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屈,很难过。
就快要被淹没了。
青阑侧过头,痛苦的闭上眼。
他怎么能生出这样荒谬的想法来呢…
瞧着青阑生生疼晕了过去,苍绝才从暴怒中缓缓回神。
看着身下晕厥过去的人,他紧紧的锁起了眉头。
怎么就…这么不禁弄。
纵然这般想着,他还是不自觉的用指尖划过对方如玉的肌肤,上面残留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很满意,又带着说不出的苦闷。
明明曾经更为暴力的也有,怎的今日对方只是晕厥了过去,他竟然有些无措。
苍绝抿唇,若按照往常,他定然是毫不顾忌的两人丢在这里便离开。
而今,他骤然叹了口气,将人裹着被褥打横抱起。
罢了,青阑兢兢业业的跟在自己身边,他也没有必要这般绝情。
殊不知,在这个想法生起的时候苍绝已然忘了自己也曾讲对待自己感情至深之人伤了个透彻,唯有青阑不同。
可他如今,并不想承认青阑的不同。
——
“我当时谁,原是青阑圣子。”
青阑身体上被苍绝留下的疼痛还未曾完全愈合,今日他本是散步,想要想清楚苍绝那日突如其来的变化。
没想,竟然遇到了苍绝的三儿子,苍淮。
这人生性狂妄好色,惦记青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近日来魔尊清醒后未曾召唤过青阑,苍淮便觉得青阑是失宠了,他知晓青阑最喜爱这片竹林,便特地在此等候。
这不,今日便等到了。
“三殿下。”
青阑行礼,眉眼间,却没有半分恭敬地意味儿。
都说龙生九子,苍绝的儿子各有不同,却没人继承了他特有的能力,都是一群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对于他们,青阑向来不放在眼里。
又或者说,任何人青阑都不会放在眼里。
他的眼中心中,都只有苍绝一个人。
“听闻青阑圣子前些时日被父尊责罚受了伤,今日淮特来给青阑圣子送药,可莫要在身上留下什么疤痕。”
那样,吃起来便不好看了。
青阑挑了挑眉稍,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药膏。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苍淮,只凝视着不远处的翠竹,淡淡道:“多谢殿下好意,青阑心领了。”
苍淮眼中闪过一丝暴虐欲色,却又很快的隐藏了下去。
他喜欢的就是青阑这股劲头,若得了这个人的心,再让他在父尊面前为自己美言,日后的魔尊之位和青阑便都是自己的了。
这么想着,他心中贪婪越发鼎盛。
他朝着青阑走进了几步,“青阑圣子,你应知晓我的心意,父尊岁数大了,霸道专制,总让你受伤,若换做是我,定不会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以为这话足够真挚,可以打动青阑。
奈何青阑只是不耐的的拧了拧眉。
在对方说苍绝的坏话之后,他便特别的不爽。
“三殿下,我是主人的人。”
一辈子都是苍绝的人。
他的想法很执拗,什么都不会想,只想苍绝,只想他的男人。
“可父尊他只当你是玩物!”
苍淮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伸手便牵住青阑的手。
青阑厌恶的感觉想甩开,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双阴鸷的眼,正死死的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宛若毒蛇一般阴狠。
莫名的,青阑忽然不想挣扎了。
他想死了这人前几日对他的莫名其妙,心中突然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这个人会在那样的一个情况下,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青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去试探苍绝。
可莫名的,他就是敢了。
像是来自心底的一个勇气一样。
又像是,他好像能知道,苍绝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
“纵观玩物,也是主人的玩物。”琇書網
他的表情看似生出来动容,再搭配上些许哀怨的话语,惹得苍淮更为心动,以为自己的计划总算行得通了。
瞧着青阑清雅绝尘的脸,他色心动了。
又往前靠了两步,两个人的身体只差一步之遥。
青阑厌恶的眯了眯眼,表情却从未有过变化。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向苍淮的身后,可方才还在的人如今已经不见了身影。
就像是突然踩空了一样的感觉。
青阑咬紧了唇瓣,只觉得鼻酸。
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会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再仓绝的心中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苍淮说的没错,几百年的悉心照料。
在仓绝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可纵然是玩物又能如何呢...
