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在他的身上蹂躏,没一会儿他整只蛇都被油光给包裹着。
陆随深:!!!
师尊吃肉不洗手,他不干净了!
“嘶嘶!”
一时间,陆随深被刺激的都忘了自己会说话,发出阵阵的蛇鸣。
“别动。”尘昙看到小蛇身上的油蹭到了自己洁白的衣衫上,用指骨敲了他的蛇头一下,给陆随深敲的发懵。
“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这是虐待吧?
这一定是虐待。
他身上的油明明是师尊蹭上来的,怎么又反过来怪他!
尘昙不管他的怨念,在小蛇身上摸了个爽才放过他。
最后可能是摸开心了,还留下了一块肉给他吃。
…
在池子里游了好久,陆随深才把自己的一身油腻给洗掉。
他气呼呼的看着尘昙刚才离开的方向,瞪着瞪着,忽然就笑了。
真好。
这样的师尊没有那么高不可攀,虽然手段恶劣的把自己欺负到哭,但换个想法这是不是也就代表了他对自己的纵容。
毕竟是他先逾越,调侃师尊的。
这么想着,陆随深愉快的又扎进了水里游来游去。
…
宗主峰主殿,莫宗主坐在高位上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后,宗主峰的阵法出现了波动,下一瞬一翠绿的藤蔓就朝着莫宗主的方向抽了过来,后者躲闪不及,又或者说他根本无力闪躲,硬生生的挨了这么一下,被强大的真气狠狠的抽到了墙壁上。
他闷声吐了一口血,并没有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跪下身。
“老祖恕罪。”
“恕罪。”尘昙面若冰霜,现身在大殿中央,身形一闪又出现在莫宗主的身前。
“尔为一宗之主,弟子遇难却冷眼旁观,莫承,宗主之位你若不想,本尊可再提一人来坐。”
莫宗主脸色一变,没想到刚才自己将所有气息都隐匿了,还是被老祖发现了吗?
“老祖,弟子这般做事出有因…”
尘昙周身的冷气都快衍出实体了,他漠然的俯视莫宗主,“放出巨足兽伤害新弟子,告诉本尊,是何因?”
身为一宗之主,将宗门弟子之命不当命,论罪当诛。
他虽不插手宗门之事,但这斩魔宗是师尊亲手创下,他要守护。
“那些弟子…”莫宗主被他的气压压制的五脏六腑都疼,“弟子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这件事尘昙更生气了。
老祖生气了想干什么,抽人。
莫宗主又被藤蔓抽飞了出去。
“他们无事。”尘昙自然知道新弟子不会真的出事,莫承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就是看不惯本尊的弟子,想让他出事!莫承,陆随深是本尊弟子,辈分远在你等之上,此次刑罚只做教训,若胆敢再有下次,本尊便送你去见陈永师叔。”
陈永,是跟随尘昙的师尊孤鸿始祖一同创建斩魔宗的功臣,可在后期他利益熏心残害同门,被孤鸿始祖亲手了结。
认识老祖五百年,莫宗主知道老祖的话本就不多,不管宗门的事物一心修炼,守护斩魔宗。
可今日他为了陆随深怒了两次,还亲自过来警告他。
这一次,他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但是,他不后悔。
莫宗主捂着伤口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回到尘昙的面前跪下,“老祖,弟子并不是针对陆随深。”
见他还是这般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尘昙无波的眸子浮现出狠厉。
“老祖,弟子真的不是针对他。”莫宗主把头抵在地上,“是始祖,当初始祖飞升之前曾传密令于当时弟子的师尊,务必阻止您不可收徒。”
“此事被设为宗主传承,师尊身陨前传至弟子这里,弟子五百年来谨遵始祖密令,故此每一任宗门大选都选在您闭关之时,不想这次…”
尘昙怔住,“师尊密令?不可收徒?”
怎会?
收陆随深为弟子是天道指引,师尊为何会留下这样一道命令?
恍然间,他猛地想起了这句话有点耳熟。
曾有一次师尊喝多了酒,拽着自己说了一大堆的话,说什么他的性子不适合教导弟子,说他只管用心修炼就行,早点飞升到九重天去找他。
其他的尘昙忘记了,他只知道那时候自己被他说的生闷气。
他觉得自己被师尊瞧不起了,转眼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如今被莫承提起这件事,尘昙才后知后觉的想着,自家那个不靠谱的师尊…难不成真的有什么深思熟虑?
“他可有说过原因?”
莫宗主摇头:“始祖说他不能多言,只知您所收徒必遭劫难,让弟子等加以阻拦。”
不能多言。m.χIùmЬ.CǒM
尘昙把藤蔓收回,面露沉思之色。
师尊的修为这世间无人可比拟,能惹得他忌惮不能多言,也无非就是天道限制。
老祖想了半天都想不通。
嗯…
不重要了,陆随深已经是他的弟子了,小孩儿虽然调皮但他不想扔。
“这次,本尊不杀你。”
他淡声警告莫宗主:“若真如师尊所言本尊收徒必遭劫难,那也无非就是天地因果,本尊受得起,不过…若你再敢对本尊弟子出手,就不会是承受这两鞭的后果了。”
…老祖这话说的轻巧,殊不知他的两鞭险些伤了他的三魂。
尘昙说完本想抬手为他疗伤的,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
抽他就是为了让他记住教训,又给他疗伤算什么事?
若是当时他没有赶到,他的小弟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不治了,让他疼着。
想罢,老祖拂袖,转身,消失在莫宗主面前。
在他离开之后,莫宗主才敢起身。
老祖留情,也没有杀心,故此他并没有伤及到经脉或是五脏六腑。
莫宗主也琢磨不透尘昙的心,只能硬//挺着疼痛,不敢贸然为自己疗伤。
罢了,他没想老祖竟然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对陆随深那个弟子这般看中。
既然不能杀,便多留意着些。
老祖许是不在乎,却不知他的存在于斩魔宗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尘昙老祖没有斩魔宗可以,斩魔宗没有尘昙老祖,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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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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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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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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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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