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陆随深莫宗主>89.惊!陆随深竟然对鬼魂做出这种事…
  孤鸿被他一句话气的,不存在的胡子都要飞了!

  以前教导尘昙的时候是最为省心的,从来都不会像其他弟子一般惹事生非,只懂修炼,孤鸿当初还骄傲的不行,甚至放下豪言壮语,他的弟子会在不久之后同他相继飞升。

  结果呢?

  他的叛逆期来的怎么这么迟?

  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死不说,就连最后留下的一缕神魂说的话都差点气死自己这个师尊!

  “为师不杀他,只将你的那片花瓣取回,你让他交出来!”

  这一句话好像是被孤鸿嚼碎了才说出来的。

  陆随深闻言不自觉的僵直了身体,如若尘昙开了口,他就算不愿,也会将花瓣还回去的。m.χIùmЬ.CǒM

  舍不得。

  他咬紧牙关,尖锐的花瓣在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这片花瓣融入自己的血肉,这样…他是不是也算将师尊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师尊,我…”他想拒绝,可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可是尘昙懂他呀。

  这片花瓣,本就是赠予阿深,保护阿深的。

  如今,更算作他留给阿深的。

  阿深日日将他带在心口,尘昙开心,怎的会收回。

  “不还。”

  孤鸿一口气哽住。

  尘昙执拗的以魂体护在陆随深的身前,“这是我留给阿深的。”

  “你是不想要一个全尸了!”孤鸿恨铁不成钢。

  “在阿深身边才是全尸!”尘昙连思考都未曾思考,便说出这句话。

  “你!”

  “狐狸。”尘昙才不管自己的师尊,直看他身后有些怯弱的远山,眼露欣慰。

  狐狸活下来了,真好。

  虽不知师尊是如何从九重天上下来的,但是两人如今能得以团聚,真的太好了。

  有些羡慕。

  羡慕他们可以相守。

  如果,他和阿深也可以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瘪了瘪嘴,回头看从未移开视线的陆随深。

  他的眉眼依旧,唯独发丝霜白,不惹尘埃。

  尘昙心疼的想触碰陆随深的伤口,奈何他只是一缕魂魄,什么都碰不到。

  “阿深不疼。”他哄着陆随深,如同曾经。

  陆随深猛的摇头,声音哽咽,“不疼。”

  那一瞬间,他是想死的。

  就这么被孤鸿始祖打死,也算是归宿。

  他可以去找寻师尊了。

  “不哭不哭。”尘昙哄人的动作依旧笨拙,“阿深不哭,给阿深讨公道。”

  纵然身陨,他依旧不忘以神魂护着小徒弟。

  尘昙站起身,凶巴巴的瞪孤鸿始祖。

  孤鸿眉头一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曾在断尘峰的时候,尘昙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准没什么好事。

  就连躲在他身后的狐狸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都是下意识的心头一抽,莫名开始肉疼。

  远山:迷茫…

  “您答应过弟子不伤他。”

  孤鸿板着一张脸,不失尊者威仪,“是。”

  “如今您违背了。”

  就像是怕孤鸿看不见一样,尘昙还侧开了身子,指着陆随深身上的伤口,还有地上的血。

  孤鸿嘴角抽搐。

  他有预感接下来尘昙要说什么。

  “治好。”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是孤鸿才是他的弟子。

  任性的可怕。

  “这就是你对师尊说话的态度?”

  几百年未曾同自己这执拗的弟子相处了,孤鸿有这头疼。

  “师尊言行不一。”尘昙毫不留情的指责他的罪行。

  “师尊不守信用。”

  “师尊……”

  “打住。”孤鸿受不得他这样的碎碎念,偏生对方从小到大都最为‘讲理’,最为‘守规矩’,自己真的无言反驳。

  “师尊治?”

  孤鸿咬牙切齿,“治。”

  天下间有他这样憋屈的师尊吗?

  为弟子出头还要被弟子威胁。

  打完了人还要给人治病,这事儿要是穿出去,他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尘昙这个心可偏成什么样子了?

  眼睁睁的盯着人把小徒弟治好,尘昙才满意。

  现在该讲补偿了。

  待尘昙说出口的时候,孤鸿已经习惯了自家徒弟的厚颜无耻,冷声拒绝了。

  “陆随深为魔族,本尊不能助纣为虐。”

  笑话,他财富无数,被陆随深这个魔尊得了那还得了?

