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灵泉有一定的治愈能力,除了空间内的植物,自己还可以跟外面所有植物沟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自己将变得很好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心想事成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岑欢喜在现代求之不得的,所以她心满意足的接受了现况,开始思考如何将日子过得更好。
当然啦,日子怎样才算是过得好,岑欢喜不挑,她觉得能充饱喝足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她起身穿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厨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家里啥都没有,米桶比脸都干净,调味品也是所剩无几。
岑欢喜大胆猜测,调味品有的剩,多半是因为没饭吃。
哎。
吃的明天去山上先弄点东西果腹,现在还是再去看看自己那个便宜相公吧。
便宜相公林默住在主屋,坐北朝南的好位置,推开门却是一股子霉味,不过屋内布置的倒是颇为雅致。
家具看不出是什么木材,但是光看上面雕刻的花纹就知道价格不菲,连带着墙上的装饰山水画,她一个门外汉都看得出来不是便宜货,看来林母之前念叨林默从小聪慧,年纪轻轻就有大作为的话不是母亲滤镜啊。
岑欢喜心中感慨,抬手挥了挥散散霉气,借着月光走到床边打量他。
老实说,林默长得挺好看的,面部轮廓流畅,一双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从她的角度看,这就是现代人很是推崇的直鼻啊,薄唇虽颜色素淡,但颇为秀美,中和了整体的锐感。
不过因为长时间无法运动,高大的身子躺在被窝里,愣是不起眼,像是随时会驾鹤西去的样子,她身为医者,到底是不忍心看他越来越虚弱,就取了点灵泉水喂他喝下,虽说没法让他马上醒来,但让他损耗不那么严重还是可以的。
……
翌日一早。
岑欢喜就上山了。
有道是靠山吃山,初来乍到,她也没什么路子赚钱,想吃饱饭还是得从山上入手,摘点草药野菜什么的,先果腹再琢磨发家吧。
上山她也没盲目寻找,而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静下心倾听植物的声音。
细微的说话声越来越大,她根据声音快速锁定药材位置,甚至还根据大树的声音,摸到了不少鸟蛋和灌木丛中的野鸡蛋。
回去后她急着炮制药材卖个好价钱,就把鸡蛋鸟蛋递给了林路生,让他找林择生做了分着吃。
“你怎么可以偷东西!”
岑欢喜被这声质问给弄愣了,挑眉看向一脸义愤填膺的林路生。
“什么偷的,你小小年纪想法怎么这么偏激呢,这是我今儿上山找的,本来想着抓个兔子的,但手头什么工具都没有,就只能找到蛋了。”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那些兔子精的跟要成精了一样,她靠植物的指示,不仅毛都没摸到,还落得了一身泥,不过她做了陷阱,晚些时候上去看看有没有呆兔中招。
想到吃肉有望,她表情就灵动了不少,完全没注意到林路生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家里凳子倒了你都不带扶一把的,怎么可能那么勤快去摸鸟蛋!”
“你实话实说,偷的谁家摸的蛋,我赶紧给还回去,要不然让人找上门就不好看了。”
其实林路生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五岁,但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远比同龄人老成,这会哪怕饿的都快前胸贴肚皮了,还是坚持不吃岑欢喜偷来的东西。
岑欢弯腰手撑在膝盖上,定定的看着他。
“路生,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无法辩驳,但今后的我绝不是那个样子的,你不信,我也不多言。”
语罢,她抄起蛋兜子去找她婆婆,也就是林母。
林母这会儿在挑水呢,长长的扁担两头各自挂着一桶满满当当的水,随着走动,水还溅出来了一些,岑欢喜赶忙上前搭把手。
“娘你把这些拿回去做了,水我给挑回去。”
说着她就要帮人把扁担卸下来,结果扁担却一动不动的,抬头一看,发现林母正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不用多说,她就知道原身可能就没干过这活,好家伙,自己不会露馅了吧?
岑欢喜心头一紧,手指僵硬的搭在扁担上,磕磕巴巴的为自己解释。
“娘,人是会变的,我就是觉得木已成舟,我再那样也没用,还不如改变一下。”
她说的模棱两可的。
林母却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林母是续弦,膝下只有一子,也就是至今昏迷不醒的林家老三林余兴,岑欢喜是自己为了更好照顾儿子和儿子带回来的孩子买的,这样过来的姑娘骨子都是不乐意的,闹脾气也是正常的,所以她一直纵的,纵到最后全村人都觉得她不是买了个儿媳妇,而是请了尊佛回来!
