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摇头:“他虽是本相女婿,但他行事莫测,本相也不知他的下一步动作!”
张老夫人有些失望,转头问:“户部尚书、刑部尚书,你们可知?”
“咳咳咳......”
户部尚书的眼神有些闪躲:“我们也不知啊!”
“哼......”
张老夫人恨恨的道:“户部尚书,听说你为了官帽怂恿荒州王对我们各家动手,是真的吗?”
户部尚书差点跳起来:“这是谣言!”
“这是诽谤!”
“绝无此事!”
“是吗?”
张老夫人一脸不信:“户部尚书,你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你家的粮不是粮?”
“难道你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捐了就一点不心痛?”
“张老夫人,你不能听信谣言,要相信本官啊!”
户部尚书急忙道:“这一次,我家捐献不少,同样元气大伤,你怎能听信谣言怀疑我?”
“本官真的不曾怂恿荒州王对各家动手!”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司马剑:“是左相大人制定的流民救济计划,说起来与本官何干?”
众人的目光投向司马剑!
司马剑无奈闭上眼睛:“你们认为是本相,那就是本相!”
司马剑并不反驳!
顿时,书房陷入沉默中!
六部尚书、张老夫人、各大家主若有所思!
此时,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对视了一眼,他们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话!
张老夫人眼皮一抬:"我相信不是左相所为!"
司马剑睁开了眼睛:“你们明白就好!”
紧接着,一脸阴沉的张老夫又道:“两位尚书,你们现在虽归荒州王管,但你们也是世家之人,可别胳膊肘往外拐啊!”
“当然不会!”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异口同声:“只是现在户部和刑部都归荒州王管,我们身不由己,你们要谅解!”
“在他下面做事,我们也着实不情愿,也是苦啊!”
“哼......”
张老夫人满脸不信:“户部尚书,真是这样吗?”
“国库空虚,你本难逃追责,但现在国库重新充盈,尚书宝座你越坐越稳,有什么苦的?”
户部尚书:“......”
然后,张老夫人多疑的目光又投向刑部尚书,看起来也有话要说!
刑部尚书急忙道:“张老夫人,我刑部这次可不曾得到好处啊!”
“说谎!”
张老夫人眯起眼睛,眼角全是皱纹:“现今天下盗贼四起,你刑部疲于奔命却毫无建树,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会丢官罢爵,还可能被皇帝治罪,对吗?”xǐυmь.℃òm
“张老夫人休要胡说!”
刑部尚书绝不承认:“本官掌管刑部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的缉拿各方盗贼,维持帝国治安,奈何盗贼太多抓不绝啊!”
“是吗?”
张老夫人根本不信:“刑部碌碌无为,陛下看起来已经很不满意,若再无功劳,你这刑部尚书估计就真做到头了吧!”
吏部尚书脸一红,没有反驳!
“刑部尚书,你现在直属荒州王管,他的名声对你来说很有用,能让各方匪徒归降的归降、逃命的逃命,能让你刑部松口气,能让你莫名其妙的立下很多功劳,就能让你稳坐吏部尚书宝座,对吗?”
“张老夫人,你想得可真多!”
刑部尚书脸涨得通红:“本官从未如此想过,这都是你的臆测!”
“本官与诸位是同气连枝,荣辱与共,我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一直都为诸位大开方便之门,难道你们都忘了?”
说到这里,刑部尚书眼皮一抬:“张老夫人,你那些子孙做下的恶事还少吗?”
“若不是我这个刑部尚书,你张家子孙早就被抓进大牢问斩了!”
“你说呢?”
刑部尚书越说,腰杆挺得越直:“诸位,你们各家的人是什么样子......你们自己清楚,他们做下的那些事若按帝国律法处理,砍十次头不为过!”
“但现在,他们不仅无事,还活得无比滋润,不就是因为本官吗?”
“是不是?”
张老夫人偃旗息鼓了!
众人想起了家中那些无法无天的人!
他们也想起了某些破事!
此刻,他们看向刑部尚书时,眼中有了感激之色!
是啊!
若不是刑部尚书为他们各家遮掩,若非他将那些胆敢状告的刁民弄死,为他们消除祸端,他们无法凌驾在帝国律法之上自有自在。
这时。
“咳咳咳......”
司马剑轻咳了几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诸位,你们这次被引诱到皇宫门前请愿,真以为是本相所为吗?”
张老夫人摇头:“应不是司马家主所为!”
“司马家主掌管朝政十多年,一直保护我们各家利益,目光长远,做事谨慎,这种串联起来逼迫皇帝之事,绝不是司马家主的行事风范!”
“只怪我们当时大意,心中气愤,没有察觉司马玉的异常,这才上了当!”
“是啊!”
众人脸上都涌起懊悔之色:“大意了啊!”
“不!”
司马剑摇头否定:“你们不是大意!”
“你们是狂妄!”
“平日里,你们各家仗着权势,仗着本相和各家官员的庇护在帝都为所欲为,现在,你们是连皇帝陛下也不放在眼中了!”
众人沉默!
是的!
此刻。
张老夫人眼皮一抬,满脸不忿:“司马家主,我们当年跟随当今圣上逼宫前,他在事前曾说过,若得了天下与我们共享,对吗?”
“对!”
众人点头:“这件事,各家已经记录在家族史中!”
只见张老夫人一拍扶手而起:“但他登上皇位后,仿佛忘记了对我们的承诺,没有给我们封地,也没有让我们共享天下,只是封官各家,让各家有了一点权势而已,但与我们在大秦的待遇根本无差别!”
张老夫人越说越愤怒:“所以,我们用特权让家中人过得好点怎么了?”
“有错吗?”
“没错啊!”
众人均不忿起来:“司马家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哎......”
司马剑幽幽一声轻叹,心情沉重:“诸位,我这次叫你们来,本是想告诉你们......现在荒州王回朝廷任右相,你们都要小心行事,都要低调一些!”
“他做事不按常理,谁也不知他能干出什么来......本相言尽于此,大家保重吧!”
终于!
张老夫人问出了口:“司马家主,若我们与荒州王发生摩擦,你站那边?”
“当然是站在你们这边!”
司马剑毫不犹豫的道:“帝都的豪门世家是一家!”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张老夫人盯着司马剑眼睛道:“那老妇人就直说......若荒州王继续任右相,定无我们活路,所以,我们决定杀了他!”
“什么?”
司马剑大惊:“怎么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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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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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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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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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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