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这会看着她的笑容,越看越觉得阴冷,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哆嗦。
“不了,我自己买了,我先走了。”
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
岑欢喜看着她的背影,感受着她若有若无的忌惮,很是满足的往口中送了一勺豆花。
吃完饭回到屋子,方婷就迫不及待的跟岑欢喜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夫人您是怎么做到的,那绸带轻飘飘的,怎么您一甩手,它就像是一柄剑一样蹿出去了,还能卷东西,这也太厉害了吧,跟话本子里的仙子一样!”
岑欢喜闻言笑的欢快。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我也就会了点新奇的东西,你就将我比作仙女,以后我要是被你我拍马屁拍飘了可怎么办?”
她故意调侃方婷,方婷应对自如。
“夫人本来就厉害,我只是说实话罢了,怎么能算是拍马屁呢?只不过说真的,夫人您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厉害的招数的啊?”
岑欢喜神秘兮兮凑到她面前,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秘密哦。”
说完准备回到桌前,掏出药箱,开始捣鼓里边的东西,方婷见状,再多的疑惑也都压在心底,放轻动作在屋里陪着她。
谁知这一陪,就是小半天。
因为太过于入迷,岑欢喜连吃午饭都没去,方婷担心她一个人在屋里危险,就端了饭回来,想着哄着她吃点。
岑欢喜不想让她的心意落空,就腾出时间准备吃点,但是夹起的饭菜,在快入口的时候停住了,她凝住神色又嗅了嗅。
下一秒就把筷子放下了。
“这个菜不对劲,你是从哪拿的这些菜?”
方婷看着岑欢喜严肃的眉眼,下意识回想刚才的一举一动。
“这些饭菜是我之前跟店小二说的中午要吃的,刚刚让店小二送上来的。”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这些菜从厨房到我们面前时,到底路过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对吧?看来某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明着赢不了就来阴的。”
岑欢喜这话不仅仅是在说金汉三,也有说离溯的杀手的意思。
离溯的杀手,到最后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厉害了。
这次为了掩护山倾染她们,她还特地放出了一点消息,说是自己把她俩给藏起来了。
有这个消息在,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等他们发现她们不在她这时,也来不及去找她们了。
当然,设想这些的时候,岑欢喜可没想过这些人会来的这么快。
但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就不信了,自己一个大活人能被问题难住,这般思索着,她起身端来一盆盆栽,抓着根部把一整块土给提溜起来,然后把饭菜往盆里倒,倒完再把植物放回去。
主打的就是一个天衣无缝!
当然,得除去植物的抱怨声,【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把我根部都给糊住了噻,要是喘不过来气死翘翘了咋办啊!】
说完这些,植物就开始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尖锐声音。
岑欢喜被吵的额角直跳。
强行压下不适,让方婷表现自然的把空碗送出去,说今晚要来一出瓮中捉鳖。
方婷无条件信任她,闻言端着盘子就离开了,岑欢喜在屋子只剩下自己后,第一时间给了桌上的植物一巴掌。
“吵吵什么呢,我还能害你不成,菜容易腐烂,腐烂后对你而言就是肥料,好东西呢,至于菜里的药,那就是个蒙汗药,死不了人更死不了植物。”
对的没错,在仔细的辨认后,她确定饭菜里就是蒙汗药,只不过又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估计是给加了其他药吧,具体是什么药,今晚抓到人问一问就清楚了。
思及此,她眸色渐深,转身回到桌前继续做事情。
待到夜深,如常上床。
方婷想问她瓮中捉鳖是什么意思,但是又心疼她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停下来,不忍打扰她的休息时间。
在这样的纠结之下,窗户处传来了一点悉率声,隐隐可以看清,窗外附着一个人。
看那姿势,那人还在往屋里看。
方婷睡得小床在窗户的死角,所以窗外人并没有发现方婷没睡,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岑欢喜,却看到她一脸平静的对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的看着窗户被推开,窗外人就着月光进屋,那人落地的那一刹那,被他挡住的月光也倾泻进来了,她因此看清他的长相。
竟然是金汉三!
这个登徒子,白日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做人,被打了一顿竟然也不收敛,竟然还变本加厉的夜闯屋子。
看来自家夫人说的药里被掺的其他东西,极有可能是那些龌龊的药物了!
她气的红血丝遍布眼白。
没捂嘴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摸上了床边的烛台,在握紧的那一刹那,有一柄剑有窗外扔进来。
剑锋贯穿金汉三的肩膀。
在四溅的鲜血中,岑欢喜缓缓起身,本该是柔情似水的五官,在月光中,感觉竟然比月光还要清冷三分。
尤其是弹射银针封金汉三声道的样子,更是酷飒。
方婷被惊的还没回神了,就看到樊篱和墨炽从窗户跳了进来,樊篱动作迅速的踩住金汉三,手握剑柄将剑一寸寸抽出来。Χiυmъ.cοΜ
抽出最后的剑尖的时候,还搅了一下。
看着金汉三狰狞苍白的脸,樊篱甚是快意,控制着剑身拍打他的脸。
“金汉三,你不会真以为我们玄仙门怕了歃血盟吧?一个靠下三滥的手段控制手下的组织,会昌盛,但绝对不会长久。”
“别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来,那么喜欢给人下药,自己先吃点药吧。”
岑欢喜掐着金汉三的腮帮子,粗暴的把药瓶口怼在他嘴边,把里头的东西全灌进去后,嫌恶的把瓶子往边上一丢,用帕子一点点的擦拭手指。
擦完后帕子也扔掉了。
这番厌恶至极的姿态,让尚有理智的金汉三很是恼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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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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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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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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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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