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吃不吃东西,或者环境的冷热,父子二人都并不敏感,每天无事便端坐牢中修炼即可。既然打定主意想要抗争,自然不会作无能狂怒,只能对方出招一一化解就行了。
许廷芳等人回到了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和总管王福海通气了,二人不打算玩刑讯逼供的套路。既然皇帝认定严济慈有罪,而且现在人都锁回来了,马东也已经走马上任,那事情就可以慢慢的玩了。只要打倒了父子二人的心理防线,最后让皇帝来一出御前亲审的桥段,估计皇帝的气就顺了!
那个时候再怎么处理父子二人,就不是关键了,打杀也好,贬为平民也行,都是很简单的处理了。
云鹤也就是现在实在找不到什么要处理的急事,不然哪有心思陪他们玩呐?每天夜晚就带着父亲进入洞府内修炼,白天没事打坐只发锻炼心性了,父子二人在收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感情竟然更亲近了许多。
中间牢头还送过些泼皮进来,想要收拾父子二人,反倒让二人收拾了个服服帖帖,最后鼻青脸肿的出去了,如此搞过两次,牢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就不再想办法收拾父子二人。本来严济慈想直接打杀了牢头,反倒是云鹤劝住了父亲,说没有必要为这些许小事背名声。
许廷芳每天都在打听二人的行踪,听说放任不管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干脆自己直接上场,在牢里对二人进行审讯。
后部按道理并没有审讯的权力,只是许迁芳急于邀功,迫不及待罢了。
父子二人被提堂,看到堂上高坐的许廷芳其实就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任差役的板子怎么打,二人都安然无事站立不跪,头发胡子也丝毫看不出狼狈的样子,连许廷芳都生出一丝挫败感来。
云鹤对着周围的差役说:“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劝你们要善良,要懂得适可而止。绵羊永远都是绵羊,当老虎发怒的时候,绵羊永远都只能做老虎的食物。”
差役里有不信狠的,听到云鹤说话,就要上前掌嘴,却连云鹤的脸都还没有挨上,手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折成了粉碎!这下子差役们惊悚了,都不敢动手了。琇書蛧
云鹤回头看着许廷芳:“许尚书既然今天出面了,那就把这个事情做一个了结罢!你自己好好说说,为什么要无端将我二人锁拿。为什么要说我们私通敌方?说的清楚大家都轻松,我们自是辞官不做,让你安排你的人去做那劳什么官。说的不好,可能许尚书今日便没有那么轻松的可以收场了!”
许廷芳怒呵一声:“你一个人犯,居然敢危协堂堂兵部尚书?”
云鹤哂笑一声:“兵部尚书?对,我就是威胁你了,你要怎么样?”
尽管都上着手铐脚镣,云鹤仍然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许廷芳的案几面前:“你以为我只是威胁你?”
双手往前一抻,拿住了许廷芳放在案几上的双手,只轻轻一顿,竟将许廷芳双手十指尽数折断。
许廷芳本非武将出身,哪里受过如此痛苦?立时惨叫起来。有长随想上前对其进行救治,却被严济慈笑嘻嘻挡住了去路:“你们可是过不去!我儿和尚书大人的话都没说完,你们就要过去?明显不给我们爷俩面子了!”楞眼一瞪,那些人不敢再上前一步!
云鹤笑嘻嘻的对着许廷芳道:“尚书大人,与您一起谋划这事情的应该还有人吧,不然以您的性格和能耐,不足以策划这个事情。把您身后的人叫出来吧?!”
许迁芳咬牙切齿:“你说的对,太监总管王公公示意的,你让人去叫王公公过来吧!”
云鹤哦了一声:“哦?王公公?我们和他并无任何关系,他为何要害我父亲?”
许廷芳痛的大汗淋漓:“我不太清楚,等王公公过来你二人一问便知!”
云鹤笑问:“那是你叫你的人去叫他,还是我叫我的人去叫他呢?”
许廷芳不知道什么意思,心说你父子二人在这坐监,哪里还有什么人可以驱使?
云鹤好像看懂了许廷芳的意思:“我这人看不得别人痛苦,还是我的人去叫王公公吧?我的人脚程快一些!紫衣!你们去上三个人,将尊贵的王公公带过来,我们许尚书要问话!”
身后传过来脆生生的回答:“好的主人!”空气中浮现出五个人一狗的影子,小姨、紫衣、飞烟转身离开现场,剩下的二人一狗又慢慢消失了影子看不见了。
这是什么手段?许廷芳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下水火牌先打一顿再说,不然可能早已经人头不保了!太吓人了!
还没有等上一柱香的时间,兵部主楼上就跳下刚刚的三人,还有被打昏了的王福海。
小姨将王福海像一个纸人一样提着腰带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提进来大堂,往堂前一扔:“云鹤、姐夫,人已经带回来了。”
云鹤笑笑:“请你们还是先旁观好了!”
三人的身影慢慢不见了。
旁边站着的差役都已经快吓尿了!
