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换衣服去了,今年狩猎会规矩大改,男子上山狩猎,但是在半山腰处又另外收拾了一个类似于休闲娱乐的小型场所,供女子玩乐,她还没玩过这个,知道后兴奋到现在,和她的情绪呈对比的就是林默了。

  他脸色沉郁。

  “你的身体还没稳定。”

  “我这段时间都有在吃安胎药,而且我今天只骑母马,很温顺你知道的。”

  随着话音落下,岑欢喜拉开系带,衣物坠下,层层叠叠堆积在脚下,雪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眼中就像是在发光,引的他抬手覆上那节细腰。

  这腰细的他一手都快挡全了,很难想象,其中孕育着自己的孩子,这也让他更担心她的身体承受能力。

  “啪。”

  岑欢喜打掉林默的手,手脚麻利的把衣服换上。

  余光瞥到他的表情依旧不美妙,主动靠上他,隔着衣物,他于她而言高了不少的体温没刚才那么烫了,甚至是最舒服的温度。

  “别生气啦,我保证我只在边上溜达,绝对不跑起来!”

  说着,她还比了个发誓的手势,看着不三不四的,保证的作用微小,让林默笑起来的作用倒是很显著。

  但人算不如天算。

  即使岑欢喜老老实实的骑着性格温顺的母马绕场溜达,也躲不掉突如其来的意外,一只老虎突然闯进来,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老虎后腿上的断箭。

  这是被疼痛刺激的发狂了!

  岑欢喜念及肚中孩子,第一反应就是先躲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但那只老虎就像是有指向那样,直直的朝这边奔来,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抬起,嘶鸣声刺耳,马蹄重重落下,下一秒就撒开蹄子跑起来。

  她被颠的都快掉下去了,只能压低腰身,保持身体重心的同时,死命的拉拽缰绳,试图将它控制住,但哪有那么容易。

  马顺着老虎撞出来的大洞离开跑马场,场外是没有经过修缮的原始山林,地面高低不平,还有密密麻麻的枝叶阻挡,她被颠的下腹隐隐作痛,身上也被枝叶划的痛极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办法让马停下来,要不然继续下去,孩子就保不住了!

  岑欢喜艰难的从取出银针。

  银针是被布包裹固定的,她好不容易取出来一根,剩下的就因为一个颠簸全掉下去了,她拿着仅存的银针,在马背上来回比划,最后无奈承认,她根本不知道马的穴位!

  混乱扎的话,难保不会扎到不该扎的,进一步刺激到马。

  好了岑欢喜,冷静,你现在这个状态无法思考。

  岑欢喜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话,强行让自己冷静,等浮起的心被压下去一点了,她才听到四周纷纷杂杂的议论声。

  因为马的速度太快了,马蹄声和带动的枝叶婆娑声太大了,她只能隐隐听明白其中几句话。

  【这马是疯了吗?】

  【肯定疯了啊,前面就是山坡了,坡底下就是断崖,看这马的架势,肯定躲不过了。】

  【那背上那个人是不是也得死啊?】m.χIùmЬ.CǒM

  【那肯定的啊,除非她跳马,但是跳下来说不定也会撞上其他东西,也有可能会死。】

  是吗,根据马的速度,岑欢喜鼓起勇气跳下去,也会撞上树干什么的,冲击力加持下,力道会比寻常重特别多,一旦撞到的是脆弱部位,那就必死无疑。

  但是不跳的话,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岑欢喜抿唇,艰难的抬起腰身看前方的情况,高大笔挺的树木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灌木丛,看来前面真的有可能是山坡了。

  她咬牙,把银针扎到自己身上,为了最大程度刺激穴位,针尾都快没入皮肤了,然后鼓起勇气纵身一跃。

  在下楼中,她将身体蜷成一个球,最大限度的护住孩子,但裸露出来的脊背,却变得伤痕累累。

  擦伤划伤什么的,意料之中,可以忍受,但是撞伤,却疼的让她恨不得晕过去。

  脊背脂肪上,每一下撞击都是实打实的砸在骨头上的,疼的她眼冒金星,蜷缩的姿势,却不松懈半分。

  岑欢喜不知道自己到底滚了多少钱才停下来,她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疼的要裂开了一样。

  躺了许久,她才缓过那个劲,艰难的给自己把脉。

  不出所料,脉象紊乱。

  哪怕提前封锁了一个最关键的穴位,还是有纰漏,她可以感受到小腹抽痛,这可能是流产先兆,她马上进入空间,径直跳入灵泉。

  灵泉水包裹着她的身体。

  泡了有一会,她只觉得痛感被削弱了,但脉象还是有些虚弱,她放松身体靠在泉壁上,胳膊搭在地面上,压着几株小草,小草也不喊疼,挣扎着把枝叶抽出来,转而主动搭上她的手臂。

  【再泡一会宝宝就没问题啦!】

  “你们怎么知道我有宝宝啦?”

  【感受到的啊,有宝宝和没宝宝在我们眼中很明显,你放心,你的宝宝现在虽然很虚弱,但不会像刚才那样危险了。】

  植物是有灵气的。

  岑欢喜也确实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谢过小草就出去了,灵泉水不是万能的,她的小腹还是隐隐作痛,她休息了一会,就慢腾腾的起身,找了个棍子支着,慢慢的顺着马来的痕迹往回走。

  因为身体不舒服,她走个七八米就会停下来缓一缓。

  休息也不敢休息太久,因为岭玉山是春猎所在地,都能出现老虎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猛兽,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长了,留下的气味也浓了,到时候被野兽追上来,那就惨了。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

  岑欢喜只觉得小腹的痛感没那么明显了,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也多了点心思在周边情况上。

  这座山原始生态很好。

  很多植物是她在其他地方没见过的,她越看越来劲,在看见不远处一棵树下的摇曳枝叶的稀世草药时,眼睛都快放光了。

  赶紧支着棍子过去,但是这棵树的位置有点刁钻,想摘下草药有点难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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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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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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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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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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