  尘昙确实没有想过这一点。

  又或者说,他从未真正觉得,陆随深入了魔。

  在他的心里,他的小徒弟,他的阿深,还同曾经一样,从未有过变化。

  所以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想为陆随深谋福利,让他得到最好的。

  如今孤鸿始祖一点破,他顿时有些无言。

  “师尊,我什么都不想要。”

  陆随深开了口,“我只想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真的从未想过。

  他怕他像上一次一样,就那么无声的消失了。

  “好。”

  与陆随深的话,尘昙从未拒绝过,当即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赶孤鸿始祖走。

  直至被人赶了出去,孤鸿始祖冷着脸,一言不发。

  远山看看屋里,又看看孤鸿,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孤鸿…”他的声音有些怯弱,“东西…东西没…没要回来。”

  这话出口,孤鸿深深的叹了口气,哪还有方才的怒火滔天。

  这个昙儿啊…

  “不要了。”

  远山眨巴眨巴眼,没懂。

  孤鸿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每个人都有自己想保护的人,谁都不例外。”

  就好比尘昙。

  这般急切的把自己赶出来,又折腾了这么一次,不就是怕自己发怒,杀了陆随深吗?

  若是这点小心思孤鸿都看不出来,那么就枉为他人师尊了。

  “走吧,如今倒是本尊多了事。”

  生气是有的,恨铁不成钢更有。

  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

  尘昙做了他自己选择的路,并且选择一路走到黑。

  他走的开心,走的快活。

  又有谁能指手画脚呢?

  还有自己一直忽略的那件事…

  孤鸿揽着远山飞至云端,血红色的夕阳照映在脸上。

  他在想天道到底下了一盘怎样的棋,而这盘棋,昙儿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

  在自己飞前不久,昙儿的修为突然停滞,会不会同天道有关。

  直白了说,他的修为停滞,天道是想让他在苍梧大陆等待什么。

  陆随深吗?

  还是等待逃脱不掉的死亡?

  他复杂的抬头,仰望天际。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纵然修行几千载,孤鸿依旧想不通天道此举。

  天道不会让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消逝。

  他阻止昙儿飞升的动作太过明显,所以使得自己当初为其卜算,却也是被天道蒙了眼,只能看看确定昙儿此生有命劫,同他日后弟子有关。

  再深的了解,便没有了。

  这般大的动作,天道…到底想改变什么?

  “昙儿,难道不是你的宠儿吗?”

  不曾悟道,修为却直冲云霄,天赋连他这个做师尊的都自叹不如。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尘昙的来历。

  当初,他在鬼幽泉游历。

  鬼幽泉是三不管的地界,鬼瘴迷眼,普通人只闻一息便会丧命。

  除去那些天生适应瘴气生存的花草,那处一只活物都没有。

  孤鸿当时的修为已经很是高深了,却也不得不做了很多准备才敢踏入鬼幽泉。

  他就是在泉水边,看到的尘昙。

  在这般诡异阴鸷的地界,竟然能看到一抹白,孤鸿自是好奇。

  走近一看,才看清那是一朵未曾盛开的昙花。

  一朵昙花,开在这种地界,这本就是稀奇事。

  孤鸿秉着好奇,用真气探了探,竟发现这花不光存活着,还生出了灵智。

  再过不久怕是要修成人形了。

  鬼幽泉万年迷瘴,剧毒无比。

  一朵花竟能在此安然无恙的生出灵智,甚至人身,不被任何瘴气玷污,圣洁无比。

  这不是天道眷顾,天道宠儿,会是什么?

  后来他将昙花带了回去,想参透着到底为何。

  没想回宗的路上,这花便幻做了人身,将人之间的师徒缘分极深,孤鸿便收了他做弟子,隐瞒了他的身份,亲自教导。

  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没有错。

  尘昙自幼天赋极佳,甚至晦涩难懂的心法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参透,从不让孤鸿操心。

  现在想想,孤鸿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像是被人计划的。

  那次他去鬼幽泉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而后看到尘昙,化作人形,拜师。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自然的…诡异。

  “孤鸿,你怎么了?”

  远山见孤鸿半天都不理会自己,叫了几声,干脆直接上了嘴,咬他的手指头。

  指尖一痛,孤鸿回神,就见眼前化作人形的狐狸崽子野性未泯的咬着自己的指尖。

  无奈道:“磨牙呢?”

  远山怂了怂鼻子,凶巴巴的。

  仿佛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不撒口了。

  “我只是在想,天道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如若从尘昙现世便开始计划了,那么这盘棋计划了上千年。

  当真是…细思极恐。

  “天道?是谁?”远山松口,吧唧吧唧嘴,好奇的问。

  “天道是谁?”

