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知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乌头。
乌头的手划过假知春的酒窝,突然用力,将假知春的嘴巴掰开,指头伸了进去。
等假知春反应过来,乌头的手指就从她的嘴巴里,拿出一个药丸,极小的药丸,同时假知春的嘴巴里渗出了鲜血。
假知春闭上眼睛。
乌头拿出的,是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必要时,必须咬破假牙。
假牙是每一个加入组织的人,第一个考验,生生的将大牙钻出一个洞口,让毒药丸能够放进去的,然后,用特制的材料封死。
当遇到对手时候,无法逃脱,就要将假牙里的药丸吞入,然后假死。
这是组织说的,假死之后,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复活。
所以,假知春有恃无恐,就不想现在就假死。
假知春被乌头取出毒药,心里开始有点恐惧了。
乌头走到被捆住而且让知春堵住嘴巴的假宁荣的身边,蹲下来,如法炮制。
将假宁荣嘴里的毒药取了出来,又将假宁荣的嘴巴继续堵住。
这时候,个园的众杂役,都被抓了过来,五花大绑,而且,嘴巴各个都是堵得实实在在的。
无论男女,每一个杂役的身上都带着伤,看起来,在这个园子的外面的厨房以及洗衣房,是经过了几场打斗的。
假知春假宁荣这时候,眼里的恐惧就更多了。
自己认为的组织的战斗力,是无所不及的,却在看起来草包一样的宁荣这花花王爷的一个管家手下的手下,竟然是如此的溃败。
这么不堪一击。
想过往,组织去那些小国,根本就不用这么艰难的取代所要取代的对象。
都是看着那些目标,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化为了液体,被蒸发了。
即便是大批的替代这些杂役们,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
所以,对于宁荣,他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而且,替代的,还有一个看起来,那么清纯的少女侧妃。
乌头挥挥手,手下将这帮人带到了乌头的面前。
乌头拿着从假知春的嘴巴里取出来的毒药,随手就拽住一个杂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毒药放进对方的嘴里,并且,用肘子碰了对方的胸膛,药丸直接进了对方的肚子里。
假知春对乌头翻了翻白眼,心里想,哼,假死,一会儿就让你们看看假死。
不过,自己只听说过假死,从没见过谁执行任务时候,假死的样子。
开开眼,看看组织里说的假死是什么样子。
假知春看看假宁荣,对方也是一样的思想。
再看看被抓获的这些同伴,都是满不在乎,同时也都是好奇。
都想看看假死的状态是什么。
被乌头将毒药放进嘴里的那个假杂役,更是不在乎。
反正是假的,吃了还会活着。
整个个园里,鸦雀无声。
乌头背着手,看着吃下药丸的这个人。
忽然,从这个人的肚子里,发出:“嗤嗤嗤嗤”的声音。
随即,这个人痛苦的扭曲着,蹲到了地上。
再然后,从蹲着的腰部,冒出了白色的烟雾。
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这个人开始打滚,满地打滚。
所有人,都看见,发出:“嗤嗤嗤嗤”声音的地方,冒出的白烟越来越浓。
然后,这个人的肚子,烂了一个大洞,大洞的周围的衣衫,都随着肚子大洞的扩大,全部都腐蚀掉。
伤口越来越大,渗出的液体,也不是红的,而是冒着泡的白色泡沫液体。
液体遇到身上的液体,更加迅速的变成白色泡沫。
“嗤嗤嗤嗤”的声音也越来越快。
白色烟雾里,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
这人痛苦的嚎叫声音,被嘴巴里的破布给阻挡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人,慢慢被化掉。琇書網
最后,成了一滩液体。
甚至,连鞋子都化没了。
宁荣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样的惨状。
知春是早就从系统回放里看到过。
宁荣看得都惊呆了。
等宁荣回过神,转头看到知春,也在看这个场景。
宁荣赶忙用手挡住知春的视角。
知春知道,这是宁荣维护自己,怕自己受到惊吓,也就没阻挡宁荣的动作。
直到地上剩下了一滩液体后,宁荣才将手从知春的视角位置拿开。
对于假知春来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不仅是假知春,连假宁荣,所有假的杂役,全都这样的恐怖眼神。
组织欺骗了他们。
所谓在牙齿里藏的毒药是假死药,是假的。
只要无论用什么方式,咬破或者吞进去,自己就将化为液体了。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假死后,过几个时辰就活过来了。
这是组织怕暴露时候,这些人不愿意死去,只想求生存,或者自愿被俘虏,或者投降。
只有用这个说法,才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愿意,甚至很迫切的,开心的吞下去化尸粉做的药丸。
乌头看着这些人,也看着地上的液体,阳光刚好正照射着。
不用清洗,等一个时辰,就能蒸发成结晶了。
乌头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牙齿里藏着的药丸,就是这些被化成水的液体的结晶。
你们胆子可真大,竟然将你们害死的人们的尸体浓缩成的结晶,给放入你们的牙齿里。”
假知春浑身都是哆嗦的。
是被组织欺骗的愤怒?还是恐惧带来的惊悚?