苍绝这个人,他是死都不想放开的。
既然想试探的人已经走了,青阑便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同苍淮纠缠下去。
刚想走,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揽住了腰身。
好巧不巧,前几日腰身被苍绝掐的乌紫一片,苍淮不知轻重的一碰,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没站稳,朝着苍淮的怀中摔了过去。
就在他咬着牙准备使力向侧方摔过去的时候,他的后颈忽然被另一只大手捏住,往后一拽。
一阵天旋地转后,青阑落于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他不安失落的心骤然安稳了下来。
是苍绝...
他并没有离开。
“父...父尊。”
苍淮看到突然出现的苍绝心下骤然一凉,腿抖着跪在了地上。
“父尊,青阑圣子勾引儿子,儿子拒绝他,没想他竟然这般主动投怀送抱...”
方才还说喜欢青阑的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便倒打一耙。
青阑不言,只看想苍绝。
对方会相信吗?
那不算远的距离,以对方的修为想要听见简直是绰绰有余。
“青阑,本尊的儿子说你勾引了他。”苍绝闻言莫名的轻笑了一声,也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是什么。
不过,按照青阑对苍绝的了解。
他知道,对方是生了气的。
“主人,奴没有。”
没有?
苍绝闻言眸光暗了暗。
青阑是不是觉得,他方才没有挣扎的样子,自己没有看到?
不过,他倒是没有当时便发作。
而是垂眸,目光落于自己的三子身上。
“他说他没有。”
“父尊!”苍淮心下一慌,他知晓青阑同父尊的意义不同,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为长久稳定,颇为得到他的信任。
一时间,他生怕父尊会选择相信青阑,而自己...
“父尊,我是您的亲儿子,又怎么会骗您呢?”
苍绝点头呢喃:“是啊...”
青阑闻言心凉,缓缓松开了紧攥着苍绝的手指。
但,还没等苍淮来得及松口气,就见苍绝的语气忽然变的阴鸷冰寒,“你是本尊的种,是怎么敢觊觎你父尊的所有物呢?”
完了。
苍淮没想到,自己的父尊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
但他不能承认,他知道,若是自己承认的话,这一切便都完了。
“父尊...儿子绝无半句虚言啊。”他重重的磕着头,很快额心就出现一片血迹。
苍绝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恍若这个狼狈磕头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不过,他的天性本就是如此。
他是个冷血动物啊。
“主人...”
青阑想说什么,却被苍绝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他总觉得,苍绝的心中在蕴含着什么可怕的风暴。
并且承受那个风暴,自己可能要承受很重的代价。
青阑安分了下来。
苍绝缓缓蹲着人,虎口掐住苍淮的下巴。
“告诉本尊,你方才是用拿一直手碰的他,嗯?”
谁人不知,现任魔尊大人最为护食。
就连他曾用过的女人,现在他都将人忘在了脑后都不会让她们被别人碰了去。
与他来说,自己不要的东西,那也是自己的,其他人没有资格去触碰。
更何况,青阑本就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没有那场梦境,青阑于苍绝来说,他不光是他唯一宠幸过的男人,也是带给他感觉最为奇妙的人。
他可以晾着,可以让他疼,别人不可以。
苍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头,不敢说话。
苍绝也不逼他,目光带着嗜血的玩味。
被自己的儿子挑衅了威严,这种感觉还当真的不爽!
他的手缓缓落于对方的左手之上。
而后,一声惨叫声响起,苍淮的左手同左臂分离,落在了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而这一过程,仓绝的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
“父尊...饶命啊...父尊,儿子再也不敢了,求父尊饶命!”
苍绝歪了歪头,“是他勾引的你吗?”
“...是。”这一点,苍淮还是不敢承认。
不过是碰了青阑一次便被断了手,若是父尊知晓了自己的计划,苍淮毫不怀疑,父尊必然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的。
他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的儿子会是如何,因为他从来没把他们当作成自己的儿子。
想起这一点,苍淮就忍不住的恨。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他没有势力,修炼也不如其他的兄弟。
只能卧薪尝胆,争取有朝一日登上魔尊之位。
届时,他定然绞杀了那些瞧不起他的人。
“是?”
