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连串的提问,赵德回头看着木然,迷惑的文德:“看来郎君真是伤到脑子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小郎君,今年是渤海大兴十三年,大唐天宝九年,小郎你是宣诏省前左相兼左平章事,谏议大夫乌昭度的幼子,八品宣武副尉、天池社行人署司令行人,这个地方是东牟山”。
“大爷,那天池社是?”。
“天池社是由左允,礼部司卿高头领统领,掌管一应刺间,风闻,查究朝野内外,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一百三十城的内外安全,对唐,东突厥,新国,大和外情事宜的”。
“天宝九年,渤海大兴十三年”,文德嘴里念叨着,脑子飞速地调动大唐年表。
“天宝九年,应该是公元750年”。
“东牟山,这是大祚荣立国之地,也是渤海王室的家族墓地,那么我现在的身份是渤海国国相乌昭度的幼子,难道我是穿越到了他儿子身上?”。
“别人多是穿越到贫寒之家,凭着空空双手打拼世界,我到好,一来就是二代,渤海国政堂省左相,这放在大唐就是当朝宰相,嘿嘿,这可比我前世要显贵呀”。
文德自嘲地摇着头,脸上挂着无奈,不甘与讥讽。
“大兴十三年,大兴,大兴,按照渤海世袭来说,以大兴为年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号称渤海圣主的大钦茂,这可是个猛人,执政时间堪比南越的赵佗,偏居东北一隅的渤海国正是在他手里完成了原始积累”。
文德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唉呀,等等,这个时间距离安史之乱就是5年的时间了,现在安胖子在干嘛?”。
文德快速地调动着平日学业的积累,分析面临的处境和即将到来的天下大乱。
文德想起上个月,在母校东大边疆考古研究所的一场跨国研讨会上,他抛出的一个课题。
渤海国是安史之乱的最大获利者。
安史之乱对大唐和大唐民众是灾难,但对渤海来说是福音,渤海正是因安史之乱而崛起的。
1,安史之乱爆发之迅速,破坏之剧烈,安史叛军战力之强悍,军事技术前期完全碾压大唐的主要原因。
除了安禄山多年的沉淀,充分的准备之外,不可忽视的重要一点是,安史叛军从未担心过后路的安危问题,可以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地打击对手。
2,对于安禄山的叛乱,渤海国是知情,甚至是支持的
1)在叛乱酝酿阶段,渤海国就得到安禄山的通报,为安全和避嫌,大钦茂将国都从接近叛乱策源地的中都显德府迁至遥远的上京龙泉府。
安禄山在叛乱初期与大钦茂达成互不侵犯条约,条约保证了安史集团不对渤海发起进攻,而渤海则要保证其后路安全并提供后勤支持、兵员补充。
2)正是因为与安史集团达成秘密条约,面对宗主国大唐押领渤海的平卢军节度使徐归道、王玄志先后遣使赴渤海借兵戡乱的请求,渤海则采取了扣押使臣,片面的“中立”政策。
3)这一点,在安史之乱即将被平息的762年,渤海使者抵达大和朝廷,对淳仁天皇的陈述也可看出其倾向性,渤海大使对唐朝直接称呼“李家”,对叛军首领史朝义则以“圣武皇帝”相称,言辞间对李唐朝廷多有不屑,对安史集团则多有褒扬。
大钦茂是在赌博。
按照吕不韦的生意经:种田的投资回报率是1000%,做珠宝生意的投资回报率是10000%,如果投资把一个人扶植为国君的投资回报率是无穷大。
但这也同样是天堂和地狱的选择题,需要精准的判断,果于决断的勇气,左右逢源,脚踩两只船精巧的平衡能力,敢拿整个国家来下注赌博的无比强大的自信。
而大钦茂赌赢了。
这是历史上的一个未解之谜,尤其是研究安史之乱的一个盲点,渤海国为什么敢冒着忤逆大唐被灭国的的风险而去支持安禄山呢?
这是一片模糊的历史。
穿越前,文德在容教授的支持下足迹走遍西域大漠、关陇古道,中原腹地,长白圣山,就是为了解开这个谜团,还历史一个清白。
“哎,阴差阳错呀,没想到是想啥来啥,这下好了,不用天天挖坑,不用天天钻书堆了,这不,来故事现场了”。
马车慢慢地走着,文德昏沉沉地倚着车厢睡着了。
“郎君快醒来,郎君快醒来”,正在梦中与师姐-容昭缠绵的文德,突然被一声大吼惊醒。
文德一个激灵,直起身子:“咋地了,咋地了”。
车外是赵德慌乱地声音:“有狼,那群狼又追上了来了”。
“啊,这咋还没完没了了?”
