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石收好后,李小刀大手一挥,一马当先在闯进考场。
一二年级的学生们昂首挺胸紧随其后,而且还轻蔑地扫视三年级学生一眼。
似乎像是在说:瞧见了吗?这位是我们大哥,你们不是很牛气么,不照样被我大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三年级学生们垂头丧气,都不好意思看那些学弟的目光了。
这一次的博弈,他们三年级学生颜面尽失。
刚进考场,就听见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讲话声音。
“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有哪位学子能解释解释这句话的含义啊?”
这是位大儒在问话,考教学生们对《抡语》的理解。
“这个我知道!”
李小刀当即就举起手嚷嚷着走进教室,将所有目光西吸引到他身上。
这教室占地几百亩,很是宽敞,说是教室,但可比体育馆大多了。
里面学子们席地而坐,男女分开,讲课的大儒坐在上首,不时对学子们投来严厉的目光。
“这位学子,你有何见解?尽管说来,不要怕说错,畅所欲言才能进步嘛!”
这位大儒名叫张德帅,已经是天虚境修为,只因为不愿意趋炎附势巴结高层,所以现在还只是大儒身份。
他的目光严厉,表情古板,开头李小刀听到的那句:不好好学习,就会被我弄死的言词,就是出自张德帅之口。
考场里的所有学子对李小刀投来审视的目光,当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年级的身份牌的时候,眼神中都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鄙夷。
《抡语》这么高深的学问,也是你们这些一年级学生能够体会到真意的么?不自量力!
他们抱着手,斜着眼,就想等着看李小刀出丑。Χiυmъ.cοΜ
李小刀背着手,脚步轻缓,表情自信且从容。
边走边讲出自己的见解:“以我之见,孔圣人的意思是说:巧妙的放盐可以让菜的颜色更好看,客人吃菜也会感到味道更鲜美!”
“你胡说八道!亵渎圣人!”
听到李小刀的话,有位面色苍白,身形如竹竿般纤瘦的书生气得站起来,满脸愤怒的瞪着他。
“哦?我怎么亵渎了?”
李小刀一看这家伙,差点没吓被一跳。
嚯,这人眼皮浮肿,面无血色,身材瘦的皮包骨。
就像是个奖励过多,快要去势的肾虚男一样,真怕跟他多说几句,就把他气死在课堂里。
“圣人此话的意思是说:喜欢讲花言巧语让女人开心的渣男,都没有什么仁义!”
“你却胡言乱语,说什么炒菜放盐的事情,你食不食油饼?”
有人带头,其他学子也群情激愤的纷纷对李小刀指责起来。
“你亵渎圣贤仙师,其罪当诛,你自裁罢!”
“作为读书人,不为国分忧,为民请命,却一心只想着做菜,吃饭,跟猪狗何异?”
“我等羞与你为伍!你真是丢尽云墨书院的脸面!”
听着这些人像是蚊子般的嗡嗡声,李小刀掏了掏耳朵,对张德帅挑挑眉。
“这位先生,是你让我畅所欲言的,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被他们这么口诛笔伐,安上一个亵渎圣人的名头,你觉得我有错吗?”
“这么嘛………”张德帅沉吟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他凝重的看着李小刀,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解释圣人的话呢?能不能仔细给我们说说你的想法,即便说错了,我也绝对不会罚你。”
看不出来这位夫子还比较开明,李小刀都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是这样的。”
李小刀背负双手,犹如绝世高人一般,一脸严肃的沉声道:“你们只懂得看字面意思,却不知道在文学之中,有些字是通假字!”
“通假字?那是什么玩意儿?”
别说学生不明白,就是张德帅这位大儒也有些迷茫,他搞学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这位学子,请你仔细讲解一下吧。”
李小刀高深莫测的笑笑,心说看刀哥忽悠不瘸你们!
“通假字,就是一个字有两种意思,比如说这个‘言’字,就是个通假字,它通‘盐’,而‘仁’字则是通‘人’。”
“这么一说你们明白了吧,子曰:巧盐令色,鲜人矣!解释过来,不就是巧妙的放盐可以让菜的颜色更好看,客人吃菜也会感到味道更鲜美吗?”
李小刀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还让羿长空把他说的话写下来,将原来的字替换“通假字”,看着替换过的文字,所有学生都凌乱了。
他们不禁陷入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我们这些年诵读的圣贤语录,都会错意了吗?
这就好比天天念经的和尚,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你念的经书是儿歌三百首,这会导致信仰崩塌的!
“子曰:巧盐令色,鲜人矣!巧盐令色,鲜人,妙极妙极!”
张德帅喃喃自语,连续重复几次之后,越来越咀嚼出味儿来了。
他脸上红光满面,像是找到了文学的真谛,有种朝闻道心,夕死可矣的感动。
“这位学子,不!这位先生,您真是高人呐!只是不知道圣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一句记录的,只是他跟别人平常的对话吗?”
张德帅激动过后,又感到迷茫了。
圣人留下的《抡语》,一向是教育做人的道理,治国的方略,怎么会说些平白无故无厘头的话呢。
“先生,圣人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人以食为天,只有人人都吃好了才能天下太平呢?”
突然,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甜美女声响起。
在女学生阵营里,站起来一位绝美的女子。
这女子头挽乌鬓,斜飞玉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细如弯月,不娇不媚,穹鼻精致而坚挺,透着一股子坚强。
开口之时,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檀口似点朱砂,柔嫩鲜红。
她笑容淡雅,姿容袅娜纤巧,玉手中握着一卷古籍,露出皓腕处的肌骨莹润。
此女举止娴雅,一身得体的淡黄色襦裙,光是看她这长相,就有一股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后宫加一!”
李小刀双眼发直,心中冷不防的响起一道声音。
“呔!何方妖孽,安敢乱我道心!”
李小刀摇摇头,把某些念头甩丢出去,眼睛却是比诚实,一眨不眨的定格在女同学身上。
嗯,这道题我选d!
“峳丽同学说的不无道理,但本夫子还是觉得有些浅薄了,既然是这位同学提出来的注解,咱们不妨听听他的说法吧。”
张德帅对女同学微微颔首,然后压下手示意她坐下,又看着李小刀说道。
“这位同学?你在看什么呢?”
见李小刀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张德帅微微皱眉,对李小刀更大声的问。
“我选d!”
“选什么d?”
李小刀下意识的回话,让张德帅一脸懵逼。
难道这个d也有什么玄奥的学问在里面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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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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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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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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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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