  孤鸿忽然嘲讽,“大抵是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孤家寡人。”

  所以才那么喜欢拆散有情人。

  轰隆隆——

  天道像是恼羞成怒了一样,炸了一声惊雷。

  远山啊的一声,被吓的钻进孤鸿的怀中瑟瑟发抖。

  小狐狸害怕打雷。

  爱人被吓到,孤鸿自然是不乐意的。

  他瞥了瞥天,冷声道:“难道本尊说错了话?你不是孤家寡人?你有爱侣?就你这样的谁能看得上你?整个大陆人的心眼加起来都及不上你一个心眼的,坏的冒黑水了,说你两句你还生气?当真能耐?不若当下你将本尊劈死如何?”

  若说远山嘴皮子为什么那么利索也不是没原因的,毕竟整日耳闻目染的,十分学不过总要学了个八九分。

  至于为什么尘昙的嘴巴为什么那么笨…

  嗯,这个东西也讲究一定的天赋。

  尘昙逐渐天赋绝佳,斗嘴天赋为零。

  活该被欺负。

  天道又打了两声雷,不过比前面的那声小的不知道有多少。

  显然是被骂的心虚,又忍不住想反驳。

  孤鸿懒得搭理它,直接抱着远山走了。

  在他离开后,天空又轰隆隆的响起轰鸣,似是吵架没吵过的宣泄。

  ——

  “阿深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陆随深没有,尘昙知晓。

  他心疼的看着陆随深消瘦了不止一圈的脸,瘪着嘴明知故问。

  “有…”陆随深回答的果断。

  老祖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眼神中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你在撒谎。

  这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回来了。

  陆随深又想哭又想笑。

  “没有。”他说了实话,声音沙哑,“没有师尊,什么都不想做。”

  尘昙就像是养分,没了养分,要怎么活着呢?

  “怎么可以这样呢?”尘昙坐在他的面前,声音软软的,“阿深还要照顾随心,不可以这样的。”

  随心。

  陆随深勾起一抹微笑,有些惨淡。

  他现在好累啊,所谓的责任将他套的死死的。

  这一世,他永远都不能为自己而活。

  他留不住自己的爱人,留不住自己想拥有的一切。

  “师尊,我好累。”

  尘昙心尖酸涩,想拥抱自己的爱人。

  可是他碰不到呀。

  他想陪着阿深,可是他不久后就真的消散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阿深,怎么才能让他开心一点。

  若陆随深知晓他的心思一定会苦笑。

  怎么开心呢?

  一世的爱恨都不由我。

  要怎么才能开心的起来。

  “师尊,你是不是还会离开?”

  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偏生的陆随深就如同自虐一般问出口。

  尘昙顿住,惶恐着神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带着我一起离开好不好?”

  “不好。”尘昙拒绝。

  “阿深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

  “坚持不下去也不行!”尘昙红着眼,语气瞬间抬高,“你还有随心要照顾!”

  好窒息啊。

  陆随深眼中爬满了绝望,最希望的事情被拒绝,他是真的绝望了。

  他厌倦了现如今的日子,厌倦了所谓的责任,厌倦了一切。

  他只想跟眼前的人在一起。

  说他窝囊也好,说他自私也罢。

  他只想跟眼前的人在一起。

  他快要疯了。

  真的快要疯了。

  暴虐的种子爬满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那双眼几乎猩红着质问尘昙:“为什么坚持不下去不行?为什么,我要承担那么多的责任!”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或者死,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这都不行吗?”

  “尘昙!”

  尘昙并没有被他的凶相吓到,反而密密麻麻的泛起了疼。

  他又怎会不知阿深的辛苦。

  可...

  “阿深,再坚持坚持好不好?”

  “坚持到...彻底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我等着阿深,好不好?”

  陆随深闻言终于冷静了些许,颤抖着声音问道:“坚持到...彻底坚持不下去?”

  他深怕自己听错了,反复询问了好几遍,“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去找你了?”

  他现在就坚持不下去了。

  是不是现在就可以陪着他一起走了?

  尘昙点头,“嗯,阿深彻底坚持不下去,就来找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中是交集的。

  阿深眼中的急切打算,他不是没有看到。

  他的魂体坚持不了多久,又不能离开此处,根本没有办法出去找唐奕,让他快些给阿深喂药,让他忘记自己。

  所以,他只能努力的让陆随深缓和下来情绪。

  只要在阿深坚持不下去之前,喝了那个药,他就会什么都忘了的。

  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啊。

  陆随深笑了,开心的对着尘昙笑,“这是我们说好的。”

  “嗯嗯。”尘昙迎合,“说好了。”

  “师尊不准耍赖。”

  “不耍赖。”

  “若是耍赖,生生世世,都没有糖葫芦吃。”

  老祖:!!!