车外传来的狼嚎,声震夜空,狼群绕道赶上了马车,从车上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狼群的那奔驰的身影。
赵德指着短弩对文德说:“郎君,这把弩你熟悉,只是箭不多,就百多支,省着用,看来咱们是被山神爷盯上了”。
“什么山神爷,咋这么迷信”,文德不屑的斜睨了老赵一眼,脸上写满了轻蔑。
赵德神情凝重,摇着头说:“这次很棘手,一般跑山的遇不到山神爷,只有在不详的日子和山里闹饥荒的时候,山神爷没有吃的,才会大队人马出动”。
“今晚上是血月亮,本来就是大凶,再加上今年咱们这里闹蝗灾,山里人就大开杀戒,那些灵牲被打死不少,断了山神爷的活路了”。
“郎君,还是备细妥当吧,要是有狼上来了,别含糊,射死它,咱们得快马加鞭赶路了,郎君坐好”。
话音刚落,马鞭脆响,两匹雄峻的大马,也明白现在的险境,甩开四蹄又开始狂奔。
面对扑奔而至的狼群,文德拿起短弩,这是一支渤海军的制式单兵弩,弩身是出自徒太山的黄榆木,胡禄里是150支开了血槽的三棱箭,最佳射程50步,最大射程150步。
“大爷,我不会用啊”。
“郎君,你也是用弩行家了,容秀公主的箭术不还是你传授的,咋地,一场病把这也忘了?”。
“郎君,这把刀给你”。
赵德解下腰中横刀,抛给文德。
神兵出鞘,那真是煞气摄妖邪,刀壮怂人胆。
一头奔腾的大狼,脱离队伍扑向车厢中的文德,血红的狼眼,满口白森森的狼牙,流涎耷拉出唇外的长舌头,无不透着志在必得的嗜血和杀气。
“砰砰砰”,心跳声如打桩,文德浑身冷汗,手中刀“当啷”一声掉在车厢里,大狼向着文德的哽嗓咽喉“咔嚓”就是一口。
“啊”,文德大叫着,闭上眼睛,裆下热乎乎一片,吓尿了。
冰凉的狼牙触及肌肤的那一刻,一把匕首从车辕飞来,“噗嗤”,插进大狼左眼,“嗷”一声惨嚎,大狼“忽通”落到车下,疼的大狼四肢乱蹬,肚子“忽哒忽哒”的急促起伏。
后队狼群没有停步,前仆后继地踩着大狼向车上飞扑,在伙伴践踏下,大狼嘴里,耳朵里,伤口里涌出汩汩黑血,很快就扁平如地毯,彻底断了生息。
刚才这番惊吓反倒让文德镇静下来,骨子里的不服输和傲气被激发出来:“特喵的,倒塌的墓室都没压死老子,怎么会被你们这帮畜生吓死,妈滴,看老子咋拾掇你们这群豺狼”。
文德拿起短弩,仔细一看,嘿,这牛叉,竟然是一把五连发的大唐版的“诸葛弩”,文德把胡禄里开了血槽,一尺长的三棱弩箭全部拿出来,放置在左手边,回头对赵德喊道:“大爷,你安心赶车,后边这群四脚畜生交给我了”。
“好嘞,郎君,驾、驾、驾、”,喊声里透着欣喜,小郎君终于回来了。
好像原本就是行家,文德熟练地把五只三棱箭依次装在箭槽内,架短弩于右臂,眼睛盯紧望山,望山内的瞄准孔,可以清晰地看到群狼嘴里冒出的白雾和“呼哧呼哧”奔跑中胸膛的起伏。
一只大狼扑向车厢,前爪搭上车厢门后板的一刻,“嗖”,悬刀搬动,弩牙下缩,弓弦急速回弹,“噗”,沉闷的铁器入肉声,“嗷”,大狼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地。
紧追着四只箭清空,四头大狼翻滚嚎叫着被射死。
添油战术失利,狼王调整进攻部署,群狼分三路,从后方正中,车厢右侧,左侧同时出击,左右侧群狼直驱车辕两马,中间一路牵制文德的火力。
没想到,徒太山中的狼竟然如此狡猾,能够随着战场形势调整战术,文德一时有些慌乱:“郎君莫慌,它从两路来攻我,意在两马,你只管一路去,用弩箭,把大刀给我”。
“赵叔,你只管对付前面,这里交给我,我先解决这十几只畜生,再来助你”。
文德将横刀连同刀鞘撇给赵德。
短弩一次只能照顾一个目标,其它的就能趁机而上,狼群敏锐地抓住这个漏洞,后路十几只大狼以两只一列的队形,组成梯队冲了上来。
电光火石之间,文德单手击发短弩,迟滞狼群的进攻脚步,一只手将车厢内折断的窗棱拆下,窗棱是徒太山楸木制成,断处木刺尖锐突出,锋利似刀锋。
车厢前高后底,中间有棱形凸起,文德将三断木顶在凸起处,前有车厢挡板做支撑,木刺对外,当成屏障,狼群想要扑上车,必是腾空跃起,迎接它的就是这三根尖锐如长矛的断木刺。
文德手持短弩守在车厢另一侧,他现在需要对付的二狼中的一头。
