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参谋,这肉也不经吃啊!这其他的菜又是如何吃法啊?”罗鸣打断了贺礼则和林墨惺惺相惜的氛围。

  “这肉吃得差不多了,那土豆和菜也不能煮的过久……”

  林墨又将素菜的吃法一一做了演示后,又坐到了贺礼则的身边。

  二人再次相顾无言,但彼此心中都有牵挂。

  林墨和贺礼则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甚至很少去吃菜,不一会儿,二人便都是醉醺醺的。

  “曲兴,你搀林参谋回帐中,我将太子殿下扶回去。”

  周景明摇摇晃晃地将贺礼则拉在背上,对着曲兴喊道。

  “知道了!”曲兴也是醉醺醺地答着。

  贺礼则和林墨二人都被送了回去,众将士的狂欢也几乎到了尾声。

  “今天的庆功宴是真的尽兴!”那人脸上红扑扑的,一开口都能闻到冲天的酒气。

  “好热啊!总感觉整个人热血沸腾的,就好像身体变得更好一些了,甚至都想围着山跑两圈了!”

  “我也是!总感觉像是吃了那药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你们可别乱说话,不过就是面色更红润一些了嘛…,”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却也没有往虫草的身上想。

  周景明却是知道自身的变化,全是因为林墨放到火锅之中的那根虫草的原因。

  “看来林参谋所言非虚,这虫草的药效竟然如此显著!”

  是夜,许多将士一夜无眠,硬是睡不着,只能认命地盯着天花板。

  “走水了……走水了……”不知是谁先喊了起来,不一会儿,睡不着的将士便提着水,往熊熊燃烧的帐篷上扑火。

  “帐篷里有人吗?”救火的人焦急地喊着。

  “太子殿下似乎在帐中……”发现走水的人战战兢兢地答着。

  “太子殿下!这竟是太子殿下的帐篷吗?”面对火势熊熊的帐篷,所有人的酒都醒了一半。

  周景明提起桶中的水,给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遍,连忙冲进帐中,前去救贺礼则。

  只见帐中贺礼则仍在熟睡,周景明扯着贺礼则的胳膊,用力地将贺礼则朝帐外拉去……

  贺礼则被扯得生痛,也感受到了炙烤的感觉,那醉酒的感觉也退了大半。

  万幸,贺礼则和周景明只是脸上全是黑色,却是没有任何人受伤。

  “这次太子殿下的帐篷走水,着实蹊跷,还是趁着犒劳三军时的空挡,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清点人数!瞧一瞧如今是谁还未曾前来!”贺礼则负手而立,即使脸上有炭灰,也丝毫没能掩盖他的王者气概。

  “报!只有还在帐中睡觉的林墨将军未曾前来。”前往查数的将士开口道。

  “难不成是林参谋要谋杀太子殿下吗?”不知是谁阴谋论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之中丢进了一块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

  “怪不得林参谋要让咱们吃火锅!还让咱们喝得如此酩酊大醉,原来是早有预谋!让咱们放松警惕他好下手!”

  “是啊是啊!若不是我没喝多,能够救火,恐怕此时太子殿下的帐篷早就变成了废墟了……”

  “若是未能救火及时……恐怕太子殿下……”那人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怕被怪罪一般。

  “你们都在扯淡什么?我曲兴将林参谋送到帐中的,如此短暂的时间,林参谋如何能做这等事情?”

  “大家都吵什么吵!除了林参谋,就没有别人不在了吗?”贺礼则痛喝众将士道。

  “其实……还有一人也不在……”一人犹豫着开口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唧一般。

  “有何说法便大声开口,别像个娘们一样哼哼唧唧的!”

  “启禀太子殿下!还有一人也有嫌疑!”那人最终还是大声喊了出来。

  “是谁?”贺礼则厉声质问道。

  “秉太子殿下,是三当家!”那人不卑不亢地回道。

  “不可能,三当家的被关在木牢之中,如何能够逃出来!”曹光一脸不可置信地开口道。wWW.ΧìǔΜЬ.CǒΜ

  “来人,前往木牢之中探察一下。”贺礼则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样子!

  “遵命,太子殿下!”周景明带着人立刻前去查看。

  只见木牢不知何时,被整整齐齐地砍断了牢门,牢门之中早就空空如也了。

  周景明面色一凛,快速回到贺礼则的身边,在贺礼则耳边耳语了一番。

  贺礼则眼睛眯了眯,没想到这三当家的竟然有如此本领,那木牢竟然都困不住他,不仅如此,他还挑衅地放了一把火在贺礼则的帐外!

  若是有人疏于防范,恐怕离溯的太子爷,便要命丧边关了。

  “给本殿下大肆搜索!一定要将这三当家的找到,即使掘地三尺!本宫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贺礼则胸中怒气冲天,心口不断地起伏着。

  “那林参谋那边……”

  “林参谋便让他好生休息吧,最近他也太过操劳了。”贺礼则思索了一番,还是不想人打扰了林墨的清净

  “是!”所有的将士领了命令,纷纷开始举着火把,一寸一寸地地毯式搜索着三当家的踪影。

  就在众人都在帐篷外搜索的时候,一个人影闪进了林墨的帐中。

  “你干什么?”林墨察觉到有冰冷的兵器凑到自己脖子上,便惊醒了过来。

  “林参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三当家似笑非笑着,看林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原来是三当家啊!没想到三当家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够在木牢中逃出来。”林墨丝毫不惧怕三当家手中的匕首。

  “那这还不是拜林参谋所赐?”三当家满脸讥讽地盯着林墨。

  “在下不过是做了一个参谋该做的事。”

  “不过阁下既然能够逃出来,为何不离开此地?”林墨双手附在脑后,一点都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你以为本大爷不想吗?只是本大爷不识路,这偌大的边关,本大爷竟然无处容身!说来也着实可笑。”说着,三当家自嘲地笑了起来。

  “所以你来林某的帐中,是有求于林某?”林墨突然转身,让三当家猝不及防地收了刀。

  “你不要命了?”三当家像看阎王一般的眼神看着林墨。

  “若是怕的话,林某也不会在此了。”林墨轻笑着,将脖子靠近了匕首一分。

  “你……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三当家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看着林墨的眼神像看疯子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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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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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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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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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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