这颗药丸,是自己牙齿里的,自己只是不相信自己玩不过乌头,所以,才没有吞下去。
没想到,竟然是救了自己的命。
如果真的吞了下去,现在,自己就是地上的一滩液体了。
就在这个时候,乌头派出去的请徐图大夫的侍卫们,回来复命。
乌头命他们,将地上躺着的还不能太动弹和说话的受伤的宁荣的亲兵和侍卫们,抬了出去,另外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徐图医治。
徐图来的时候,已经听传命的这些军中兄弟,讲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现在不是解决好奇心的时刻,救人要紧。
徐图给宁荣施礼,宁荣点点头,示意徐图快去救人。
徐图跟着这帮背着受了伤的亲兵侍卫们,匆匆离开这个现场。
随即,另外几个士兵前来复命,带来了几个神色尴尬的男人们。
什么样的都有。
老的小的,大腹便便的,身材精瘦的。
有一个宁荣觉得眼熟,仔细看看,差点笑出声。
是扬州知府程大仁。
这是几个士兵,去万花楼的万花红那里,问来的,谁来风月场所玩,有特别的嗜好。
并且,要了地址。
本来,万花红是不打算说出程大仁的。
昨晚,如烟被赎身抬走了。
自己也被扬州知府程大仁,一顶乌棚小轿,给抬进了知府的大门。
沿着知府大门口,进去,转入专门的小路,将自己给抬入了扬州大牢里的女牢房。
女牢房里,有个特别的暗室,是专门对付,女悍匪的,这是程大仁对上面的说辞。
所有的牢头们,都喜欢这里。
所以,只要进来的女犯,都要多次经过这个暗室的,多人多次彻夜的审讯。
今晚,这个暗室,是没有其他牢头的。
万花红被送来这里。
到了这里,就被换上了女囚服。
这女囚服,让万花红看来,比自己给手下的姑娘们设计的服装,还不是东西。
万花红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特意的给特别的爱好者那些恩客们,喜欢的姑娘,设计了服装。
这类服装,该出现的,都出现。
但是,自己设计的,好歹还有些含蓄。
万花红看着抬轿子的衙役,递给自己的这件囚服,这特么的是囚服?和穿上几根绳子也没多大区别。
万花红看着几个衙役:“大爷们,小女想问一句,来这里的女犯,天天都是穿这样的?”
几个衙役色眯眯的看着万花红:“哈哈哈,全都是这样的,要不,老子们怎么能都喜欢提审女犯人,而且,都是哥几个们,几个晚上白天都不带睡的,这么公干?”
万花红奇怪:“大爷们,那,如果上堂提审,那些女犯们,也都是这么穿的吗?”
