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终于被我逮到了,偷情真的不要脸啊,都往奸夫家里跑了。你偷情居然还带着我孙子,你是想让我肖家历代先祖死不瞑目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知羞耻!”
上来张口就骂,叶暖暖都给整蒙了,“你说谁偷情?我和常大哥?你不知道他……”
“大家都来瞧瞧,都大哥长大哥短了,你们偷情多久了?怪不得你要把景翌赶出去,就为了方便这个奸夫去找你是不是?”乔氏一句一句,跟出大戏似的,说的比戏折子上的故事都精彩。
她也是一点都不想低调,声音喊的极大,周围瞬间就围了好几层人。议论纷纷,都对着叶暖暖指指点点。
“不是吧,居然敢把夫君赶出家门,真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啊……”
“那可不,你见过偷情还带着还孩子的吗?我可没有见过,这不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类似的议论声不在少数,叶暖暖听得清清的。
她看着还在继续泼她脏水的乔氏,冷声道:“有意思吗?一次不行还在第二次,事实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非要我再这么多人你安排嘛摊开了说,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暖暖昨天还好奇乔氏怎么突然就热情起来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而叶暖暖没有解释什么,可就是这么一句,却让周围人议论的对象变成了乔氏。
乔氏一看风向不对,又立刻放出一个大招,“你狡辩也没有用,我亲眼所见,就在前天晚上,有个男人翻墙进去了你的院子,他还抱着你,搂着你的腰,亲密无比。这几天与你最亲密的,就是这个常掌柜。”
众人又立即看向常有为,常有为有口难辩,他何时翻别人家墙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有些不明真相的已经在骂常有为了,叶暖暖怒了,污蔑她就算了,但乔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牵扯上无辜的人。
她有预感,接下来乔氏说的话会很难堪,便想先支走宝儿。可眼下唯一能托付的,就只有常夫人了,她只好对常有为说:“常大哥,可否让宝儿先去姐姐那里待会儿?”
眼下形势逼人,常有为自然也知道孩子在这里不好,“好,放心让宝儿去吧。”Χiυmъ.cοΜ
叶暖暖蹲下去问宝儿,“宝儿你先进去找贝贝玩会儿,等会儿娘亲去接你,好吗?”
即便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宝儿见到这种场面也发怵,就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乔氏拦下了。
“我肖家的孙子,你不让他跟自己亲爹亲近,却让他去奸夫家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给他找个后爹?我告诉你,景翌没有死,我没有死,你就休想让我孙子认你的奸夫为父!”
“闭嘴!”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叶暖暖大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常大哥关系不清不楚,仅凭你亲眼所见?我也可以说是你凭空捏造,就是为了污蔑我胡乱找的借口。而且我记得跟你说过,我送宝儿来常府,是为了听课,先生,常夫人,贝贝,他们都是证人,你有什么?上下两嘴皮子一动,就敢污蔑我偷人,没有证据的都是诬陷,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若是以往,提到官府的时候,乔氏早就吓怂了,可是这次却没有。
乔氏早有准备,趁叶暖暖不注意,拉住了宝儿,扬声问道:“你娘亲和常掌柜私底下会聊天吗?”
“会,每次我要听的时候,常伯伯总说我还小,听不懂。”
宝儿并不知道乔氏问他的问题是干什么用的,他回答的也随意,没有多作他想。
然而这番话若是放在平常,听着的确没什么问题。可是有了先前乔氏控诉的叶暖暖与常掌柜偷情,再听这句话,就意味深长了。
这正是乔氏要的效果,一见周围有人脸色变了,就立刻哭诉道:“贱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宝儿还那么小,你居然借着跑出来偷情,还当着孩子的面儿,你不是人啊!”
乔氏声泪俱下,若不是叶暖暖是当事人,她听了这番话都要信了。
“真没想到啊,叶暖暖平日里看着挺清冷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淫。荡……”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看她婆婆都被她骗了吗?”
这些人说话还算平心静气,有些愤世嫉俗的人,竟嚷嚷着要把叶暖暖拉去浸猪笼。
眼看着叶暖暖的名声臭了,乔氏又开始劝说叶暖暖,“既然你都找好下家了,那就别再拦景翌和子瑜,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这随口一说又是一条大消息,先前林子瑜倒贴被拒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怎么现在听她的意思是又好上了?
见没多少人相信,乔氏又接着说:“也怪景翌不守礼数,既然做了,就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否则几个月后岂不叫人家姑娘难堪。这不今天早上景翌还抱着子瑜去了医馆,听说是一切都好。”
“我去,不是吧,林子瑜怀孕了?”
人群里立即爆发出惊呼声,照乔氏和那番话的意思,不就是暗指肖景翌和林子瑜早就私定终身,连孩子都有了。
恰好这时林子瑜从医馆的方向过来,双手还抚摸着肚子,显然一副怀有身孕的样子,众人自然都信了乔氏的说辞。
林子瑜一来,乔氏的戏唱的就更得劲儿了,把林子瑜跟着宝贝似的恨不得供起来。林子瑜也是母慈子孝的照顾着乔氏,看着就像是一家人。
而站在对面的叶暖暖就讽刺多了,她冷眼旁边着这一切,毫无新意,却又恶心的她想吐。
“乔老夫人,你是说你儿子要纳林小姐为妾了吗?”有人好奇,就忍不住去问乔氏。
听到这话,乔氏还听不高兴,厉声道:“什么纳妾,我们景煜早就和这个贱人和离了,子瑜是我认定的儿媳妇,进了肖家必定是正房夫人。”
围观的人看的很上头,津津乐道。反正不是自家的热闹,他们就只管煽风点火了。
议论纷纷,叶暖暖却很疲惫,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一下同乔氏和林子瑜争辩,那样即便赢了也会变成笑话。还有宝儿,为了宝儿着想,叶暖暖也懒得理她们。
她想带着宝儿先离开,却被林子瑜拦下了。
“叶暖暖,常夫人也不知道你与她丈夫偷情,像你这种女人,无耻低贱,勾引男人,破坏了两个家庭,就该被浸猪笼,大家说,是不是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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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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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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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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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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