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对不起易萧寒的样子!
右苏卿走近易萧寒,伸出两只手去揉易萧寒的两只耳朵,道“寒郎,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易萧寒小孩儿似的抖了抖,拒绝右苏卿撸耳朵。
右苏卿伸出柔软指腹蹭蹭他光滑的脸蛋儿“我以后只亲近你,好不好?”
易萧寒依然醋意盎然地不理她。
右苏卿的耐心彻底被这人磨没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她一巴掌拍在易萧寒的肩头,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易萧寒气呼呼地转身过来,满脸不开心“除非你学着刚才的样子,给我撒个娇!”
右苏卿看着易萧寒双腿交叠,双臂交叉于胸前,不达目的就要跟她没完没了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在脸上抹了一个渗了蜜的甜甜微笑,往他大腿上一坐,双手捧起他的脸,低眸吻了上去。
易萧寒被右苏卿啄吻几下,心里的火气被这浅浅的轻啄全都浇熄了,他反守为攻,挑开对方的唇线一阵撒气似的一通乱绞。
亭子位于院子最偏僻角落的假山上,此处杳无人声,只剩下流水从假山上倾泻而下,像是夜的轻吟。
几只萤火虫萦绕在月光静谧的庭中,为灼灼燃烧的炽烈感情更添几分心动。
易萧寒借着夜幕掩映,大胆地身子一斜,将右苏卿按在了狭窄的亭椅上。
右苏卿本来坐在易萧寒身上,忽然感觉对方身子一震,眼前一番天旋地转,后背便碰到了坚硬的物什,而后身体便舒展开来躺在了易萧寒身下。
她看着易萧寒的脸,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那绸滑的肌肤,易萧寒眼神朦胧道“别闷着,说话。”
右苏卿“???”
易萧寒低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道“你还没补偿我。”
他咬住右苏卿莹润的耳垂,鼻尖埋进她的发丝之中,贪婪地吮吸她的气息,呢喃道“给我撒个娇,好不好?”
右苏卿简直要被这个男人要了命了,她感到心中防线被一层层击溃,脸皮也顾不得要了,嘤咛道“寒郎,亲我。”
易萧寒的唇从她的耳垂一直绵延向下,像是涓涓细流拂过河底柔顺的卵石,右苏卿的衣襟被细密强势的亲吻撩开了大半,肩头的吻痕再次暴露无疑。
她开始战栗起来,小腹微微拱起。
他的轻吻停到了右苏卿的心口,狠狠亲了几下便不再下移了。
右苏卿心潮起伏良久,她原以为易萧寒会在此时要了她,若是他要,她今夜就给了。
然而,他没有。
真是君子啊。
右苏卿反而有些遗憾。
易萧寒伸手插进她有些汗湿的头发里,眼神中氤氲着雾气,道“阿卿,嫁给我可好?”
右苏卿点点头,抚上他的面颊,道“好。”
正当易萧寒低头再欲亲吻身下之人的时候,“嘭——”的一声物什落地的噪音,吓得二人慌张坐起,分开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月光下,一个矮胖黑影站在亭子口,迅速弯腰从地上一把捞起一个笨重物什,咳了两嗓子道“啊哈哈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右苏卿“。。。。。。”
易萧寒“。。。。。。”
论世间最尴尬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你跟人家正亲热呢,结果别人一脚踹门走了进来,红光满面地告诉你他走错门了。
长相阁
香案上的香炉袅袅钻出浮艳香气,媚雪一身盛装已经穿着停当,枕在贵妃榻上小憩,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像是绚烂的红毯。
“吱呀——”一声开门响动,红粉佳人微含的眼睛微微眯开,像是一只冷艳懒散的猫儿。
一个风韵已逝的青衣女人掀开珠帘子走了进来,朝身后端着托盘的黄衣丫头一挥手,道“媚儿,这是丰禾王送来的。”
她又朝另外一个端着相似托盘的紫衣丫头指了指,道“那边是南燕王送来的。”
媚雪撑起侧额的手微微一动,惊讶地看向黄衣丫头。
两个丫头几乎同时将托盘上盖着的蓝色绸缎给扯了小来,堆成小山似的金条在明晃晃的烛光之下发着温暖的光。
媚雪皱了皱眉心“丰禾王怎么会送金子来?我的恩客里可没有这个金主。”
青衣女人朝那金山飞了一眼,嘴唇微动,抠着指甲道“是啊,咱们还没主动找他,他道来主动找咱们了,倒省了咱们不少事啊。”
青衣女人走到一处圈儿椅旁,将椅子一扯,九曲十八弯地一扭坐下了,拈着帕子的手抵着腮,道“反正就算今夜丰禾王不送这些银钱,抽中的人也是他。”
媚雪继续闭上眼睛,懒懒道“丰禾王想看哪支舞?”
青衣女人一甩帕子,托着下巴朝那黄衣丫头挑了挑眉,道“红儿,看看金子底下的条儿上写了什么?”xǐυmь.℃òm
红儿轻轻将金条分开放在一边,将其下压着的一只宣纸条抽出来,看着女人道“是‘蒹葭美人’。”
媚雪眉心一拧,黛色的眉毛似是滴在纸上的墨汁,晕染开来失了形状,道“‘蒹葭美人’?”
红儿低眸,将那条儿递过来。
媚雪坐直了身子,将条儿捏在手中展开,大喇喇地浏览一番道“相传右苏卿可是中泰王的心头宠儿,中泰王既然在此,我跳右苏卿的舞蹈,殿下会不会不高兴?”
青衣女人翘着妖娆的二郎腿,卷着手里的帕子道“按着中泰王殿下的指示,今夜不就是抽中丰禾王点舞么,我们就是按着指示办事,又不知道丰禾王会点什么舞蹈,就算是对方点了‘蒹葭美人’,我们也管不着不是么?”
红儿低眸将挪开的金条一根根地挪回托盘里,媚雪捏着纸条的手摩挲了几下,看着红儿的背影道“慢着,金条先别收回来。”
红儿一顿,道“就在这儿放着么?”
媚雪道“对,就在这儿放着。”
她挑挑下巴,对着紫衣丫头道“南燕王的恩礼先收下,告诉南燕王,今夜的彩宾会是他的。”
青衣女人眼珠咕噜一转,大体明白了媚雪的意思,道“你把这金条放在这儿干什么。。。。。。莫非,你是想让南燕王看见?”
媚雪重新躺回贵妃椅上,用手撑着侧额躺好,道“是啊,既然是挑拨离间,那总得有点儿证据不是么?”
青衣女人用帕子掩唇一笑,乐道“就你是个小狐狸,今晚我这楚玉馆啊,可注定要有的闹腾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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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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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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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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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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