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吗?”岑欢喜继续往齐王的身子里放着蛊虫。

  “你就算杀了本王,本王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徒弟的位置的!”齐王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仍旧不肯松口。

  “那你就死吧。”岑欢喜将一条蛊虫喂到齐王的口中,齐王想吐出去,却无能为力。

  “嗬嗬嗬!你怕不是傻子吧岑欢喜!你就算喂了蛊虫给本王吃掉又如何?本王可是连身子都没有!”齐王仍旧叫嚣。

  不消片刻,齐王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齐王大惊。

  “你以为蛊虫只会在身体里蠕动吗?你就好好享受我送你的大礼吧!”岑欢喜闭上眼睛,很是疲累。

  “岑欢喜!你快为本王解了这蛊虫!”齐王气急败坏道。

  他感觉他的脑子里有虫子在爬来爬去的,甚至在啃咬他的脑神经,痛得他目眦欲裂。

  “本王告诉你徒弟的下落,你将这蛊虫从本王脑子里取出来!”

  “呵,你还在威胁我吗?别忘了,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岑欢喜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任凭齐王痛苦地哀嚎。

  半晌的功夫,岑欢喜只觉得那包着齐王的包裹变得湿漉漉的,岑欢喜嫌弃地便要踢到一边。

  “啊!”地一声,齐王的头颅抛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马车摇摇晃晃的,齐王的头颅也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不仅如此,他的脑中还有蛊虫在钻来钻去的,又痛又痒,让齐王痛不欲生。

  “杀了本王!本王不想活了!”齐王几乎在哀嚎。

  “本王告诉你,你徒弟就在本王的王府上,你去找便能找到!”终于齐王经受不住折磨,将文竹的藏身地点说了出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妹妹,你看这……”宋苓颐捏着帕子捂住鼻子,一边躲避着齐王头颅的无差别撞击。

  岑欢喜将齐王的头颅捡了起来:“等我见到活蹦乱跳的徒弟,再将你的蛊虫取出来。”

  说完,齐王的头颅又是一道抛物线。

  不一会儿,宋苓颐便将岑欢喜和霍则寅送到了霍府之中。

  宋苓颐也未过多寒暄,只说自己回宋府还有事宜,便坐上马车匆匆离去了。

  岑欢喜正打算回齐王府找文竹,迎头却碰到方婷带着文竹来霍府找她了。

  “师父!”再次见到岑欢喜的文竹十分激动,原本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师父了,他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暗牢里。

  正当他已经绝望的时候,一丝丝光亮投了进来,后来整个大牢都被打开了。

  来救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齐王身边跟着的翠翠。

  翠翠听到齐王提到了岑欢喜,徒弟,便留意了文竹的动向,只待齐王不在府中时,便将文竹偷偷送了出来。

  只是翠翠没有见到岑欢喜,倒是见到了方婷。

  不过无论如何,翠翠也算是对岑欢喜有个交代。

  她这么做也是希望岑欢喜赶紧将齐霄救出来。

  此时的翠翠还不知道,齐霄的头和身子,早就被岑欢喜给分家了。

  “师父,徒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文竹吸了吸鼻子,满是委屈。

  岑欢喜摸了摸文竹的头:“你已经很勇敢了,还救了那么多孩子,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医者了!”

  “真的吗?”文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这会儿悬医阁定是会有许多孩童看诊,师父,我便回去了!”

  文竹神色焦急,那些孩子虽然已经喝了不少天的药了,但若是病情要完全好起来,还需要几日的调理。

  “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瞧着文竹那没有血色的脸,岑欢喜闪过一抹心疼。

  “知道啦!师父!”文竹甜甜地应着。

  见文竹救人心切,岑欢喜便任由文竹离去了。

  “翠翠人呢?”岑欢喜瞧了瞧方婷身后,并没有翠翠的身影。

  “翠翠如今还在咱们宅子里等着呢。”

  “走,回宅子去。”岑欢喜甚至都来不及梳洗一番,便拉着方婷要往府外走去。

  “妹妹!”霍则寅在身后叫了一声。

  岑欢喜止步:“哥,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岑欢喜那认真的模样,让霍则寅没办法开口拒绝。

  “可是妹妹你如今这个模样出门,会把人吓到的!”霍则寅无奈地扶额。

  “没有时间了哥!”岑欢喜坐上方婷顾来的马车,带着齐王的身子,又带上霍则寅,风风火火地就朝着自己的宅子驶去。

  岑欢喜刚踏进大门,就看到翠翠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停地喝着茶水。

  “岑姑娘!终于又见到你了!怎么样?你徒弟还好吗?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见到你徒弟了。”

  翠翠瞥到岑欢喜的身影,立马就放下了杯子,跑到了岑欢喜的面前。

  “咦?你这手里的包裹,怎么还渗血?”翠翠原本想要拉着岑欢喜胳膊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这颗头颅,是齐王的。”岑欢喜的语气很是平淡,但翠翠却惊得差点说不出来话。

  “主子……死……死了?”

  “没有,只不过现在被蛊虫折磨得疼昏过去了。”岑欢喜解释道。

  翠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

  “不过……”岑欢喜深深地看了翠翠一眼。

  “齐霄的魂魄不在这里。”

  “岑姑娘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主子的魂魄?”翠翠心领神会。

  岑欢喜点点头:“齐盛阴险狡诈,肯定不会将齐霄的魂魄放在好找的地方。”

  “这里有个香囊,你将齐霄的头发放在里面,它能帮助你寻找齐霄的魂魄。”

  岑欢喜将一个装着半截藤蔓的香囊交到翠翠手中。

  翠翠将信将疑地接过:“这……真的有用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着,岑欢喜将装着齐霄头颅的包裹打开,用匕首将齐霄的一绺头发装进香囊之中。

  翠翠手中拿着香囊很是忐忑,但内心已经相信了岑欢喜的说法。

  “你出了门之后,观察小草的方向,它会指引你去要去的地方。”

  翠翠手中拿着香囊,朝着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却很是迷茫,这连风都没有,她如何观察小草的动向?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这等胡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气馁,就发现目光所及的小草,竟然真的在摇摆身子。

  翠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些小草整齐划一地指着一个方向,她甚至都感觉自己手中的香囊都在跳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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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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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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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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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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