几个衙役相视一笑:“你觉得几根绳子,能让庭审的老爷有面子吗?到时候,就换了,有正常囚服。”
万花红点点头。心里知道,所谓的牢里提审女犯人是干什么的了。
几个衙役等着万花红换上囚服,这就算是交差了。
万花红一直问个不停,几个衙役不耐烦了:“赶快换上囚服,时辰不早了,你要是再问,就将你上个木驴,看你顾着哪头的嘴。”
万花红顺着不怀好意的衙役的眼光看去,在牢房的正中间,有个大桌子,像是个躺椅一样,下半部分木头是是镂空的。就好像是谁家的床,只做了一半。
桌子的旁边,是个木头做的驴一样的。只是,在驴的背上有个粗粗的棍子。
这个万花红听说过,好像是很多年之前,有个拉皮条的老婆子,给通奸的两人拉皮条,最后,女人的丈夫被两人下毒给害死了。
那个拉皮条的老太婆就是这样的处了极刑。
公开游街了一路,木驴背上的棍子,将老太婆的肠子都搅出来了。
万花红看着木驴,哆哆嗦嗦的赶快换上了囚服。
几个衙役贪婪的看着万花红的不太年轻的身体,依然是流着口水。
风月场里出来的女人,就是知道保养,自己家里的比万花红可年轻多了,却橡根木头一样。
万花红就是换囚服,也知道,什么样的姿态是最漂亮的。
不愧是,扬州多年前的花魁。
不过,今晚是扬州知府大人,亲自提审万花红。
每一个女犯,扬州大人,都不辞辛苦的亲自提审。
往往都是案情重大,知府大人,都是多次提审,而且,下手都很重。
经过知府大人提审的女犯,都变的很老实,等到了衙役提审的时候,那配合的好得很。
知府大人是个老手了。
几个衙役看到万花红换好了囚服,就拎着万花红的衣服,离开了。
这个衣服,是要放在牢房外面的,什么时候给万花红,将囚服换下来,是知府大人决定的。
这不是针对万花红,这是所有的女犯,这是扬州大牢女犯里的规矩。
万花红就坐在牢房的草铺上等着,然后打量着四周。
四周是脚铐,手铐,皮鞭,冷水,有老虎凳,反正,各种审讯的刑具都有。
万花红看着木驴,走了过去,摸摸木头做的棍子,看看驴身上,驴的身上干干净净的。
看起来,这头木驴是经常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
驴的屁股上,有个向风车鼓风的东西。
万花红轻轻向里一推,背上的木头就缩回去了。
万花红再一拽,木头就回来了。
就像做饭的时候,推得木箱一样。
万花红就来回的推着。
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就非要来看看这玩意。
牢房的门打开了。
程大仁出现了。
万花红扭头看看这个扬州知府。
此刻,扬州知府穿的不是官衣,而是牢头的服饰。
程大仁绕着万花红看了半天:“万花红,好久了,你还是这么惹人爱怜。”
万花红不说话。她知道,今晚的酷刑就将来了。
程大仁笑道:“我本来想,鞭子伺候你,看看你是否忘了本官,现在,看到你这样对着刑具感兴趣,你先试试这个。”
万花红魂都吓飞了,这是要命的刑具。这是朝廷允许的死刑犯的刑具。
今晚让自己试试这个?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程大仁看到万花红的恐惧,笑了笑。
“怎么?你怕了?脂粉英雄,让多少汉子都起不来的万花红?竟然给吓成这个样子?”程大仁笑道。
“你,你是不是今晚想要我命?”万花红打着冷战。
身上的破片一样囚服,也跟着晃荡。
“哪里就要了你的命了?本官可是爱民如子,从不草菅人命。”程大仁看着万花红的哆嗦,他就喜欢这样的,尤其是让他审问的,被吓成这样的。
“这个,是缩小的,根本就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你上去受刑,你的样子,就能勾了本官的魂。”程大仁将万花红拽了过来。
“上去!不许出声!”程大仁拎着皮鞭,一鞭子抽到万花红身上。
万花红的身上顿时出现一条鞭痕。哆哆嗦嗦的上去了。
程大仁满意的看着,万花红骑上去,自己还特意看看是不是真的。
然后,程大仁开始动刑。
牢房里,万花红又一次感受到很多年前,那非人的程大仁包养自己的痛苦和欢愉。
整个持续了一晚上。
程大仁看着万花红将囚服换下来,对万花红说道:‘’本官现在那府里的几个女人,进了暗室,像嚼蜡一般,还是你,最和本官的心。今晚再来。”
万花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将程大仁的名字说给了乌头派来找的亲兵侍卫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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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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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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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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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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