苍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并没有错过来自于自己儿子身上对自己的杀意。
很有趣。
一觉醒来,好像很多人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就连自己最为懦弱的儿子,都开始想着弑父了呢。
这若是放在平时,他发现了便也就是发现了,甚至连挑破都懒的挑破,给他足够的机会和时间让他来忤逆自己,最后让他在得到希望的时候将他推入深渊。
可今日。
苍绝显然并没有那样的耐心,他的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是要做什么呢?
杀人啊。
这才是魔尊大人的本性。
杀一个儿子,先灭个火气。
不然...他怕自己一会会忍不住将青阑弄死!
凉飕飕的冷风飘过,站在一旁不敢言语的青阑缩了缩脖子。
“你说,他勾引你是真的,你想杀本尊,也是真的了?”
“是...”苍淮反映过来之后,脸色大变,“不...不是...父尊,儿子绝无此意。”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苍绝已经动了杀心。
像是濒死之前的爆发,苍淮突然站起身,疯癫的指着苍绝,“是,我就是想杀你又怎样?”
青阑瞪圆了眼,他知道苍淮是个蠢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蠢。
这还是他认识苍绝以来,第一次有人敢指着仓绝的鼻子对他这么说话。
“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母亲苦守你多年,还有其他几个夫人,好几个儿子你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我们任何一个人还都不如你身边养的这个暖床的奴才。”
“你说我想杀你,呵呵呵呵呵呵,试问魔族这些人,有几个不想杀了你的。”
“还有被你追杀的那三个母子,那位夫人到是对你真心真意,你不还是一样说灭族就灭族,说追杀就追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到是可怜了我那两个弟弟妹妹,小小年纪出化人形,便被你这样毫无人性的父亲遗弃!”
“本尊是魔。”
苍淮的控诉指责,并没有让苍绝有任何的情绪。
甚至,他还笑着说:“本尊是魔,需要什么人性?”
“想要魔尊之位?本尊到是可以给你们,只怕是到时,你们没有那个能耐接得住。”
“年纪不大,野心不小,本尊有时真的怀疑...你们当真是本尊的种吗?”
“怎得各个都....啧。”
话没有说完,嘲讽意味却是十足的。
被轻飘飘的几句话嘲讽了回去,苍淮被气的失去了理智,顺势提气朝着苍绝发出攻击。
下一瞬,他的瞳孔瞬间瞪圆。
他呆滞的低头,看向穿透自己心口的一颗翠竹。
缓缓的倒了下去,再也没了生息。
挡在苍绝面前的青阑将手收了回来,还没等松口气,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竟然当着仓绝的面,杀了他的儿子。
纵然是苍淮再该死,他都是苍绝的种...
他...
“主人...奴...”
“青阑当真是好身手。”苍绝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出手快的,就连本尊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青阑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凉。
抿着唇瓣不敢再做出任何的言语。
苍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该死....他方才太冲动了。
现如今他才察觉,自苍绝醒来之后,有所变化的不光是苍绝,还有自己。
从前的警惕心分寸感就像是被丢弃了一样。
不过几日,他便做出了要几件曾经自己不敢做出来的事情。
不知为何,他总能生出一种,苍绝绝对不会丢弃他,杀了他的感觉。
这让他莫名的有恃无恐。
苍绝幽深的瞳孔划过暗色,长臂一挥,两人便到了魔宫寝殿。
青阑看到面前的床铺后,下意识的腿一软,腰更是开始疼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那日男人的残暴...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再加上自己刚才做过的‘出息’事,也不知男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在试探他。
若是发现了...
青阑想都不敢想...
“主人..我...”
“过来。”
苍绝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腿。
显然是要让他坐上去。
青阑怎么敢,虽然苍绝在笑,但是这笑里藏着多少把刀子,他数都数不过来。
谁知苍绝见他犹豫不决,本笑意盈盈的面色瞬时冷了下来。
“怎么?”他嘲讽的问青阑,“青阑方才在面对那逆子之时投怀送抱的姿势可是熟练的很,怎的到了本尊这里便什么都不会了?”
“方才见你杀人杀的狠厉,现如今一看...怕不是苍淮说的是真的?”
“没有!”
