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也只有冯月娇能够救她,薛双双冷着脸,咬着牙说:“求你救我上去!”
冯月娇没有立即施救,脸上挂着微笑,不紧不慢地说:“薛大姐,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弄死我呢!”
薛双双用力挤出一抹笑容,一字一顿地说:“求你救我上去!”
冯月娇也没有太为难薛双双,朝薛双双伸出援助之手,微笑说:“薛大姐,把手递给我,我拉你上来。”
薛双双看了眼冯月娇那双没有老茧,不知道比她嫩了多少倍的手掌,皱眉说:“你这样不行,去找一个工具来!”
冯月娇说:“救你上来还那么多事儿,我说行就行,你快点。”
笑话,她一个拳头能把野猪打飞,一个薛双双根本不在话下!
薛双双根本不想碰冯月娇那双手,觉得脏!“让你找工具就找工具,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想救我上来就直说,别在这里假好心!”
冯月娇不知道薛双双嫌弃她脏,说:“薛大姐,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我不能把你拉上来?你到底上不上来?你要是不上来,我真的不管你了!”
薛双双嫌冯月娇脏,又担心冯月娇真的走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手递给冯月娇!
冯月娇抓住薛双双的手后,如同拎起一只小鸡般毫不费力的把薛双双从洞里拉了上来。
薛双双回到地面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冯月娇碰过的那只手往衣服上使劲的搓了又搓,心里想回去还要再洗上三十遍才罢休!
“薛大姐,你这是啥意思?”
冯月娇皱眉!
敢情薛双双刚才让她去找工具,原来是嫌人脏啊!
“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啊?”
薛双双对原身成见太深太深了,即使刚刚才受过冯月娇的恩惠,对冯月娇依旧没有好脸色,哪怕装装样子都不肯,“我就是嫌你脏!怎么了?”
冯月娇原本就没指望薛双双会和她说谢谢,可是薛双双居然当着她的面打她的脸,这就有些过分了!
冯月娇一忍再忍,薛双双却一再挑衅!
去tm的不忍了!
“嫌我脏是吧?”
冯月娇一个步伐上前,对着薛双双就是上下其手隔着衣服把薛双双摸了个遍!
冯月娇还biubiu的在薛双双胸前捏了两下,搂着薛双双的头在薛双双嘴上吧唧啃了一口!
“啊!!!!”
薛双双凄厉的喊声直冲云霄!
居然亲她嘴!
薛双双做梦也没想到冯月娇会对她做出如此下流不堪的事情,恶心恶心恶心!
“呕……”
薛双双恶心的把早饭都吐了出来,恨不能杀了冯月娇!
“舒服了!”
冯月娇看到薛双双如此难受,堵在心里的恶气总算是消散了,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说:“薛大姐,你不是嫌我脏吗?现在你不仅被我这双脏手摸遍了,还被这张脏嘴亲了嘴,啧啧啧,现在你和我一样脏了。”
“冯月娇!!!”
薛双双怒火中烧,气的脸都扭曲了,似是要把冯月娇撕碎才能解心头之恨!
薛双双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双手就去挠冯月娇的恶心人的嘴脸,“贱货!贱货!贱货!看我不挠死你!”琇書網
“怕你啊?”
“不怕你跑什么?!”
“我说不怕又没说不跑?”
冯月娇心情格外舒畅,围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和薛双双玩起了转圈圈,“薛大姐,我早就说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薛双双此刻像极了一头暴怒的母老虎,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咆哮声,但是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一刻钟后薛双双便败下阵来,扶着树干喘着粗气!
“薛大姐,来追我啊?”
许是吃了大力丸的缘故,被薛双双追着跑了十来分钟,冯月娇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累,仿佛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似得!
冯月娇笑眯眯的看着薛双双累倒在地上,蹲在薛双双两三米开外不紧不慢地说:“薛大姐,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疼疼我,我也疼疼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冯月娇只想把三个孩子养大成人,不想天天农家斗,浪费时间不说还烦人!
薛双双咬牙切齿地说:“我疼你奶奶个腿!”
冯月娇抿唇说:“看不出来薛大姐你还有这癖好呢?只可惜我奶走的早,不然你还真能去疼疼她来人家的腿。”
薛双双看着冯月娇从容淡定的样子,突然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薛双双从前和原身吵架原身都是直接骂爹骂娘骂祖宗的,那呲牙怒目的样子简直和夜叉无二,而眼前的人却慈眉善目……
慈眉善目我呸!
薛双双立刻扼杀这个吓人的念头!
冯月娇是泼妇,毒妇,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慈眉善目用在她身上,她也配??
虽然原身嘴巴毒,但是和原身吵架薛双双也没落过下风,两人算是不分伯仲!
如今冯月娇不问候薛双双爹娘祖宗十八辈,薛双双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连用什么词回击冯月娇都想不起来!
“薛大姐你要下山啊?我也要下山,咱们一起走吧?”
“离我远点!!!”
薛双双恶狠狠的吼了冯月娇一声!
“那么凶干嘛?”
冯月娇嘴里嘟囔一声,朝拿着篮子一瘸一拐往山下走的薛双双大声说:“薛大姐,上山容易下山难,你当心点别摔着!”
冯月娇真的只是好心提醒薛双双看路,传到薛双双耳朵里却成了诅咒她摔个狗吃屎,薛双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都快气炸了!
薛双双只想远离冯月娇,快点回家洗澡换衣服,把身上属于冯月娇的气味全部洗掉!
太恶心了!
突然,一头背上长满猪鬃嘴上翻卷起两根锋利獠牙的大野猪,嘴里发着哼哼的声音从树丛后面走出来,挡住了薛双双的下山之路!
“别过来,别过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大野猪,薛双双双腿更软了,当时就走不动路了!
然而大野猪并没有听到薛双双心里的祈祷,迈着悠闲的步伐朝薛双双靠近,嘴上那两个锋利的獠牙,似乎随时都能刺破薛双双的肚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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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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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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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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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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