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严老后,三人便离开了祠堂,只是岑欢喜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夫人,莫忘了还有大事。”方婷出声提醒道。

  听到方婷的声音,岑欢喜方才回过神来:“是啊,草药还没有找齐!”

  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岑欢喜再次振作了起来。

  “药方上大部分的药材,还是需要采新鲜的才好。”岑欢喜瞧着药柜里的草药,很是懊恼。

  将能取用的药草都取了之后,岑欢喜又和悬医阁的众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和方婷一同离开了。

  回到宅院后,岑欢喜细数着药方上有的药草,发现自己所持有的药草也不过是上面的九牛一毛罢了。

  “若想收集齐全,似乎是难如登天啊。”岑欢喜撑着下巴,皱起眉头来。

  [主人,你莫不是忘了灵泉水能够培养药草了?主人也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空间内,小绿草耷拉着头,语气很是幽怨。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们啊!只是千年的雪莲,灵泉水也能浇出来吗?”

  [主人,快帮我们浇些水,我们会有更大的作用的!]

  小绿草毫不在乎岑欢喜的问话,自顾自地让岑欢喜帮忙浇水。

  岑欢喜叹了一口气,知道指望不了这些小绿草出主意,不过还是认命地给小绿草浇了水。

  得到了灵泉水的滋养,小绿草舒展了腰肢,仿佛更粗壮了些,摇了摇枝丫后,小绿草便沉寂了下去,不再和岑欢喜搭话。

  岑欢喜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心里还是暗中骂起了小绿草来。

  小绿草是指望不上了,岑欢喜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经过深思熟虑后,岑欢喜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自力更生。

  岑欢喜下定决心后,便收拾好行囊,准备到能找到药方上草药的地方去碰碰运气。

  岑欢喜将自己的打算写给了林墨,林墨看到信上的“夫君隐疾”四个大字,有些哭笑不得。

  “若我真有隐疾,何来的林清屹!”

  不过知道自家媳妇儿又要跋山涉水地忙碌,林墨还是忍不住担心,生怕岑欢喜受伤。

  给岑欢喜的信上,林墨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但岑欢喜只是大笔一挥,写下“夫君勿念”四个大字,便不再和林墨废话。

  “冬虫夏草……不知是何种草药。”林墨望着手中岑欢喜给自己的药方,有些苦恼。wWW.ΧìǔΜЬ.CǒΜ

  明明自己很想帮忙,却又不知能坐着什么。

  林墨揉了揉自己发痛的眉心,叹了口气。

  “林参谋,快来看看,竟然在这极寒之地有虫子!”周景明朝着林墨帐内大喊道。

  “虫子如何能够在极寒之地存活?”林墨也很是疑惑,便循着周景明的声音,来到了士兵聚集的地方。

  “林参谋你看,这是不是虫子?”见林墨前来,周景明献宝似的,将手中的“毛毛虫”奉送到林墨的手中。

  “这毛毛虫也不会动啊!倒像是植物,又像虫子又像草的,丑丑的。”林墨端详着手中的“毛毛虫”,一会儿捏一捏,一会儿闻一闻,方得出了如此结论。

  “你们是在何处发现这等生物的?”

  “回参谋,在那边的山上。”周景明指着远处长着矮杉的山坡道。

  “不知这虫草有何蹊跷。”林墨做苦思冥想状。

  “虫草……冬虫夏草……夫人说的,不会是这个吧?”林墨捏着“毛毛虫”的手有些颤抖。

  之前他还在为自己帮不上岑欢喜的忙苦恼不已,如今竟是给了他一个大献殷勤的机会!

  林墨兴冲冲地握着手中的虫草,一脸兴奋地回到自己的帐中,立刻修书一封,顺便将“毛毛虫”也一同放在信封之中。

  “夫人,今日,帐中副将寻到这等怪异的‘毛毛虫’,明明是虫子般模样,却未曾存在任何生命的迹象,不知是何种原因。”

  “为夫猜测夫人或许对此怪异之物有所了解,特将此物寄予夫人,还请夫人掌眼,告知为夫此等稀奇之物究竟有何作用。”

  林墨审视了自己的信后,很是满意,随即便将信件发出。

  岑欢喜一连几日去寻找草药,几乎都一无所获,收到林墨的信后,岑欢喜本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可是看到林墨信中所描述的“毛毛虫”,眼中一片炽热,随后从信封之中又掉出来了“毛毛虫”,甚至把递茶水的方婷吓了一跳。

  “夫人,这是何物,竟瞧着像虫子!”方婷用帕子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岑欢喜咧嘴,将虫草拿到手中,递到方婷面前,吓得方婷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夫人,你再这样,方婷要生气了。”方婷一边躲,一边放着狠话。

  躲了许久后,方婷见虫子在岑欢喜手中,连动都不动一下,方婷反倒停了下来,不再躲闪。

  “夫人,这不是活物吧。”方婷身子靠后,伸出食指,缓缓地靠近岑欢喜的手,轻轻的点了一下虫子。

  只见虫子没有咬她,方婷便将帕子放了下来,浑身也不再紧绷了。

  “这玩意儿倒是稀奇,不知究竟为何物。”方婷之前的害怕完全被好奇所替代。

  晃着脑袋观察着这稀奇的小玩意儿。

  “这叫虫草,也算是一类草药了,而且极难寻找,一颗便要价值几两银子,而且营养价值很高,是老爷发现的。”岑欢喜嘴角上扬,解释道。

  “那这虫草又有何作用呢?”方婷满脸求知的欲望。

  “这……”方婷没想到,只是一株小小的虫子一样的草药,竟然如此贵重。

  “那它可堪比人参?”

  “二者的药效不同,却都是极难寻到的名贵药材。”

  “这冬虫夏草……”岑欢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婷,“可治隐疾。”

  听到“隐疾”二字,方婷的脸瞬间爆红起来,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夫…,夫夫……人,您可别取笑奴婢了。”

  “这药方上写的‘冬虫夏草’,便是如今我手中的毛毛虫。”

  方婷也是知晓药方的存在的,可是听着岑欢喜如此直言能治隐疾时,方婷还是没忍住脸红到了耳根。

  “不过林墨只找到了一根,怕是不够,还需要再让林墨寻些过来。”

  说着,岑欢喜再次提起了毛笔,将虫草的作用和如何寻找虫草的方法全都教给了林墨。

  不仅如此,岑欢喜还在信中毫不吝啬地夸赞林墨,说林墨慧眼识珠,一下子便找到她需要的虫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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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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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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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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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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