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坚持,并排坐在长沙发上。
掏出玉溪给两人各分了一根。
背靠在身后,翘起腿,催晓玲掏出小包里的打火机帮他点上。
不是林戈非要要装这个13,而是催晓玲要限制他抽烟的次数,免得影响到下一代。
三人吞烟吐雾了会儿,催晓玲走去过将落地窗打开,给屋里透透气。
“你俩在这里做事,感觉如何?”林戈没话找话。
“挺好的,就是老呆着有点闷,呵呵!”刘强抢先说。
“没啥感觉!”陈嘉庚苦笑摇头。
“刘强,咱们手底下现在有几个兄弟?”林戈伸手弹了弹烟灰,单独问。
“大佬,除了我俩,目前有五个!”
“有压力吗?”
“还行,就是最近会忙点!”
“行,这块以后你来负责,我再给你一成股份,怎样?”林戈点头说。
“大佬放心,我一定将场子看好。”刘强起身搓手说。
“嗯,那你先出去吧。”林戈点头说。
“好,那我下去看看!”刘强笑着出了门。
等刘强走后。
“嘉庚,想不想做点别的?”林戈将烟头拧灭,俯身问。
陈嘉庚也熄灭了手中的烟,十指交叉,面容严肃:
“我听你的,想让我干什么,你直接说就行!”
“哦,你这么看好我?”林戈笑着问。
“说实在的,你身上有股狠劲儿,我很喜欢,所以我愿意跟着你做事!”陈嘉庚说的直言不讳。
“好吧,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打算让你去开家公司,前期的手续工作由你来完成,有问题吗?”m.χIùmЬ.CǒM
“没问题!”陈嘉庚点点头。
“那一会儿给你转两万,不够再说,你以自己的名义代办一个空壳公司,办完后给我电话。”
“好!”陈嘉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脸上也露出笑容。
“老婆给他先转下钱,顺便把这个月的工资结清!”林戈转头吩咐催晓玲去办。
催晓玲点头,去了办公桌后面,开始转账。
林戈则是去阳台给林文新打电话。
“戈子,你找我有事?”林文新接通后问。
“二哥,你不打算来沪上了吗?”
“店面租金下个月才到期,还有很多七七八八的事情要处理,总之没那么快!”
“嗯,也没什么事,那到时候再说。”
“好的,正好你打来电话,我想问一下你能否联系到学校?我想让你侄子去沪上上学,你看行不行?”
“这事不急,你们先站稳脚跟再说。”
……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才结束通话。
林戈拿着根烟,在鼻子前来回闻着,想着心事。
工作方面就不提了,关键是如何在沪上经营一家公司。
目前为止,也就陈嘉庚一个可用之人,人才不足啊。
“你又在想什么?”催晓玲挽着他的胳膊好奇问。
“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很多事理不清头绪!”林戈摇头说。
“那就慢慢来呗,光想也没用,走我们回家吧!”
两人刚出夜来香,就有一个在门口徘徊的人,笑着迎面走来。
“大哥还认识我不,我是葛锐翔,就是机场那个出租车司机。”
说着从兜里掏出根烟递了上来。
“不用了,你来干什么?”林戈皱眉问。
“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的司机嘛,这不我就来了!”葛锐翔直接将烟点上,吸了一口。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林戈好奇问。
“也不是天天等,偶尔过来看一下,关键跟里头的人说了,他们都不相信,这不就在这边等嘛!”葛锐翔说起来还有点委屈。
“这个就是那天闹事的人?”林戈转头问边上的催晓玲。
“我不清楚。”催晓玲摇头笑着说。
“哦,那天只是一个误会,我们只是发生了点口角!”边上跟出来的刘强笑着解释。
“下不为例,有事让他们给我打电话。”林戈撇了眼刘强,有点不满意。
“好的,大佬!我一定照办!”刘强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行了,你们回去看好场子,不用跟过来了。”
林戈知道刘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怕有熟人来跟抢他们的饭碗,所以故意刁难。
不过这种事,也只允许他们做一次,再有,他就要赶人了。
“也不怪他们,出来混总要有点门道,我懂,这不就在这边一直等嘛,呵呵!”葛锐翔很上道,从中做了个和事佬。
刘强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你这样,进去找一个叫陈嘉庚的人,先跟他混一段时间,一个月工资4000保底,如何?”林戈边走边说。
“只是我还有个兄弟,他也想过来跟着你,你看?”葛锐翔笑呵呵地问。
“他什么情况?”
“跟我一样也是司机,手脚绝对麻利!”
“行吧,那就一起跟着陈嘉庚,保底工资不变!”
“好的,谢谢老板!”葛锐翔点头笑着说。
“行了,去吧!”林戈摆摆手,不再多聊。
等葛锐翔走后,催晓玲走上来,笑着挽住林戈的手臂,“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不人就来了!”
“是啊,还是我老婆这张嘴厉害,都言出法随了。”林戈调侃说。
“贫嘴,知道我的好,放在心上就行,现在我累了,你背背我好不好?”催晓玲说着话,就开始撒娇起来。
“好,上来吧!”林戈很挺好,笑着蹲下了身子。
催晓玲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答应,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不算了!”
“来吧,再不来我可就走了?”林戈催促说。
催晓玲一听这话,咬着嘴唇,趴在林戈的后背,紧紧搂着脖子。
结果林戈的脖子被勒得喘不上气,赶紧去掰开催晓玲的手,“我说,你想谋杀亲夫啊?”
“哦,刚刚紧张了,现在好了吧!”催晓玲脸红的快滴出水,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
“好嘞,走你!”林戈腰腿配合使劲,一下子就起来了,没有想象中的重,估计也就一百来斤。
催晓玲生完孩子后,就经常要他背着走,可那时体重还没降多少,估计也有一百四十几斤。
这之间的四十多斤的差距就感觉出来了。
“老公,我重吗?”催晓玲趴在林戈的肩头,害羞地问。
“重!”林戈开玩笑说。
“滚,我还不到一百斤呢!”催晓玲生气说。
“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林戈补充说。
“贫嘴,罚你背我回家!”催晓玲开心地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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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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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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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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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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