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本想一口气喝光的,但想起宁静那句:‘随便下点药什么的,就可以让意中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言语来。
他就又放下水杯犹豫了一下。
宁静故意有些气恼的道:“寒哥哥!你是怕我在水中下药吗?我怎么会下药害我的寒哥哥呢!你不喝算了,我喝!哼!”
见宁静生气了,即墨寒很豪爽的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宁静也喝了一杯水。
此时两个人还没睡意,所以又去屋顶上坐了一会儿,直到见宁静打哈欠了才回屋休息的。
宁静穿着贴身衣裳,紧紧抱着即墨寒才入睡的,很快两个人就相拥而眠了。
可是刚睡下没多久,即墨寒就发觉自己体内一股躁热之气,无法自制。
宁静被他的异象给惊醒了,见他意识都不清醒了,害怕他自残。
她赶紧死死抱着心上人,她带着哭腔问道:“寒哥哥,你怎么啦?你心里难受就要了我吧!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或骂我都可以,可千万别自残啊!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宁静亲吻着心上人,即墨寒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宁静的主动给驱散了。
他已经将对黄石基的承诺,和对家族的仇复事业,以及身上所有的担子,都抛诸脑后,他此刻的大脑暂时停止了思考,
宁静也被此时的即墨寒吓到了,但此刻她已骑虎难下,她很想唤醒已经失去神志的即墨寒:“寒哥哥!寒哥哥!你醒醒啊!你不要这样子啊!我害怕!…”
即墨寒哪里听得到宁静的呼喊声,她这又惊又慌的哭喊声,反而刺激到了此时的即墨寒的神经。
无论宁静如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似乎都只是徒劳,那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果然没错。
既无法阻止那便享受当下吧!
宁静在秦家长大,对于礼教的束缚本就不太放在心上,她也根本就不在意,初夜是不是在新婚之夜。
对于她来说,寒哥哥就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与其等到遥遥无期的婚礼,还不如现在完完整整的将自己,交给寒哥哥呢?
这也是她迫不及待,多次引诱心上人的原因,在这乱世之中,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与其被迫失身给外人,还不如主动献身给心爱的人!
当即墨寒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后,就软倒在宁静怀中。后者抱着怀中的男子,这个自己从八岁开始就喜欢的寒哥哥。
她不禁泪流满面,思绪万千,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寒哥哥如此完美的英雄人物,竟对自己情根深种,这是何其的幸运。
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两年,自己还能保有完璧之身,更是幸运。
如今自己已将完璧之身,交给了这个男子,也算是完成了多年的心愿。
宁静将处于昏睡中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尽管即墨寒趴在她身上的这个姿势,让她有些胸闷,气短,但她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生怕打扰到他休息。
宁静无心睡眠,一半因为身子不适,毕竟初经人事,就面对狂风暴雨,她如何受得住。
她想起蓝韵儿,还以为女人初次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几乎忘了自己在心上人水中下药的事儿了。
见到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宁静无声的哭泣着,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他的女人了。
将来还要给他生儿育女,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所以宁静此刻还觉得不真实,她使劲咬着自己的胳膊,发觉真的很疼,才知道这是真实的!
宁静也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这样过了多久。
她只是感觉身上的人,又开始浑身热起来,睡得也不安分了。
但看他的样子还是脑子不清醒,宁静有些后怕的哀求道:“寒哥哥!快停下来,你这样让我感觉好害怕!”
听到宁静的话后,即墨寒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起身穿上裤子,连衣裳都没披一件就跃上了屋顶。琇書蛧
可怜现在的新京城风雪交加,三更半夜的,他赤裸着上身,在屋顶迎着凛冽的风雪洗礼。
宁静见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寒哥哥停止了动作,他宁愿去屋顶接受风雪的摧残,也不愿违逆了自己的意思,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拒绝他呢?
宁静在被窝里忐忑不安的等他回来,大约一炷香过后,即墨寒掀开屋顶悄悄地跃了进来,宁静捂着嘴哭道:“寒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拒绝你的,我……”
即墨寒赶到床边柔声回道:“静儿,是我错了,我不该……”
两个人都没再说下去,即墨寒擦了擦满身的雪水,穿上衣裳去了下一层。
又过了一会儿,他端了热茶和点心上来,倒了两杯热水,递给宁静一杯,自己也喝了满满一杯热水。
两个人又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块糕点,才重新钻到被窝里,相互拥抱着彼此。
可是这后半夜,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宁静是在懊恼自己不该拒绝心上人。
即墨寒则是在懊恼自己的失控,他没想到自己半世英名,也毁在一个色字上,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啊!
可懊恼归懊恼,错已铸成,后悔也于事无补,他紧了紧怀中之人,似乎一直到此时,他才觉得宁静真的属于自己。
他有种向世人高声呐喊的强烈冲动,他想高声告诉世人:自今日起,黄宁静就是我即墨寒的女人了,我会努力让她幸福快乐一生一世的。
初次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后,两个人都有些羞涩和难为情,所以之后的时间,反而各自安睡,只是后半夜谁都没有真正睡着,都只是假装睡着而已。
直到卯时即墨寒去取了早餐上来,宁静才假装刚醒,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就着桌子上微亮的烛光吃完了早餐。
等即墨寒收拾碗筷时,宁静才弱弱的说道:“寒哥哥,我想沐浴!”
即墨寒头也没抬的回答道:“好!”
过了没多久,沐浴的水和桶都准备好了,即墨寒上楼,连同被子一起抱着宁静就下去了。
两个人虽已有了夫妻之实,但宁静还是有些害羞,即墨寒避到顶楼房间上去,她才肯揭开被子进浴桶沐浴。
可顶楼房间内,即墨寒看着床单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他心痛的想阉了自己的冲动都有了,他追悔莫及的在心中怒骂,自己就是个畜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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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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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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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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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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