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副模样,马涛冲我笑了笑“三儿,相信哥,明天肯定会有好戏看,我知道东星耀假死的目的了。”m.xiumb.com
我心里有些好奇了,点了支烟,看着马涛“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涛拍了拍我的肩膀“三儿,别想这么多了,等明天,一切都能水落石出,东星耀这是打算大洗牌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给你上课。”
说到后面,马涛好奇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怀疑东星耀这次的用意,他想了想,随后摇摇头,重重地吸了口烟,起身走进厕所放了泡水。
再次回到床铺,马涛叫上吴猛和我一起打牌,但我实在没那个心思,马涛干脆把鼹鼠给叫来了。
三人打的那叫一个欢快,没过多久,突然一阵脚步声从监仓外面传来“所有人!抱头蹲下!”
此言一出,监仓里的人全都下床,双手抱头,乖乖地蹲了下来,大概过了十几秒,只听“哐当”一声,牢房的铁门打开了。
脚步声离我几米左右便停了下来,随后狱警开口道:“这是新人,你们好好和他说一下这里面的规矩。”
说完,大概过了几秒,又是“哐当”一声,铁门被关上了,我们一群人全都站了起来,只见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子正抱着自己的东西,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
这货有点贼眉鼠眼的,我心里一下就断定这货是怎么进来的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是犯偷窃罪进来的。
这让我有些诧异了,这货到底是偷了啥玩意才会被关进监狱来,一般都是关在看守所三到六个月就被放出来了。
像这种进监狱的,偷的东西肯定大有来头,而且失主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进监狱呢?
鼹鼠第一个走到那人面前“小子,几进宫了?”
那人贼眉鼠眼的,冲着鼹鼠点头哈腰“大哥,数不清了。”
鼹鼠一愣,朝着这货的脑袋“吧唧”一下“哟,进看守所的次数都数不清了,现在玩大了,改进监狱了是吧?”
那人捂着自己的脑袋,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大哥,我这是着了道了,被别人给卖了啊。”
鼹鼠点点头“犯啥事?”
“嘿嘿。”那人挠了挠头,咧嘴一笑“偷了点东西。”
“哟嘿!”鼹鼠眼一凸,朝着这货的脑袋“吧唧”又是一下“你小子偷了啥,都尼玛偷进监狱了?”
那人一脸苦笑“没啥,就一点古董。”
鼹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状,那人眼珠子一转,谄媚道:“嘿嘿,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鼹鼠,你可以叫我鼠哥。”鼹鼠掏了掏耳朵,伸手一指自己,随后逐一指了指我们三个“这位是马涛,你要叫涛哥,是我们老大,那位是吴猛,叫猛哥,还有那位,叫李枭,你得叫三哥。”
那人冲我们连连点头哈腰“涛哥,猛哥,三哥。”见状,我们冲他微微点头,随后示意鼹鼠继续往下说。
鼹鼠顿时就乐了,一拍他的肩膀,伸手指着厕所的方向“小子,看你这么识相,就不为难你了,看到那边没有?”
那人连连点头“看到了。”
鼹鼠点点头“新人第一天进这个号子,就得行规矩,洗厕所,一个月,包括所有人的衣服裤子,这个月全都交给你来洗。”
“熬过这一个月以后,你就是号子里正式的一员了,你可别想偷奸耍滑啊,如果没洗干净,全部从零开始算,听清楚没有?!”
那人被吓了个激灵,连连点头“听清楚了,鼠哥。”
“哈哈哈!”见状,整个监仓的人都乐了,这货实在太识时务了,就连我也忍不住笑了。
正笑着,那人从兜里掏出一盒大中华给鼹鼠递了一支“大哥,抽烟抽烟。”
说着,他又从烟盒里拿出几根大中华给我和马涛还有吴猛,一人递了一支“三位大哥,抽烟。”
鼹鼠眼一凸,有些诧异了,立马接过烟点着,随后笑盈盈地看着他“哟,小子,挺懂事,叫啥名?”
我们也接过烟,马涛和吴猛没觉得有什么,直接点上了,我觉得有些奇怪,没有把烟点着,只是拿在手里,好奇地看着那人。
那人把烟揣进兜里,冲鼹鼠笑了笑“大哥,我叫多财。”
“啥玩意?”鼹鼠一愣,盯着多财“你说你叫多财,怎么会有这种名字?”
多财笑了笑,那笑容似乎夹杂着忧伤“呵呵,我师父给取的。”
“哦,原来是这样。”鼹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多财面前,好奇道:“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多宝啊?”
多财连连点头“是啊,大哥,您真聪明,这都想到了。”
“哈哈哈,你小子挺会说话啊。”鼹鼠顿时就乐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道:“诶,你怎么不抽烟啊?”
多财冲鼹鼠笑了笑“哦,我不抽烟的,带烟进来,只是给几位大哥留个印象,别刁难小弟就好了。”
鼹鼠似乎心情很不错,朝多财摆摆手“不错不错,我看你越来越顺眼了,以后就跟在我身后吧,现在先去洗厕所。”
多财点点头“好嘞哥。”说完,他走到靠近厕所的那张床铺,将怀里的东西往上铺一扔,一抓把手原地起跳,直接跳了上去。
好家伙,这一下把我给震住了,不仅我震住了,马涛和吴猛同样眼一凸,惊住了,这地面到上铺的距离,足足有两米多高。
这个叫多财的居然平地起跳这么高,怪不得能当贼,原来这人的身手还不赖啊。
多财将床铺好后,直接下床走到了厕所里面,拿起那块又黄又脏的毛巾,开始洗厕所了。
看着这货如此懂事,马涛微微点头,似乎觉得这货挺不错的,那根烟始终被我夹在手里,没有点着。
我摩挲着下巴,对这个小贼来了兴趣,毕竟他那身手确实让我诧异,更主要的是,这货的烟,肯定不是他从外面带进来的。
因为从外面进来,烟肯定放在包里,兜里的烟,你甭想带进来,在第二道铁门里面,狱警就会把你扒光,重新换上新的牢服。
至于你的那些衣服裤子,还有里面的东西,别想再拿回来了,哪怕是烟和钱都会被下面的狱警揣进兜里。
这小子不愧是当贼的,就连进监狱了也手脚不干净,也不知道这货是对谁下的手,想到这,我突然想到了最不可能的人,狱警!
监狱里面,大多数狱警身上都有烟,这些都是我们打通关系时给他们塞的,而且隔三差五还得塞。
这货肯定是从狱警身上偷的烟,想到这,我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嘶,这要是狱警找上门来,这货不得惨了吗?”
正想着呢,监仓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步伐很快,似乎很着急,随后狱警的声音传了进来“所有人!抱头蹲下!”
话落,我们所有人全都抱头,乖乖地蹲了下来,就连多财也丢下了手里的毛巾,蹲在了墙角。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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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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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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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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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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