狼群近了,两头狼腾空跃起,一只挂在断木上,被穿成肉串,另一只被三棱箭射穿肚皮,倒地而亡。
其余群狼捍不畏死,继续疯狂前扑,文德手中短弩连续击发,每根断木上都插着仍在挣扎的大狼,短弩每次击发都会有大狼倒地而死。
不过片刻功夫,损失了7、8头大狼后,余下的狼再也不敢前进一步,无奈地在原地打转,口里不断发出低沉,断断续续的哀鸣。
文德将挣扎在断木上的狼,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把狼尸抛出车外,将窗棱上所有断木折下来,依次排列,对外形成木矛阵,然后手持大刀和弩箭来到车辕支持赵德。
赵德这里的形势已是岌岌可危,两路狼群已经展开围攻,两匹大马扬起四蹄猛踩,猛跺,猛踢,猛尥,狼群猝不及防,有的被踩瘸了腿,跺断了脊梁,踢破了脑袋,发出凄厉的鬼哭狼嚎。
赵德估计起码有三条狼被这两匹马踢死,踢伤。
拉车的两匹马是闻名大唐的率宾儿马,身高1.5米,马种纯正,血统高贵,它们有漂亮,结实的身架,吃苦耐劳,耐饥耐渴,耐寒耐暑,跑得快而长劲。
儿马在马界来说,那是真正的杀手,个头比其它马高,战斗力强悍,两匹马对付两队狼。
狼王没有参战,它独自站在路旁的高岗上,冷冷地观敌料阵,指挥群狼随时改换战术。
赵德手持横刀,劈砍接近车辕的大狼,文德手持短弩向群狼齐射。
群狼随着狼王的指挥,对两匹马实施群蛰战术,从马的后方,侧翼发起进攻,用锋利的狼牙和狼爪不要命地扣住马身,咬破侧肋,侧胸,两匹马是鲜血喷溅,皮肉横飞。
两头凶狠的大狼更是疯狂残暴,它们窜上大马,咬住马皮马肉,然后盘腿弓腰,脚掌死死抵住马背,全身发力,如同紧绷的弹簧斜射向天空,一块夹带着马毛的皮肉被活活撕拽下来。
这一战术极为有效,其它群狼争相效仿,疯狂扑向两匹率宾马。
伤痕累累的马儿,渐渐地有些抵挡不住群狼,而赵德也是顾此失彼,眼看着两匹马就要葬身狼口,文德手中短弩精准射击,已经爬上马背的两头大狼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
赵德看准机会,抡圆了胳膊,狠狠地将短刀砸向那头在高岗上指挥的狼王的狼嘴部位。
赵德不愧是天池社掌门高其德的亲随护卫,深知擒贼擒王的道理,想要结束这场人狼大战,关键在狼王。
狼身上最坚硬但又是最薄弱,也最致命的部位就是-狼牙。
但是,匕首被狼王躲了过去,狼牙没砸到,而是砸到了狼的鼻尖,整个狼鼻子被砸的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让狼王原地跃起,一头栽倒在地,不停地吮吸满嘴的鲜血,凄厉惨绝的哭号,立即把正在疯狂进攻的群狼给震慑住了,它们突然原地驻足,再也不敢向前扑窜。
趁群狼发愣的功夫,两匹马飞快地冲出重围向远方奔去。
淡淡的月光穿透阴寒的薄云照在东牟山的山道上,马车依然在快速奔跑,只是后边再没有狼群在追赶。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享受战后难得的静谧时光。
马车跑了近一个时辰后,来到前方一个岔路口,雷鸣般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周围白气森森,凉爽如发丝般纤细的水雾扑上脸颊。
岔路口右侧是一道宽广如练,高高蒸腾着白雾的三道阶梯瀑布,激溅的瀑布从三层,二层再到一层,最终汇聚轰鸣着,泻入下边碧蓝暗青的湖水中。
一夜的奔跑,一夜的紧张,在这一刻放松下来,马儿痛快地打着响鼻,驻足不前。
二人下车舒展一下腰身,放眼四顾:“郎君,从此地下去就是直道了,上了直道再走半日,午时前就可到达旧国,见到高头领和公主了”。
通过左侧下行的山路,就是渤海国高等级的属于邮传,塘报和官员,部队调动的专用直道。
直道高出地面约一米,宽可并行六辆驷马马车。
地基是砸碎的花岗岩和稻米浆汁混合蒸熟后筑成,中间层是熟三合土,上层是碎石子加黏性极强的红土夯成,地面光滑如镜,坚硬如石。
按照渤海国规矩,每三十里驻守一铺巡兵,负责道路安全,整修事宜。
