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临行动前夕,却被霍则寅的密信给拦了下来,虽然霍则寅并未上朝堂,但是仍旧有人来吊唁时,向霍则寅二人传递消息,因此皇宫之中的动向,二人皆是一清二楚。
眼看如今太上皇已经将大臣们都不放在眼里,变得肆虐暴政,手下的大臣们人心惶惶,兄妹二人便清楚时机到了。
“妹妹,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霍则寅眯眼笑道。
“原本以为太上皇会更加沉稳一些,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野心了,不会是太上皇背后之人不剩多少时日了,只能加快步伐了?”岑欢喜猜测道。
“无论如何,我们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霍则寅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模样。
岑欢喜点点头:“我们假借着送葬的名义,一方面将爹爹送回老家,另一边让爹爹的兵马前往天牢跟威远大将军的部下会合,将万俟昀救出来,霍家军,就直捣皇陵!”
“皇陵那边还有薛盏疏所率领的歃血盟,可以跟霍家军并肩作战。”
“毕竟霍家军的招式,不像是歃血盟那些阴招,全都是光明正大的战斗,遇上一些下三滥的招数,还要借助歃血盟的手段解决。”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开战的前夕,众人都无心睡眠,只是岑欢喜帮助大家放上了安神的熏香,终于让人睡了个好觉。
计划有序地进行着,当岑欢喜和霍则寅带领霍家之人送葬时,京城的百姓也自发地围在了身后,想要送守卫了京城一辈子的霍老将军一程。
可是倒了城门口时,百姓们都被城门的守卫拦了下来,虽然守卫对于霍老将军也很是爱戴,但是皇命难为,守卫只允许霍家的人出去,而百姓则是被拦在了身后。
“谢谢大家的爱戴,我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到你们如此爱戴,父亲定会安息的,他会幻化成京都的保护神,保护着大齐的每一位百姓。”
岑欢喜的一番话,让不少送行的百姓失声痛哭起来。
“霍老将军,您死得冤枉啊!”
“若非是那狗皇帝,硬要逼着重伤的霍老将军打仗,霍老将军也不会忧思成疾,郁郁而终了。”
“霍老将军,您一路走好!”
即使官兵架起了长枪,拦在城门口,但是百姓们还是硬生生地将守卫挤退了数十米,直到城门外有守城将军镇守,才悻悻而归。
“霍老将军,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百姓们抹了眼泪,依依不舍地返回城中,一步三回头。
守城将军对霍则寅和岑欢喜都很是恭敬,毕竟守城将军也曾在霍老将军的手下做事,因此对霍家的人有着浑然天成的诚服。
“霍将军,抱歉,皇命难为,还请霍将军见谅。”
“将军无碍,若非是您将百姓送回,那百姓的安危又有谁来保证呢?”
霍则寅的通情达理,让守城将军的好感更甚:“霍将军,剩下的路,由在下护送吧。”
“多谢将军美意,但爹爹曾经叮嘱了我与哥哥,无需厚葬,只要霍家的子弟都在就够了。”岑欢喜毫不露痕迹地拒绝了守城将军的美意。
“既是如此,那在下就不便叨扰霍老将军安息了。”说完,守城将军便悻悻地返回了城中,只是那目光久久难以收回。
岑欢喜和霍则寅二人仍旧能感受到有多道视线放在二人身上,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默契。
忽然,从城郊的密林之中,冲出了不少的黑衣人,看着黑衣人手中的佩剑,霍则寅便敏锐地认出了,这些人是太上皇的亲卫兵。
“想不到,在我爹爹的丧葬之日,皇上会选择杀我们。”霍则寅直接将这群人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领头的黑衣人眼神一凛,知道他们暴露了之后,便吩咐了手下的人,尽力将霍家的人全部围杀!
黑衣人的杀气瞬间显露出来。
霍则寅从棺材旁抽出自己的佩剑。双手握住剑柄,剑身横亘在眼前,映射出一片寒光。
“想杀霍家儿郎,那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话音未落,霍则寅便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几个闪身间,黑衣人便被霍则寅砍翻在地,奄奄一息。ωωω.χΙυΜЬ.Cǒm
“霍将军,想不到您下手如此狠辣,那兄弟们便再也不手下留情了!”
“哼,你们有想过会放过我们吗?难道太上皇下的命令,不是将霍家人尽数屠杀吗?现在你们还来跟本将军放狠话,未免也太瞧不起本将军了吧。”霍则寅提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两鬓的碎发无风自动,周身的气场,让黑衣人都为之一震。
黑衣人互相看着对方,却没人敢上前去,那名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在霍则寅说完之后,便断了气,根本来不及救治。
“霍将军,你莫要为难在下,在下奉了皇上的命令,这次拼杀,定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所以呢?我们就该洗干净脖子,任人宰割?那老皇帝师出无名,只能派你们来暗杀,你们若是有能耐,尽管来取便好,莫要废话。”岑欢喜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鸡同鸭讲,浪费口舌。
这下,岑欢喜的话彻底激怒了黑衣人,他们的主子不在乎他们的命,这次又要死在这里,这群黑衣人没几个甘心的。
“我们……其实并不想杀人。”黑衣人犹豫了几下,开口道。
“不想杀人?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除了死,便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我们……想活命,霍将军,救救我们吧!”
此时霍则寅手中的长剑还流淌着血液,可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全都跪在了霍则寅的面前:“我们都知道霍家有冤屈,并不是真心想杀人的!”为首的黑衣人解释道。
原以为会是腥风血雨的一场厮杀,没想到霍则寅只是杀鸡儆猴般象征性地杀了一名黑衣人,剩下的便开始丢盔弃甲,不战而降了。
说实话,岑欢喜对于他们的行为很是鄙视,竟是连一点气节都没有,就跟皇宫里的那位一样。
“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岑欢喜森然地吐出这句话,随后便摸出了自己的银针。
岑欢喜的话,让原本还在犹豫的霍则寅也是下定了决心,毕竟几次的仁慈换来的是更为猛烈的反扑,若是被掣肘的是自己,这些人会放过自己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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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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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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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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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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