  好恶毒的誓言!

  尘昙几乎含泪应声:“不耍赖,有糖葫芦吃。”

  再转世便没了记忆,应该还会吃到糖葫芦的。

  他只能这么在心中安慰自己。

  他们指尖的气氛总算是有所缓和,不再那么沉重。

  陆随深的笑意一直没有淡下去,同尘昙说话,是不是的用语言把人调戏的面色嫣红。

  “若可触碰到师尊该有多好...”

  他贪恋的盯着尘昙看,“我好想念师尊啊...”

  纵然如今是魂体,尘昙听闻这句话后还是吞了吞口水,下身微微发凉。

  接下来陆随深就跟一个变态似的,竟然自顾自的开始脱起了衣服。

  尘昙惊恐的瞪圆了眼:???

  直至他看到接下来陆随深完全不要脸的动作,羞臊的捂住了脸,却又不舍的从指缝中偷看。

  “你...你怎可这般不知羞!”

  魂体他居然还能调戏!

  陆随深靠坐在床沿,四肢大开的,一点都不害臊。

  动作不停,呼吸有些沉重。

  陆随深深邃充满欲色的眼眸盯着尘昙,低哑着声音询问:“若是化作魂体,是不是就可以碰到师尊了?”

  他已经做好了尘昙消逝,下一瞬便追随的打算了。

  尘昙听出了端倪,顿时热气全无,磕磕绊绊道:“可...可能吧。”

  说着,他用余光不断的瞥着门口的方向。

  唐奕为何不来呢。

  “师尊,看我。”

  尘昙僵硬着脖子转向陆随深。

  性感的男人做着如此下流的事情却丝毫不显低俗。

  分布均匀的腹肌上面挂着晶莹的汗珠,尘昙没承受住美色的勾引,舔了舔唇瓣。

  若是...魂体能碰到肉体就好了。

  食色性也。

  这色...同糖葫芦一样重要。

  可恶,想睡。

  “不要再...勾引我了。”

  透着迷蒙的眼,陆随深痴痴的凝视着眼前红透的人。

  他就快能够触碰到师尊了。

  很快就能触碰到了。

  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仇恨,责任。

  他统统都不要了。

  他只想要同眼前人,生一同,死与共。

  他忍受不了身边无尘昙。

  这几日,都已经是大限了。

  再也忍受不住。

  “师尊每每失神之时,都会露出舌尖。”

  尘昙的脸都要热的爆炸了:???

  “还有嘤咛,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奶猫,诱人的不行。”

  呼吸越来越急,陆随深的双眼也越发的炙热。

  像是要把尘昙盯出一个窟窿。

  “别...别说了。”

  尘昙吞了吞口水,真的是要命。

  小徒弟秀色可餐,他好馋。

  直至陆随深将人调戏的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总算将人放过。

  一声闷哼过后,除了微重的呼吸剩,房间内一片的寂静。

  像是总算结束了一场磨难一样,尘昙眼眶微红。

  不是哭的,是憋得。

  他委屈的瞪陆随深,“坏蛋!”

  阿深就是个坏的!

  明知他碰不到,还引诱他!

  没想陆随深整理好裤子后,还光着上半身,懒散的问他:“想我吗?”

  此‘想’,老祖听懂了。

  委屈的瘪嘴,没说话。

  “嗯?师尊?”陆随深故意引诱,“想我吗?想不想碰到我?”

  他要听尘昙自己说,亲口说想他,想触碰他。

  到时,管他是不是魂体,他也要将尘昙弄坏。

  罚他离开自己,罚他...让自己这般伤心难过。

  罚他...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尘昙被他引诱,刚要说出想,却被推门而入的唐奕打断。

  唐奕和满脸红晕的尘昙对上眼:...

  陆随深一脸阴鸷的瞪他。

  气氛有些尴尬。

  终于,唐奕反应了过来,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扔了!

  “尘昙!?你没死?不...不对。”

  身体是半透明的,这是...魂体...

  “你们...”

  他来来回回的在两人间扫了好几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是一个‘案发现场’...

  嗯...

  陆随深果然是个变态,连魂体都不放过...

  “出去!”

  “唐奕,你端的是什么?”

  “是补汤。”

  尘昙打断陆随深说的话,站起身,走了过去。

  背对着陆随深,陆随深看不到尘昙的眼神,不知道尘昙正以眼神询问碗中的汤是不是他曾吩咐唐奕准备的。

  唐奕无声的点了点头。

  尘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个时候唐奕来了。

  “好香啊...”他闻着味道,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可惜,喝不到了。”

  随后,他看向陆随深,“阿深替我尝尝味道好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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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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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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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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