父王早就告诉我,只要你有二心立马让我立马就铲除了你。来人啊,还不将这三个乱臣贼子给孤拿下。”
那些禁卫军还是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听道理好像胡亥是有理。可他也就一没名气的小太子,对面的三个那个不是大秦耀眼的红星。
胡亥虽然是君,这些禁卫军还不至于为了这狗屁国君去缉拿大秦的三颗巨星。再说这些人身后也是有势力的,动了他们天下一定会大乱啊!这胡亥脑子不想事的吗?
江天溪气的脸都红了,双拳攥的紧紧,就要上去痛扁胡亥一顿。谁知秦泽却突然拦住了他,劝道:“他也只不过是被那东瀛妖女迷惑了,其实他的本性还是不坏的。”
江天溪其实真的很想说,其实这就是他的本性,不过胡亥也就一傀儡,他打了也没什么意思。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秦泽安全的带回去,万一秦泽倒了,整个中原就真的完了。
秦泽目光看向那禁卫军头领,淡淡道:“把我的枪还给我,如果说你觉得我没本事抢过来的话你大可不必还我。”
面对民族英雄心中偶像,那禁卫军那敢忤逆他,恭恭敬敬的将金枪奉上,“元帅请保重身体,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元帅永远是我大秦的骄傲。”
秦泽接过金枪,欣慰的点了点头,朝着江天溪和赢璇儿说道:“天溪,璇儿,我们走。”
“不能让他们走,你们快拦下他们。”胡亥自己是不敢拦的,只能吩咐这些禁卫军去拦。
那些禁卫军退是退了,不过不是拦秦泽他们,而是护送秦泽他们。
胡亥见了气的都要吐血了,当王当到这种份上真不如跳粪坑淹死算了。尽管这个王还是个准王,但准王也是王啊!
“你不必担心,秦泽中了我的两种剧毒,就算他离开了也活不了几天。”龙泽香突然出现在胡亥的身旁,看着宗庙前远去的那道背影心中充满了敬意。
秦泽,可惜你不近女色,不然我就算放弃皇后的荣誉也会跟你走的。
胡亥转过头,发现全身赤果果的龙泽香脸色苍白,嘴角还沾着鲜血,惊慌道:“爱妃,你受伤了?”说着伸出双手就要将龙泽香拥在怀里好好安抚。
听到“爱妃”这两个字龙泽香心里一阵恼怒,伺候胡亥的这些天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屈辱的日子。
如今秦泽中了剧毒,这胡亥也没了利用价值,龙泽香那里还会给他好脸色看。“滚。”龙泽香一声怒喝,一脚朝胡亥的胯下踹去,宗庙内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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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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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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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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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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