对于文德他们来说,最佳路线,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下面这条直道。
上去了,安全有保障,再走半日即可到达渤海国度-旧国。
对于赵德来说,能够安全,及早到达目的地,把郎君交到高头领和公主手上就是万事大吉。
但是,马车刚刚走到可以俯视直道的山路路口,正准备驱车下行上直道,赵德勒马驻足不前了。
“老赵,咋不走了?”,文德钻出车厢向外看去,嘿嘿,这一看,可不得了。
撞进文德眼帘的是笔直,平整的直道两侧山梁上蹲踞的几十只大狼,血盆大口,狼牙尖锐,眼睛闪烁着得意,冷酷的红光。
这是第二队抄击前方的狼群,在两个副司令的率领下,已经顺利达到预定的伏击地点。
猎物唾手可得,狼们仿佛在嘲笑愚蠢的人类,齐齐把头昂起,发出此起彼伏的狼嚎宣示自己的胜利,向同伴传递胜利的号角。
果然,随着狼嚎,后方损失惨重的狼王部队也逼了上来,狼王被打伤掀起的鼻子,已经没了,滑稽的凹下去一块,脸上莫名地多了个天坑。
狼王带着百战余生的残兵败将迅速对马车展开了扇形包围,山下的狼群同时开始行动,围堵住了马车进入直道的路口。
赵德,文德前后失据,左右为难,前方是养精蓄锐的第二队狼群,后路是已经完成扇形包抄的狼王队伍。
从战术看两队狼群是要对马车进行包围战,一举全歼对方。
弩箭打完了,二人的武器就剩下一把横刀,围攻的狼群至少有五十头,这个仗怎么打?
两匹马已经体似筛糠,粪便横流,疯狂地奔跑了一夜,马力早就透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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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赵德双目交织,此时无声胜有声,最终的抉择已经做出。
丧身狼口是不可能的,这条大湖可能是二人唯一的活路。
“小郎君,老夫很高兴能和小郎君同路,有怠慢之处,万望见谅”。
赵德转过身来,对着文德深施一礼
他语气平静,脸上不见波澜,心中亦是无波,像是交待后事,也像是对文德的道歉。
文德压抑住无奈、无助、不甘、原以为既然已经穿越,就接受这个现实,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破解开这个千古之谜。
可惜,天不随人愿,但愿吉人自有天助,老天既然带我来到异世,就不会轻易让我这么离去。
文德亦站起身来,恭敬地对赵德行叉手礼。:“赵叔,小辈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我本无根之人,能来到这个陌生的世道,有幸结识老叔,也是人生缘分,不管日后生死,不论泥梨地狱还是三界二十八天,和老叔结识是小辈荣幸,老叔保重”。
二人点头示意,赵德策马扬鞭,马车从山道向下方的湖中坠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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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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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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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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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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