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天过去了,唐仁全还是没有给唐芊芊一个答复,不过她发现,自己的父亲,这几天明显衰老了许多。
头上也多了些许白发,唐芊芊心里十分羞愧,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这几天是愁的,直到今天下午的时候,唐仁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什么呢?
当然是关于李枭的,唐仁全让她放心,李枭不会出事的,等他进了监狱,就可以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了。
至于怎么弄出来,唐仁全并没有告诉她,对此,唐芊芊也只是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在安慰她。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彻在一间办公室内,唐仁全从卫生间出来,急忙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上手机一看,顿时愣了愣。
电话接通后,成华全的声音从那边传了出来“喂,老唐啊,还记得我吗?”
唐仁全笑了笑“呵呵,成局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成华全点了支烟,没有在意唐仁全的调侃“老唐,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说话何必拐弯抹角呢?”
唐仁全冷笑一声“呵呵,成华全,你够可以啊,连个孩子也要算计,你的心够黑的。”Χiυmъ.cοΜ
“打住打住。”成华全急忙劝解,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哎呀,老唐啊,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听你骂我的,而是有事找你。”
“哦?”唐仁全眉头一挑,来了兴趣“成局有什么事,还需要我这么一个小官僚来办吗?”
“呵呵。”成华全笑了笑,对于唐仁全的调侃着实无奈“咱们长话短说,我有办法让李枭出来,但前提是,你不能干涉,现在就按兵不动,一个月以后,李枭就可以出来了。”
唐仁全沉默了一会,有些不信“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等到一个月后?”
成华全吸了口烟,脸上依旧挂着淡笑“呵呵,老唐啊,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李枭家的背景,你肯定清楚,别和我说,你接下来不是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给李枭他母亲。”
此言一出,唐仁全顿时讷言了,哎哟,还真被成华全给猜到了,不对啊,自己可从来没有和谁说过,怎么成华全猜的这么准呢?
见唐仁全不说话,成华全倒也没有催促他,过了一会,唐仁全笑了笑“呵呵,成局,你说有办法让李枭出来,那办法,应该和李枭他母亲有关吧?”
成华全有些得意“呵呵,有没有关系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肯定有办法就行了,只不过这办法也不完全靠谱,他能不能出来,就全看天意了。”
哎哟,他妈的,这成华全居然给自己玩深沉,唐仁全算是无语了,思索了一会,唐仁全居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然后下意识地点了一支。
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成华全嗤笑一声,唐仁全没有理会,依旧在脑海里思索着,片刻过后,他拿着手机,狐疑道:“成局,你讲明白点,是不是和李枭他母亲有关,不然我可要把这事传到他母亲耳朵里了。”
闻言,成华全脸上的笑容一僵,沉默了,见状,唐仁全一下的笑了“呵,呵呵,我知道了,果然和他母亲有关,你个老狐狸,行,我不干涉你的计划。”
说到这,唐仁全的笑声明显变了,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连个孩子也算计,如果他母亲知道这件事,呵呵,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我想,你肯定知道李枭他母亲不简单吧,有意思了,呵呵呵。”
话到这,便戛然而止了,成华全放下手机,从桌上拿起烟,默默地点了一支,其实对于唐仁全的话,成华全不是没有想过,可事情都发展到这一地步了,他也没有办法。
而且,他觉得,凭着成家的背景,没几个人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那位还在,虽然快退休了,但现在,他依旧在朝中。
五天后...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床上看书呢,看什么呢,当然是看犯罪心理学的书籍啊,毕竟在这里待着,整天除了吃饭睡觉,那就只剩下吃饭睡觉了。
这几天的时间,我变得有些焦虑了,毕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如果没烟抽,我估计自己得疯了。
不过好在还有几本书可以看,这都是我提的要求,斌哥他二叔倒也真照顾我,给我整了几本有关心理学的书籍。
这可把我高兴的,一连几天都捧着书看,心里的那点焦虑也不复存在了,正看得起劲呢,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我没有理会,依旧认真地看着书面上的内容,随后脚步声戛然而止,我也没在意,还在盯着书页上的内容。
过了一会,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怪怪的,感觉有人盯着我,我下意识地抬头,眼睛顿时睁大了一圈,手里的书也掉了下来。
只见铁门外,站着一个人,是斌哥,他就站在铁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就那么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愤怒和悲伤。
足足沉默了十几秒,我下床,一步一步地朝铁门走去,我走的很慢,走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生怕惊动到了斌哥。
边走,我还一边咽着唾沫,进来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斌哥到底怎么样了,不过还好,他休息了几天,已经恢复,只不过脚依旧没好,还用拐杖杵着。
待走到铁门面前时,我顿时止住脚步,看着斌哥这副模样,我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斌哥似乎看出来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什么?”
“嗯?”我愣了愣,抬头看着斌哥,似乎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斌哥没有开口,就那么看着我,眼神有些冰冷。
似乎我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一个陌生人,思索了一会,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他“你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没叫他哥,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想改口也没机会了,听到我的话,斌哥微微点头。
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把烟掏出来,给斌哥递了一支,烟从铁门递出去,可斌哥不为所动,就那么盯着我看,他甚至都没看我手里的烟。
见状,我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沉默了好一会,我抬头看着斌哥“哥,抽一支吧,别这样,事情都发生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好吗?”
斌哥依旧没说话,还是那副表情,就那么看着我,似乎想从我嘴里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我一下就笑了,把烟收回来,塞进嘴里点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那笑容,是如此的无奈,是如此的凄凉,斌哥似乎有些动容了,我明显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红了。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的眼眶也红了,我感觉眼泪在不停地打转,我吸了口烟,冲斌哥咧嘴直笑“呵,呵呵,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咱们是兄弟,何必要这样呢?”
斌哥没有说话,他抹了把脸,依旧冷冰冰地看着我,见状,我一下就收敛起了笑容“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
斌哥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点点头,我吸了口烟,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递了出去“抽支烟,咱们边抽边说,你要是不抽,那咱们就没得聊了。”
斌哥没有伸手接烟,依旧冷冰冰地看着我,我叼着烟,足足看了他十几秒,随后眉头一挑,微微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说完,我直接将手缩了回来,就在我缩手的一刹那,斌哥动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夺过了我手里的烟,随后点上,看着我。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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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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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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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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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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