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李子木回来了,悄咪咪的回来了,他潜藏夜行,只留下丝丝涟漪。
林璐又惊又喜,正在孕期,情绪敏感,又哭又闹,总之一句话,她稀罕他。
自从拉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即使入睡中,也要一手拥抱生命,一手牵着未来。
有的人,你说不出他哪里好,但就是离不了,有的人,你也不知道为何,一见他就笑,肉麻的话来表达就是,一看见你,我就想开花了。
还有的人即使打骂吵闹,分分合合,犹如宿命冤家般纠缠婉转,缠绵再分散,即使无可调和的狠心分手,即使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但就是忘不了,死也忘不掉的那种。
也许在以后生活里的某个瞬间,或看到某个事物,或某个场景,或听到某句话,或看到某个相似的人,他或她,就会瞬间涌入心头,第一感觉就是心酸,再深情一点就是心酸之后迷了眼。
后来,有人似你三分,我便慌了神,泛红了眼……!
能陪你笑的人,未必会让人感念一生,而能让你哭的人,却能让你一生难忘!
而能让你一直哭的那种人,那是……仇人。
连日来的奔波和精神压力,也让李子木深感疲惫,拥着佳人,感受着温暖,他……随风浅入眠。
外间卧床上的林可心却在微弱的烛光下,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她眼里有光,有小窃喜,有不可告人的娇羞,还有……你猜!
吉王殿下的突然回归,没有一点点征兆,却足以让某人惊喜莫名,心如鹿撞。
五更天后,天色微亮,李子木起身洗漱,战情如火,他没有辣木多的时间来浪费和懈怠。
刚穿起中衣,一双柔荑就围了上来帮忙系带,闻着鼻尖淡淡的少女体香,晨起的李子木立马觉得一股丹田之气直冲脑门。
最可气的是,某人的小手在若有若无间触碰身体,似有挑逗之嫌,呸!必须有挑逗之嫌。
王朝霸业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再说,天未亮情意浓,李子木转身将佳人抱起,贪婪的嗅着某人发丝间的味道,深深入迷,呸!入套。
都说柳下惠坐怀不乱。应该有四种可能,第一女方是丑女,丑出天际的那种,第二柳下惠自身可能有难言之隐,需要看生殖科的那种,第三柳下惠很注重养生修道,据记载,他活到一百岁。
抽刀斩灭意中人,才可成神。可敢信?
重点说一下这第四点,柳下惠可能不好女色好男风,就是貂蝉西施下凡,他也懒得搭理,这些可是好姐妹。
(这里再插一个话题,曾经在王者遇到一位很有意思的网友,名字叫“吕布蒙恬貂蝉”,怪自己当初太纯洁,只觉得此人的网名有意思,事后经友人提起,(绝对不是无中生友)立马恨不得顶礼膜拜,这里送他一句话,你的骚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回来,历史上从春秋开始就有断袖之癖的记载,一个是卫灵公,另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阳君,二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柳下惠刚好就是春秋时期的人,士大夫之子,妥妥的贵圈。
龙阳之好,意义深远,以至于影响到了后来的大汉。东西两汉二十五位皇帝,有确切历史记载的,就有十位皇帝养男宠,就问你贵圈乱不乱?
备注:柳下惠原名展获,食邑“柳下”,谥号“惠”。春秋时期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是被孟子尊称为“和圣”的大牛存在,同时他也是百家姓里的“展”和“柳”双姓的得姓始祖。m.χIùmЬ.CǒM
泉州大牢。
李托、何贵和刘大有哥仨在狱卒的压迫下,心惊胆战的洗白白。
泥有三尺厚,哥仨谁也不嫌弃谁。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天没亮,让我们洗个P的澡,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大哥,我肿么感觉哪里不对。”何贵揉着眼屎嘀咕道。
“是啊!大哥,肿么有点过年杀猪的味道,天不亮洗白白,然后白刀子进红……!”
“你给我滚,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何贵在水里蹬了他一脚,正中他的小腹,刘大有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抽。
“料想有变故。”李托没心情看他们俩玩闹,其实他也拿不准,但是作为领导,说句模棱两可的话是基操,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有变故?不会是向我们皇帝一样,把百姓或犯人们洗白白,然后跟豺狼虎豹搏斗,以增加那些畜生的口感?”刘大有脑洞大开,思绪漫天飞舞,收都收不回来的那种。
何贵气得牙痒痒,李托也砸吧着牙花子直皱眉,都特么啥时候了?我尼玛!
“你特么脑袋里装的是屎吗?”何贵气急又来一脚。
刘大有早有准备,一个滑溜的侧身,何贵踢了个空,下身不稳,呲溜……滑倒在刘大有的身旁。
此时不报等待何时?刘大有眼疾手快,顺手就把何贵的头摁在漆黑的洗澡水里,独留一长串泡泡窜起。
大有还不解气,一扭身,气沉丹田,屁股后方窜起更大的泡泡,在水中肆意炸裂,顷刻间气味撒向人间。
刘大有头微仰,面带微笑,神情肃穆,全身通泰,咋一个“爽”字了得?
李托都看麻了,“三弟,快收了你的神通……呕……着实……遭不住!”
一把提起遭受双重“生化武器”摧残的何贵,刘大有像得胜的将军,洋洋自得。
“呕……呕……!”
“卧槽啊!这洗澡水……糊嗓子!”何贵眼泪鼻涕横流,哇哇大吐。
“呕……!二弟别……别说了!”李托连滚带爬逃也似的出了水池子,光着屁股就跑了。
“大哥,再洗会呗!刚才聊到哪儿?”刘大有欠揍的嘴脸一览无遗,就喜欢这种,你们看我不顺眼,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呸!聊你妹!”
刘大有不以为意,转头微笑的看向他的好二哥。何贵一激灵,立马后退,躲在水池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弱小无助的眼神让人怜悯。
“我给你说……你别过来啊!”
“二哥,聊聊。”
“甭聊了,你是哥。”何贵落荒而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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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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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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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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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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