云鹤走到趴着的王福海面前,伸出一只脚,辗压住王福海的一只手掌,后跟一旋,王福海惨叫一声,立马就醒了,抱着边肉带骨头都稀烂的手掌痛哭连连。
云鹤蹲下身子,定定的看着王福海:“王公公,这才哪到哪呀?你就受不了了?我这人牛脾气,看不得别人嚎。所以能请你收声不?”
王福海一时没有认出云鹤,更是没有看清楚周围什么环境,还以为在宫里呢,尖声大叫:“你是谁?你居然敢踩我的手?来人!来人呐!给我把此人杖毙!”
差役们哪里敢上?云鹤笑嘻嘻的问他:“看来你叫人叫不动呐?要不,你让尚书大人帮你叫两嗓子,看看能不能喊到人?”说完,还好心的帮他指了一下正坐在案几前边折断了十指,哭也不能哭的许廷芳。
王福海也是手受伤,一时还从地上起不来,只得坐地上问:“许尚书,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这是哪?”
许廷芳忍痛回答:“这是兵部的签押房!你面前的是严济慈和他的儿子严云鹤!”
王福海一时还没有想起:“你说谁?安?严济慈?为什么不把他们拿下刑讯拷问?”
许廷芳简直都要气晕过去,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敢这样说?真是有勇气!
“拷问你麻批!”读书人的面子都顾不上了。
云鹤干脆再伸出脚踩在王福海的一条小腿上:“看来王公公没看清楚形势啊?”
说过脚下轻轻用劲,王公公感觉都快要痛死了,但是神奇的居然没有晕过去!
当然不会晕过去了,云鹤动了手脚,让他晕不是太让他轻松了么?
云鹤等王福海消停一点才说:“王公公,你忘记了,我刚刚说过我的牛脾气不太好,不喜欢听见有人惨叫,你怎么老是让不住呢?”伸脚将王福海另一条腿的小腿也给踩的稀烂,同时还将手指竖在嘴唇前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可怜的王公公,这回真的忍住了,只是牙都咬的出血了!
不管云鹤怎么辗压,王公公都只是将手塞进口里死死咬住,真没有发出一丝丝声音!
这才是真正的人才呐!
云鹤微笑的看着王福海:“王公公现在能想的起来,为什么要害我的父亲了吧?许尚书都已经说了,是你指使他害我父亲。我就是好奇,我父亲与你并无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害他呢?”
王福海痛的大嘴像一只蛤蟆一样呼气,听到云鹤的话,气都呼不上来了。
这尼玛送命题啊!不说,这个小杀神肯定会轻松的捏死自己;说了,皇帝会饶自己一命?再说皇帝还真没有说过要治这父子二人的罪!
自己一个太监倒是无儿无女,没有牵挂,但是自己的父母兄妹还有七人,出了这事情,皇帝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杀死,甚至可能诛九族!那死的人更多!
不行,宁可让小杀神杀死,也不能让皇帝下手!
王福海瞬间想通了问题的关键点,忍了痛回答:“因为我觉得严大人前后两封军报矛盾,前一封是求救的,后一封就成了已经胜利了,我觉得有问题就请许尚书过问一下了解一下情况,谁知道许尚书错误理解了我的意思,将二人捉拿回京!”
许廷芳一下子坐蜡了!这局面简直反转太快了,手都还没有痛完,怎么矛头又指着自己头上了?
许廷芳急得一拍案几:你这个老哎呀喂,痛死我了!”原来一激动,忘记自己的手指都折断了,掉案几上能不痛么?
云鹤理都不理许廷芳,转头问父亲:“父亲你和王福海有仇?”
父亲回答:“不曾!”
云鹤笑笑问王福海:“你与我父亲往日无仇,我父亲打仗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居然会让兵部过问一下?你是太监总管,这个过问的意见怕不是你自己下的吧?!”
王福海心里飞快的在平衡说话后的利弊。把皇帝牵扯进来,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死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结果还没有想出结果来,就听到有人冲进了签押房,大声的说:“对,是朕下的旨。怎么了?”
进来的人居然是石冕!
石冕身后跟了一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眼高于顶不屑一顾的样子让人十分不爽。
石冕一进来,屋子里哗啦一下跪下一屋子人,就连严济慈都差点习惯性的跪下去了!
石冕眼冒怒火,看着父子二人:“所有人都跪下,你二人为何不跪?”
云鹤嘁了一声:“凭什么跪你?你想多了吧?你都想要害死我们父子二人,还想让我们跪你!”
石冕简直气疯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云鹤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什么态度?看你不爽的态度!”
石冕简直都要气死了!自从登基以来,何曾有过一个人在他的面前如此狂妄过?
石冕大叫着:“本来还以为可能会冤枉了你们,现在看起来,你父子二人早就包藏祸心,早就图谋不轨了!”
云鹤还是那样:“大叔别生气,你开心就好!但是今天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石冕还在叫嚣:“我是皇帝,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们凭什么叫我向你们做出解释?”
甚至还伸出双手往前一划:“请二位供奉协助拿下人犯!”
后边那两个年青人正待往前拿人,却不想空气中突然一边伸出两只拳头,干净利索的同时对着两人的脑袋往中间锤,二人直接晕死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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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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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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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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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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