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有解药的。
虽然不清楚,能不能把他身体里的那个人分离出来,但是绝对死不了人。
顶多就是身体遭点罪。
梅元森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眉头越拧越紧,“你拿我试毒吗?”
“绝对没有!”
冯月娇立刻摇头否认,目光坚定且诚恳,“这些东西都是有解药的,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你信我!”wWW.ΧìǔΜЬ.CǒΜ
梅元森轻飘飘道:“还是有毒!”
冯月娇:“……”
梅元森又道:“吃了这些东西,能把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弄出来?”
冯月娇不想骗他,如实道:“试过以后才知道。”
梅元森嘴角抽搐,“弄了半天你拿我做实验呢?”
“也可以这么说。”
冯月娇默认了他的话,又道:“你想快点把他从你身体里弄出来,只能吃点苦头,但是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冯月娇再三向他保证不会有生命危险。
梅元森却提出了一个条件:“既然都是有解药的,你先吃给我看,你吃完了我再吃。”
冯月娇拒绝替他试药,轻描淡写道:“我凭什么吃?我身体里面又没藏着人,你如果不想吃也没关系,反正你身体也没任何异常,就这么着呗。”
冯月娇要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收起来。
梅元森一把按在她左手戴的戒指上,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确定没事?”
“看不出来你还挺惜命的,放心,死不了。”
冯月娇拿起一个小瓷瓶,“先吃这个吧,会让你痛觉明显。”
梅元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
服下以后,梅元森就后悔了。
这不是痛觉明显,这是浑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
“解药!快给我解药!!!”
“这么痛的吗?”
看到男子面容扭曲倒在地上打滚,冯月娇被吓到了,连忙喂他服下解药。
两三个呼吸痛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梅元森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没事吧?”
这药冯月娇第一次给人吃,不知道药力这么猛!
梅元森抬起头。
头上清晰可见一层冷汗,都是方才被疼出来的!
“你是故意的吧?”
“没有没有!”
冯月娇立刻摇头摆手,末了举起四只手指,一脸无辜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疼。”
又指着解药瓶道:“你看我也没骗你,真的有解药!”
梅元森重重叹了一口气!
冯月娇小声提议道:“这个没用,不如我们在试试别的?”
梅元森盯着冯月娇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拒!绝!”
开弓哪有回头箭。
冯月娇伸出两根手指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们就继续试验,要么你现在就下山,自己选吧!”
梅元森怕他前脚下山,她后脚就溜之大吉了。
他得留下!
盯着她!
让他继续试药也可以,她先吃,“让我继续试药,除非你先吃给我看。”
刚才那一下把他弄怕了。
鬼知道她手里都是些什么让人痛不欲生的药。
冯月娇当然不可能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如果他决议留下来,她有一百种方法撬开他的嘴,“我劝你识相点,别让我亲自动手,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梅元森深知自己不是眼前女子的对手,动起手来他只有被摁在地上挨揍的份。
下山是不可能下山的,稍稍思忖后道:“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冯月娇嘴角上扬,“识时务者为俊杰。”
梅元森看着手里的药丸,心里做足了准备,又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张嘴服下。
这回倒是没有粉身碎骨的感觉。
就是说不出话来了。
等了一会见没效果,又换下一种药。
一会疼,一会哑,一会笑,一会瞎,一会聋,一会痒……
前前后后折腾了老半天,一点点效果都没有,梅元森几乎丢了半条命,摆摆手示意扛不住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冯月娇大发慈悲放过他,“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我们继续!”
半夜,冯月娇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床前好像有东西。
一睁眼,果然看到有一个东西盯着她。
冯月娇吓的一个激灵,大脑立刻下达攻击命令,一拳把那个东西干飞了出去!
那东西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别打,是我……”
“梅元森?”
冯月娇及时收住腿,蹙着眉头道:“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间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趁我睡觉对我做什么吧?”
“我冤枉!”
梅元森手掌撑着地板借力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摇晃晃,“我就是过来看你还在不在,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承认对眼前的女子有好感,不介意进一步发展。
如果对方主动,他也会照单全收。
但是他不会耍手段得到她。
冯月娇属实有些无语,“你可真行!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看我有没有偷偷跑走?你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我如果想走,你拦得住吗?”
一拳就给他干趴下了。
“这次算你走运,下次你在半夜三更往我屋里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的警惕性也太强了吧?”
梅元森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她还在不在,早知是这个结果,他就不来了。
叹了口气,梅元森揉着摔疼的臀部,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继续试药。
梅元森就像一只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无论怎么努力,就是不能把他身体里的那个人分离出来,“你到底能不能行?”
“轻易就能成功的事情还用的反复实验吗?”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假死药。”
冯月娇对于用药物刺激分离已经不抱希望了,还是得依靠系统才行,“拿都拿出来了,要不你在试最后一次,成败在此一举!”
梅元森接过冯月娇手里的药丸,已经吃了这么多药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那就再试最后一次!
梅元森服药后呼吸停止,进入假死状态。
冯月娇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静静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白天等到天黑,就在冯月娇快要睡着的时候,仿佛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唤‘娘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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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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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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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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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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