不被信任的屈辱感瞬时涌上心头,青阑瞪圆眼反驳:“我没有!”
“那你是觉得是本尊眼拙,连是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姿势都会看错!”
伴随着怒吼的是一声巨响。
苍绝掌下的床沿,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裂痕。
青阑下意识的一抖。
他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苍绝。
从前,苍绝都是泛着冷意的笑,要么就是阴鸷冷然的脸。
而这次,男人的怒火是实打实的。
就像是...在同他争吵。
“主人...”
“住口!你只需回答本尊有没有看错!”
没有。
青阑不敢说。
只低着头,一副受气的模样。
苍绝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一想到青阑被别人碰了,他便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他猛地站起了身,凶神恶煞的对着青阑抬起了手。
——捏住他的后颈,将他带至侧殿的汤池,就这么给人连人带衣服的扔了进去。
青阑没反应过来,喝了好大一口的洗澡水。
他从水中钻了出来,样子很是狼狈的将头发缕到脑后。
紧接着,苍绝便跟着下了水。
然后——
亲自动手在青阑的身上揉搓了起来。
被别人碰过腰,洗干净。
手也被别人牵过,洗干净。
还有前胸,差点撞在了别人身上,虽然没有撞到但是沾染了味道,不行,洗干净!
苍绝整个人都是焦虑的。
下手也没个轻重。
等把人里里外外都洗干净后,他终于舒坦了,青阑也是从一身的白嫩如今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浑身通红通红的。
甚至手背都被男人不知轻重的弄破了好大一块皮。
此时此刻的他,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甚至在苍绝准备伸手将他抱起的时候,他还蜷缩了一下。
眼眶中凝聚着泪水,抱住自己的双臂。
“主人..奴不该大胆试探您,奴知错了,您...您别再来了好不好?”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感觉破了皮一样,没有一块好地方。
男人若是再洗,他真的会被洗掉一层皮的。
这若是别人胆敢这么对他,他早就将人杀了。
可眼前的人是苍绝,他...怎么可能对苍绝动手。
虽然...动起手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试探本尊?”
苍绝拧眉,脸色臭的不行,“青阑,谁给你的胆子!”
青阑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想男人别再折腾自己了。
“青阑知错了主人...”
只要不在折磨他,怎么都好说。
谁知男人的傲娇属性好似被打通了一样,闻言大脾气的将人又拽进水中。
温热的泉水于浑身破皮的青阑来说就像是滚烫的热水,烫的他浑身都跟着哆嗦。
“别再洗了...”他没忍住,整个人都挂在苍绝的身上向上爬,最后干脆骑在了仓绝的后脖颈上,劈里啪啦的掉眼泪。
他是不打算要脸了。
简直太疼了。
男人还不如直接干脆了当的抽他几鞭子来的痛快!
苍绝何时被人骑过脖子?
青阑是第一个赶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他黑着一张脸,就将人往下拽。
“下来!”
不打算要脸的青阑抹着眼泪,毫不犹豫的拒绝,“不!”
“青阑,你给本尊下来!”
“我不!”
“你是不是以为本尊不舍得罚你!”
青阑当即红着眼眶反驳,“难道主人现如今还不算是惩罚吗?”
苍绝:?
他惩罚对方什么了?
直至他一侧头便看到了青阑腿上的血丝。
苍绝:...
他下手有那么狠么?
“这是方才本尊弄出来的?”
“不是主人,又会是谁!”青阑又将手臂伸到了仓绝的眼前,“还有此处,主人看看是否缺了一大块皮!”
还真的是...有些刺眼。
苍绝顿时没了惩罚人的心情,心里头伴随着不舒服的感觉。
他走到池边,将人放下。
伸手拿起他的手臂查看,脸色不愉:“你方才怎得...不阻止本尊?”
这血淋淋的模样,看着都疼。
忍受着火烧火燎的疼痛,青阑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酸的瘪嘴,“主人正在气头上,青阑怎敢有任何的言语。”
这话说的,魔尊大人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不是什么东西。
待反应过来之后,他刚想出言,却看到对方的眼眶依旧红彤彤的。
到了嘴边的话语声声咽了下去,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别哭,本尊...不罚你了。”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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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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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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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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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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