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岑欢喜会被当今皇上背刺,岑欢喜一时间只觉着有些好笑。
“夫人……”方婷站在岑欢喜身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岑欢喜拍了拍方婷的手:“我没事,走吧,生生放学了,我们该给生生做好吃的了。”
回到家中,岑欢喜却发现林生生的眼眶红红的,林生生还皱着一张小脸。
“娘亲……我……我不想上学了。”林生生见到岑欢喜,立刻扑到岑欢喜怀中,一日的委屈全都朝着岑欢喜发泄了出来。
“怎么了?是谁又让我们家小宝贝不开心了?”岑欢喜俯下身子,将林生生脸上的小珍珠轻轻擦拭掉,可林生生的眼泪却是像断了线一样,掉个不停。
“干娘!是学堂里的小孩子欺负的生生!”窦祺徽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对岑欢喜解释道。
“窦祺徽!你干嘛要跟我娘说这些。”林生生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听到窦祺徽来告状,登时嘴巴便撅了起来。
“哼!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林生生转过头,将整个人都埋在岑欢喜的身上。
“生生妹妹,你别这样,他们都是没头苍蝇,别人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在我心里,生生妹妹就是最好的!”
窦祺徽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双手捧着林生生的小脸,一双像葡萄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盯着林生生。
“真……真的吗?”林生生怯怯地开口,她心里对窦祺徽的信任感还是很强的,只是今日在学堂里遇到的那些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若不是窦祺徽替她解围,她恐怕会像个胆小鬼一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哭鼻子。
就在娘亲变好了之后,她就很少哭鼻子了,只是今日他们在说自己的娘亲,林生生没忍住就反驳了两句,可是他们就开始对林生生围攻起来。
“你娘亲就要被取消诰命夫人的身份了,你们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林生生只觉得小脑袋瓜子嗡嗡的,之前她可没觉得自己这么受欢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之前她从未讲过话的孩子,都要跑到她面前奚落她一句。
“生生,不要听,都是让人恶心的话。”窦祺徽捂着林生生的耳朵,只见林生生的小脸铁青,抿着嘴巴一言不发,眼睛出神地盯着桌子。
就连上课林生生也不在状态,都被先生提醒了几次,还被先生打了手板。
这下原本就看热闹的同窗更是对着林生生开始奚落了。
“林生生,脑袋笨就赶紧回家,别占着学堂的名额,只当个笨蛋,浪费别人上学堂的机会。”班里最调皮的小孩对着林生生挤眉弄眼道。
“我不是笨蛋!”林生生突然冲着小孩大吼道。
“好了,这是学堂,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眼看着局面快控制不住了,教书先生连忙制止了这场闹剧。
“先生,明明是小胖先挑衅的!”窦祺徽替林生生打抱不平道。xǐυmь.℃òm
“为师说得还不清楚吗?这是课堂,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先生的表情很严肃。
明明之前这课堂没有这么难上,为何今天这课堂上的氛围就如此地奇怪呢?
先生此刻只想赶紧教完书,让这群小祖宗们赶紧回家。
林生生被先生训斥,只能偷偷趴在课桌上抹眼泪,却咬着牙不敢出声,她怕那些人再说她爱哭鬼。
放学时,林生生也是木着一张脸,就连窦祺徽叫她,她都没有听见。
林生生红着一双眼睛回家,却不见岑欢喜在家,但她终于是忍不住内心的委屈,放声痛哭起来。
等到岑欢喜回来,她更是找到了宣泄口。
可是她从来不想让岑欢喜担心,如今窦祺徽将她建起来的堡垒,摧毁得粉碎,让她无地自容。
窦祺徽疑惑地挠了挠头,他不是在帮生生妹妹吗?为什么生生妹妹要生自己的气啊?不是应该生那些欺负她的人的气吗?
“生生妹妹,我是为了你好……”窦祺徽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林生生一把将窦祺徽推开,让窦祺徽冷不丁地摔了个屁股蹲。
“生生妹妹……”窦祺徽眼中满是不理解和受伤。
还是岑欢喜上前将窦祺徽扶了起来。
“祺徽,你先回去吧,如今生生的情绪不太好,所以做出了过激的事情,但你要心里清楚,这不是生生妹妹的本意,她只是有些恼羞成怒,你放心,阿姨向你保证会让生生妹妹好起来的。”
岑欢喜的安抚,让窦祺徽那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澈。
“阿姨,你好好劝劝生生妹妹,我没有生妹妹的气,今天妹妹太难受了,我希望生生妹妹能开心起来。”
“这是我从家里带的桂花糕……”窦祺徽从怀里将自己为林生生准备的桂花糕递到岑欢喜的手中,冲着岑欢喜眯眼笑了笑。
“欢喜阿姨,娘亲让我告诉你,我们一家人都相信你们!”
说完,窦祺徽又是一溜烟儿小跑出了门。
岑欢喜端着盒子,只觉着这盒子有千金重。
在所有人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时候,自己的亲家还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岑欢喜的心暖暖的。
岑欢喜从窦祺徽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便将浑身还在发抖的林生生抱在了怀里。
“生生在学堂里受委屈了,不开心才不想上学堂的吗?”
岑欢喜柔声细语地开口道。
林生生对上了岑欢喜的眼睛,紧紧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那些学生说娘亲的坏话?还说生生是笨蛋?”岑欢喜歪着头再次猜测道。
林生生还是紧抿着嘴巴,过了很长时间才点了点头。
“骂生生可以,骂娘亲不行。”林生生的小脸涨红起来。
“可是刚才祺徽哥哥帮了你的忙,还讲出了你不知如何开口的事实,你为何那般对待祺徽哥哥?”
林生生咬了咬唇瓣,羞愧地低下了头,耳根都红了起来。
“娘亲我错了……不该那么对祺徽哥哥的……我只是不想让娘亲担心……”林生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岑欢喜还是听到了。
岑欢喜心疼地摸了摸林生生的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小孩子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岑欢喜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论自己经受怎样的苦恼都无所谓,可是孩子是她的底线!
“娘……我不去学堂了好不好?”林生生抬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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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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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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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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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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