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刚刚待着的小黑屋里,简直就是两种感觉,继续往里面深入,我看到了一群人列队站着,一名狱警站在那群服刑人员面前,似乎在刻意等着我。
很快,我走到了那群人边上,那名狱警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李枭!入列!”
我愣了几秒,刚想入列,结果那个用警棍揍我的狱警直接朝我后背踹了一脚“叫你呢!没听见吗!入列!”
我被踹了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但我没去看他,因为我知道,越看他,越是不服气,他就会越嚣张,也会针对我。
这里不是公安局,是监狱,是这群狱警的地盘,我点点头,跟着入列,站到了一个罪犯边上。
那人年纪大概三十岁,身高一米七五,很瘦,皮肤很白,不过和我比起来确实要差上很多,毕竟我年轻,皮肤好。
这伙人里面就属我最小,至少我看起来是这样的,这伙人里,我估摸着得有百来号人,毕竟也没时间数。Χiυmъ.cοΜ
站在这伙人面前的狱警,准确来说,我应该叫他管教,毕竟是管理我们这伙人所在的监区。
管教看着我,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情感,甚至还有些厌恶“李枭,你今天是第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以后听到自己的名字要立马喊报告,听清楚了吗!”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冲着管教点点头“听清楚了!”
却不料我刚点头,又有人往我身后踹了一脚,随后狱警的叫骂声传来“小子,你在犹豫什么,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回到队伍里,却不料我刚要爬起来,一只脚踩在了我的后背上“老子让你起来了吗?!给老子趴着!”
我腮帮子微微鼓起,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忍住了,随后照着狱警的吩咐,在地上趴着,那群服刑人员个个一脸屑笑地看着我。
见我乖乖趴好,那名狱警撇撇嘴“这人就是有贱性,别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高,有爹生没爹养的小杂碎!呸!”
说着,他还重重地往我背上踩了几脚,最后往我头上吐了口唾沫,我不知道为啥,瞬间就火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抽他腰间的警棍,照着他的脑袋“嘭”的就是一棍子。
“啊!”那名狱警吃痛一声,鲜血直流,他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我目光如炬,朝他猛跨几步,朝着他的脸上又是一棍子。
随着“咔”的一声,那名狱警的鼻梁骨直接被我砸断,鼻子都歪到了一边,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我像野兽一样扑了过去,扬起手里警棍使劲地往他脸上招呼!
动手只在刹那之间,不过短短十秒钟的时间,那名狱警就被我打的不省人事了,另一名狱警已经走到我边上,拿着警棍照着我的脑袋“嘭”的就是一下!
我一吃痛,闷哼一声,依旧扬起警棍不停地往那个狱警头上招呼,站在我身旁的那个狱警见我不为所动,直接踹了我一脚。
这一下,直接把我从那名狱警身上踹了下去,警棍也滚到了一旁,此时我已经是怒火中烧了,抓起一旁的警棍再次朝着那名狱警冲了过去。
就在我刚扬起手里的警棍时,站着的那名狱警拿着一根电棍朝我戳来,此时的我,心思全都放在躺在地上的狱警身上,根本就没想着躲避。
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腹部极痛,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地刺激着全身,不过几秒的时间,我眼一翻,直接瘫倒在地。
那群服刑人员愕然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表情,有的惊愕,有的震惊,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惋惜。
站在正中间的一个男子,脸上却露出一抹欣赏,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枭,双眼微眯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呵呵,有意思的小子。”
...
奔跑,不停地奔跑,我感觉自己被晃得很晕,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一片蔚蓝的天空。
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大哥,嫂子,咱们走这边!”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分开跑吧,我去吸引那群人。”
“是啊大哥,咱们分开跑,你和嫂子一起,我和雷哥往那边跑...”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的,似乎在一个人怀里,只不过我只能看到天空,还有一丝侧脸,但侧脸似乎也难以看清。
就这样跑啊跑啊,突然,抱着我的人停下了,随后我听见了车门打开的声音,抱着我的人,把我放进了车里,随后又是关车门的声音。
汽车发动了,行驶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去的地方是哪,我无法扭动自己的头,只能透过车顶的天窗,看向那蔚蓝的天空。
坐在我身旁的人似乎发现我醒来了,她凑到我面前,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满脸柔和地看着我“宝宝,怎么醒了,好听话哦,居然没有哭鼻子,呵呵。”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妩媚的眼睛,玲珑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脸颊,这张脸,堪称完美,我甚至找不到能够配得上她的形容词。
恐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她面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这个女人是我妈?
我下意识地在心里起了这样一个疑惑,但这个想法刚出现,另一个疑惑又来了“如果这个女人是我妈,那清姐是谁?”
两人完全不搭调啊,眼前这个女人和我妈简直就是两个人,五官看起来确实差不多,但鼻子,眼睛,完全没有我妈的影子。
正想着,突然!
车外传来“砰”的一声,我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圈,是枪响!
我有些激动了,开口喊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枪声,我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开不了口!”
那个女人猛地回头凑到我面前“哎哟,宝宝别哭,妈妈在呢,别哭别哭,不怕哦。”
我发现车速越来越快了,车外不断地传来枪响,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找个地方,你带着儿子下车躲起来,我把他们引走。”
那个女人眼睛睁大了一圈,扭头看向驾驶位“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天,我们说好的,要走一起走!”
男子勃然大怒“闭嘴!让你做你就做!别废话!”
这话一出,女人被惊住了,我明显看到她身体颤抖了一下,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掉眼泪,我感觉自己的心,是那么的难受。
很快,那个男子再次开口了“你带着儿子,到前面来,准备一下。”
然后我被那个女人,准确来说,现在是我妈,她把我抱了起来,从后座直接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随后我听见男子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准备!”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男子再次开口了“下车!”
话落,我便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然后整个人犹如经历了过山车一般,顿时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我隐约看见一辆路虎揽胜从我面前晃过,冲进了树林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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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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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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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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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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