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岑欢喜忍不住痛呼出声。
“好好好,是个养蛊的好苗子!竟然有如此气运,老夫是走大运了哈哈哈~”黑衣人正打算将蛊虫从岑欢喜的额头下进去,可是还没等蛊虫爬进去,就半路爬了回去,过一会儿就病恹恹的,仿佛要死了一般。
黑衣人面色一变,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免疫他的蛊虫?wWW.ΧìǔΜЬ.CǒΜ
这女人留不得!
心念一动,黑衣人一掌朝岑欢喜的天灵盖劈过去。
岑欢喜的天灵盖被一掌拍碎,鲜血迸溅流淌到了嘴角。
这是自岑欢喜穿越之后,再一次感受死亡的感觉。
她要死了?那她还有机会重生吗?她还会再见到林墨和可爱的孩子们吗?她还没来得及跟林墨交代她身上的秘密。
她似乎看到了哥哥,又看到林路生像自己跑来,她的脑袋和眼皮越来越沉了,她好困,困到都产生错觉了。
不过临死前看到了林路生,也算是与他有关了。
岑欢喜含笑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见岑欢喜已经倒下了,自己也不便在此处多加停留,药草暂时是带不走了,可是他的本意就是冲着齐霄来的,也算是大功告成。
于是几个闪身间,黑衣人便带着齐霄消失在院内。
“妹妹!”
“娘亲!”
霍则寅和林路生还是来晚了,即使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岑欢喜身边,还是没来得及追上黑衣人的身影。
快!太快了!这大概是霍则寅见过最强的劲敌。
岑欢喜的呼吸渐渐弱了下来,甚至就要没了心跳,霍则寅忙让林路生在此等候,自己则是到悬医阁喊人。
林路生点点头,如今娘亲的院子离不开人,还有娘亲的朋友在。
林路生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排到一起,等悬医阁来人的时候,好把他们放在担架上。
等到霍则寅到了悬医阁之后,所有悬医阁的大夫全都围在了岑欢喜的身边。
“救救她,快救救她!”霍则寅顾不上自己的满身鲜血,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这个妹妹。
幸好他听从了林墨的建议,前来看看妹妹的状态,否则妹妹被黑衣人带走,不知所踪,他更是会后悔万分。
大夫一个一个上前,可全都摇了摇头。
没救了……颅骨碎裂,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存活下来,也会变成一无所知的傻子。
当大夫如此解释的时候,霍则寅的脑子“轰”地一声崩塌了。
他又该如何向父亲和林墨交代?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娘!娘!你别睡了,快醒醒……我是泽生,路生也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们……”林泽生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身旁的林路生伤心得抽搐不已。
他们的娘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前段时间还开开心心地一家人吃团圆饭,怎么今日……
“水……”岑欢喜再次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没有窒息的感觉,她又被浸泡在了水中,感受到泉水对自己的滋养。
“又一次被你救了。”岑欢喜费力地扯出了一抹微笑。
藤蔓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将一片叶片送到了岑欢喜的嘴巴里面。
“谢谢。”岑欢喜的声音几不可闻。
【主人,你不必同我说谢谢。】藤蔓扭了扭枝丫。
【方才那个坏人,要抢主人的空间,被我阻止了。】藤蔓扭动枝丫更欢快了,一副“快夸我,我最棒的模样。”
怪不得当时自己的内心如此灼热!黑衣人想将蛊虫下到自己的身躯之内,没想到自己还受了伤。
“谢谢。”岑欢喜再次扯出了一丝微笑道。
【主人!】藤蔓叉着腰,仿佛岑欢喜的感谢让它很不满意。
【主人要谢我就赶快好起来!就主人现在这个样子,连帮我浇水都不可以。】藤蔓甩甩头,一副不满的模样。
岑欢喜想要点头,但是她的头真的好痛,伸出手想摸一下藤蔓都很困难。
这样难受的体验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灵泉水仿佛要流经自己的四肢百骸,将自己受过伤的地方全都修复好。
【主人,你是历届主人之中受伤最多的。】绿植在旁边百无聊赖,悄悄补刀道。
岑欢喜:……
她也不想受伤啊!奈何她还是太弱了,让其他人也都遭受了无妄之灾,不知宅院里的其他人有没有被救起来。
是她太天真了,总以为自己的防备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那些囚禁他的准备,不过全是小把戏罢了,甚至黑衣人能够提前预判自己的陷阱在哪里!
黑衣人对她也算特殊关照,知道她鬼点子多,还将她绑了起来。
不是说那些桃木剑和大蒜有用吗?岑欢喜忍不住悲叹。
她还是太信那些鬼怪小说了,可那黑衣人又不是简单的妖魔鬼怪。
黑衣人更像是万种蛊虫的结合体。
在他们想要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黑衣人便先用蛊虫制服了众人。
岑欢喜来不及解其他人身上的蛊虫,只能发动藤蔓,但没想到黑衣人竟然将浑身都铺满了磷粉,浑身着起火来,却没伤害到自己,这下藤蔓也没办法靠近他身边。
岑欢喜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要告诉霍则寅,可是她突然发不出声音,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陪伴在岑欢喜身边的霍则寅发现岑欢喜的身子变得潮湿,又开始浑身发烫,可是他却不知原因。
原本心跳都快要停止的岑欢喜,仿佛心口又有了起伏。
还活着!妹妹还活着!
霍则寅握紧了岑欢喜垂在床榻边的手:“妹妹,快好起来!”
岑欢喜仿佛听到了霍则寅的呼喊,被霍则寅握着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
“快来人呐!”霍则寅朝着屋外喊去。
他就知道他妹妹命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死掉的!
此时岑欢喜的嗓子就像是刀割一般,即使自己想开口说话都很困难。
想睁眼睛也睁不开。
她的头真的好沉啊!仿佛被什么包裹了一般。
为什么她在灵泉水之中还会有窒息的感觉?
岑欢喜眼睛眯了一条缝,可是却看不见一点光亮。
她抬起沉重的手臂朝着自己的头摸了摸。
这是什么?为什么她的头上长了个大粽子?
岑欢喜在风中凌乱。
难道自己就是这么教他们包扎头部的伤口的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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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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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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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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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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