但即使如此,林母也没对岑欢喜说过一句重话,更是在心里做好了儿媳妇一辈子都这样的准备,谁曾想儿媳妇竟然有所转变了!
林母吸了吸鼻子,把蛋兜子塞回岑欢喜手里。
“水重,你挑不起来,我来就好,不过你这些是哪来的?”
她接过担子,狐疑的看着那些蛋,岑欢喜从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但对各种各样的怀疑已经麻木,快速的解释了一下这些蛋的由来。
林母信没信她不知道,但是边上偷摸看了半天的赵秀容是一点都不信的!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起来了,村里有名的懒婆娘竟然会摸鸟蛋了,不过这蛋到底是山上摸的还是谁家厨房摸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故意拉长的尾音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岑欢喜毫不畏惧的转身与人直视,把人看的不自觉地躲避视线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大嫂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话里话外都说我这蛋是偷的,那看见我偷了吗?没有的话你这叫造谣。”
她在现代是孤儿,这样的出身让她性格比较独,对亲情也比较淡薄。
愿意对林母和颜悦色,是因为在原身的记忆里,她是罕见的对自己好的人,而对那三个孩子,纯粹是责任感使然。
但是这个赵秀荣,要什么没什么,她是不可能纵容对方在自己面前狗吠的!xǐυmь.℃òm
赵秀荣被怼的面色黢黑。
“伶牙俐齿又怎样?还不是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大嫂甭操那个心了。”
赵秀容成功被岑欢喜气走了,她站在原地得意地抬起眉毛,浑身上下洋溢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轻松欢欣,这让林母对她的印象,产生了些许改观。
她对此毫不知情,等人走的完全看不见了,转身帮衬着林母把水给挑回去,然后把蛋兜子塞给她。
“娘你先去把这些蛋做了给囡囡他们,我下山前弄了陷阱,现在去看看没有东西掉进去。”
这次林母欣然应允,而岑欢喜这次上山收获也不错,逮到一只兔子,不肥,但够吃!
回家杀兔子时。
囡囡捧着个蛋慢腾腾的挪到岑欢喜身边,幼嫩的脸庞上满是依赖。
“娘亲,这个兔兔,我可以吃吗?”
“可以啊,这个就是给你们改善伙食的,多吃点体质才会好,才不容易生病,好了,接下来就不是小孩子能看的了,你去找奶奶。”
岑欢喜洗干净手搭着囡囡的肩膀将人哄到别处去,回来时就瞧见李丽抓着把瓜子站在兔子前,嘴跟上了发条一样,把瓜子皮吐的到处都是,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兔子,听到动静也只是堪堪瞅了自己一眼。
“我说欢喜啊,你来到现在还没孝敬过娘呢,平日里娘的花销用度都是我们给的,你把这兔子给我,就当是这些年我们帮你照顾娘的报酬了。”
李丽说着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她家里现在唯一的荤腥就是过年那会熬的一点猪油,但那个是要给当家的和孩子们吃的,根本轮不到她,所以这会看见肉,她眼睛都要直了,甚至等不了岑欢喜的回答,抬手就要去抓兔子,却被岑欢喜一巴掌打掉。
清脆的声音引来了了林母的注意。
“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就是有人不要脸,把自己该做的事情推脱成帮被人做的,以此来讨要报酬。”
岑欢喜一点情面都不给。
“李丽我告诉你,以后少打我的主意,要不然你休怪我把你那点破事广为告知。”
她的声音不高,不像是放狠话,但李丽却像是听到什么惊恐的事情般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就匆匆离开了,搞得林母也一脸茫然,但岑欢喜无意为其解释什么,哄着人跟自己一块处理兔子。
没多久,一盘香喷喷的红烧兔子摆上了餐桌,因为调味料不全,岑欢喜认为这次的兔子不够好吃,但林母他们却格外满足。
看着他们吃的欢欣的模样,她不知不觉柔了眉眼。
“以后会经常有肉吃的。”
林路生头都不不抬的嘟囔,“骗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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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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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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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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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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