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想怎样?拉他们去见官?萧煜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二人要害你媳妇?”里正看萧煜横不依不饶,冷哼一声,“你媳妇,五大三粗的,比他俩人都要壮实。你说听他们二人要将你媳妇活埋,谁信?他们能打得过你媳妇?”m.χIùmЬ.CǒM
“可他们确实是做了!”
“你看见了?还是谁看见了?你说做就做了?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做了?报官也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们干的吗?”
萧煜横握紧双拳,咬牙说道:“我赶到的时候,周寡妇就在我媳妇旁边,将她埋了起来。”
看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里正心里乐开了花儿,得意的问周寡妇,“周寡妇,萧煜横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假的!”周寡妇喊着,随后又哭诉,“里正,你可要给我做主!他打掉了我一颗牙啊!”
“你!”
萧煜横心里震怒,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萧煜横说不出话来,里正冷哼一声,“萧煜横,你没有证据,就来污蔑我村里的人,实在是过分!不仅如此,你还将他二人打成重伤。哎,念在你是爱妻心切的份上,本里正就不追究了。赶紧家去,不然我将你捉去见官!”
这一刻,萧煜横觉得秦蓁蓁说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这里正根本不会管他们,还会偏袒耗子跟周寡妇。
吴婶清楚萧煜横的性子,如果不是秦蓁蓁真的遇到了危险,他绝不会过来对耗子他们动手。
看着里正这不公平的对待,吴婶也是敢怒不敢言。
“萧娃子,听婶子的话,赶紧家去吧!”吴婶上前,拉了拉萧煜横的手,给他使眼色,“你娘跟媳妇、孩子都等着你呢。快点家去吧!”
萧煜横不是个听不懂好赖话的人,眼下他也看出来里正是有心偏袒,只好听了吴婶的话。
“吴婶,麻烦您了。”
萧煜横说完,触头丧气的离开了。
见萧煜横走了,周寡妇站起来朝他叫嚣:“萧煜横!你这个就会打女人的孬种!”
“我呸!你瞧你那个样子,还想替秦蓁蓁那个肥婆出头?我呸!我——啊!”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里正一巴掌打倒在地。
里正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这个蠢妇,把嘴给我闭上!”
骂着,他一回头,就见到了萧煜横冷盯着他们,一阵心慌。
看到这一幕,萧煜横冷哼了一声,回家去了。
到家里,秦蓁蓁注意到萧煜横的手上有些红肿,身上的衣裳也带着褶皱,脸色也不好。
便问:“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萧煜横说着,换上一脸笑意,“我将银子给吴婶了,她会帮咱们安排好。我想再过不久,就可以住上新房了!”
见萧煜横不愿意说,秦蓁蓁也不逼他,听到这个好消息,她也跟着笑了出来。
赵氏在一旁做衣裳,听到这个好消息险些激动得扎到自己的手。
“真是太好了,终于不用再住在这儿了。”赵氏捋了捋自己的的头发,说:“这几天越来越冷了,再继续住下去,娘这老寒腿都要发作了。”
说着,换上一副愁态,“要是发作了,又要花不少银子了。”
萧煜横回头看看赵氏,说:“放心吧娘,过两天我再去打猎,等打到了猎物就去换银子,再多买一些布料跟棉花“回来。这回啊,咱们冬天穿得暖暖的,就不怕了!”
看着孝顺的儿子,赵氏心里一暖,“好。”
几人说着,就快到了饭点,萧煜横吃过饭,又趁着天黑去挑水。
这几日秦蓁蓁不舒服,他想让秦蓁蓁多泡泡脚,暖暖身子,用干枯的艾草叶子泡脚,去去晦气。
打满家里的水,他也没闲着,将院子里的柴火都整理了一遍,把捡回来干枯的叶子都堆到一起,省的院内杂乱不堪。
收拾完,他又添了几块大木头进火堆里,说:“这几日晚上又冷了些。”说完,问赵氏,“娘,棉花还多吗?”
赵氏说:“做了被褥、衣裳也做了几套了,剩下不多了。”
“那等过两天,我打到东西拿去换了钱,再买点棉花吧。”
“不买了,先凑合吧。要盖房呢,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到时候看看再说吧,您放心,盖房的钱肯定是够的。”
说完,他看向秦蓁蓁,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走过去,将被子给她盖上,见她眉间紧锁,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害怕。
赵氏见状,对萧煜横说,“等盖了房,你就跟蓁蓁睡一张床去,不然时间久了,夫妻之间也生分了,不好。”
萧煜横看着秦蓁蓁,闷不作声,赵氏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困得睁不开眼睛的萧小小去睡了。
等她们都睡着之后,萧煜横才肯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萧煜横早早起来上山,将之前没收完的栗子都收了回来,撒在院子里晾晒。
他想着,新房做好之后,肯定需要一些家具。
目前算算手里的银子,盖完房之后他们只能保证吃喝,根本没有买家具的银子了。
所以,他准备再去砍竹子,自己做几样家具出来,也能省下一大笔银子。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萧煜横一直都在砍竹子中度过。
秦蓁蓁也在养伤,时不时的跟着萧煜横出去砍竹子,顺便做一些瘦身运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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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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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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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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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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