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很郁闷,到底什么时候部署的用兵计划,为什么自己都没资格参与呢。
他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还是说不相信自己,于是又跑去找曹操。
此时的曹操正在中军大帐处,除了典默,曹昂和笮融几个也在。
许攸跑进来甚至没有作揖就问道:“丞相,我看军士似有外出的迹象,请问是哪几位将军。”
曹操微微一笑,扬头道:“除了曹洪、乐进、于禁三人留守,其他人都准备派出去。”
“什么?”
许攸瞪大双眼,他知道曹操麾下是猛将如云的,竟然都要派出去,可自己却一无所知,不免失了分寸,道:“丞相,将军们都出去了,肯定也有带精锐兵马外出,大营如此空虚,就不怕袁绍偷袭吗?”
“子远说的对,我料袁绍必来偷袭大营,但是来人绝不超过三万,所以才留了他们三人,否则,一个都不会留。”研究着地图的典默转过身来说道。
“丞相,你们到底在部署什么计划,为何都没告诉在下,莫非不相信在下的诚意?”
许攸越来越糊涂了,他觉得诈降信是没用的,可看样子典默是深信不疑,问题是,你既然觉得袁绍会上当,为什么才留这么点人,还断言对方来人不超过三万,今天不说清楚,他觉得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哈哈哈,子远勿怪,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子寂的计划,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慢慢跟你说吧,来,坐,吃茶。”
现在的许攸哪里还有心情喝茶,苦闷的摇头道:“我本以为是弃暗投明,不料想丞相与典军师都不信任在下,既然如此,请允许在下告辞了。”
典默歪着头看着许攸,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这家伙也没有立乌巢之功,怎么还这么狂呢。
曹操刚想劝他,迎上了典默打来的眼色,便没再吱声。
这种时候,悟性极高的大鸿胪便会意了,他直接喝道:
“站住!”
许攸顿住脚步,却并没有转身。
笮融并不介意,扯着嗓子就开始表演。
“阁下的谱还真是不小啊,军师用兵,莫非都要向你请示吗?跟你说,你看的懂吗?
莫说是你,就算是日夜侍奉先生前后的在下,也未必能事事洞悉先生的想法,因为军师没跟你透露计划你就生气?”
“你...”许攸转身看是笮融,原本想要反驳的念头立刻就压下了,竟然是他...
毕竟是大鸿胪,凭今时今日他的名气,甚至不用动嘴,往那一站就能吓到人了。
“瞧把你给能的,你想干什么?你要上天?丞相宽厚、军师德高,所以才容忍于你,我告诉你,可别把老实人逼急了,否则我冒着被丞相军师责罚,也要跟你论论兵法韬略!”
“在下失言,还请丞相先生勿怪。”看着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的笮融,许攸很识趣的躬身作揖道歉。
亲眼目睹过笮融那张能把死人说活、歪曲事实的嘴,他可不敢招惹,连一向伶牙俐齿的郭图都甘拜下风,更何况是他呢。
“笮融,你也是朝廷的大鸿胪,职责便是接待使臣,这是待客之道吗?”老曹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却要佯做不悦的样子,这可苦了他了。
笮融赶忙拱手道:“丞相教训的是。”
曹操站起身来扶起许攸,道:“子远,你我是故交,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啊,至于笮融你就别怪他了,他是被子寂宠坏了,净胡说八道!你可莫要与他一般见识。”wWW.ΧìǔΜЬ.CǒΜ
“在下不敢。”许攸咽了咽口水,才发现背脊深处都湿透了,这是在后怕呀。
“这就对啦,你呀,就安心跟我们一起待在大寨,等着看子寂给我们演的这一出好戏吧。”
“诺!”
果然,被笮融支配下的恐惧,让心高气傲的许攸也老实了起来。
袁营中军大帐处,拿着张郃送来的乞降书,郭图念道:
“罪将张郃百拜主公,只因误中奸计,落入曹贼手中,不得已诈降之,如今已得曹贼信任,将大戟士重新拨付罪将。
明夜便是罪将当值之时,罪将叩请主公率大军前来袭营,罪将自会率大戟士将曹贼中军大帐围定,曹贼一死,曹军必乱,愿以此将功折罪,罪将张郃拜上。”
曾经咬死了张郃叛敌的袁尚心头一紧,不等袁绍开口,他便径直作揖道:
“父帅,此事必是典默安排的诈降计,他诡计多端,却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张郃反叛是孩儿亲眼目睹的,请父帅明察。”
“父帅,孩儿以为不然。”
袁谭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个翻身的机会,也作揖道:“前些日子,高顺才诈降过一次,马上又用,这岂不是连初领兵者也骗不过,似典默这种狡诈之徒,当不至于如此愚昧,孩儿认为,此信是真。”
袁尚还想再反驳的时候,袁绍已经压手示意二人都别再说话,而是看向沮授、郭图和逢纪等人,道:
“你们几个怎么看?”
“主公,在下以为,典默正是想利用刚才大公子的心理,一计二用,再钓我们一把,张郃反叛一事,确凿无疑,他的话,不可信!”
郭图跟袁尚一样,都害怕看到张郃回来,当然是不能答应他的了。
“在下附议。”逢纪也开口说道。
最后,袁绍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思中的沮授,他眸子半眯,须臾,也开口道:
“在下以为,此事确实可疑。即便张郃真的是诈降,曹操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把大戟士也交给他。”
他知道郭图和袁尚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此时此刻,沮授根本不屑与他二人计较,只是凭心去感觉,这事的确不对劲。
这一回,也是难得帐下谋士意见统一的时候,袁绍便笑着将竹简合起,“是啊,不管张郃是真降曹还是诈降,此事只怕都是曹贼和典默在背后操纵。”
“主公圣明,曹贼和典默利用张郃再次诈降,好诱使我们再次去劫营,实在太过小看主公了。”高明的马屁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拍好的。
不过郭图这话却让袁绍愣住了,他直直的看着郭图。
“主公...在下说错话了吗?”深怕自己把马屁拍到马腿上的郭图赶忙弓着身子。
“你刚才说什么?”
“在下说错...”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郭图转了转眼珠,沉声道:“他们想诱使我们去劫营。”
“说的对!”
袁绍一拍台案,倏然站起,激动大笑道:“他们想诱使我们去劫营,哈哈哈!”
啊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袁绍为什么这么激动,就连最懂袁绍的郭图都没看明白,问道:“主公,此事有何可疑之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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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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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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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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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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