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才一杯饮下便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就连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大人?”
锦瑟在呼唤他的名字。
林朔晃了晃脑袋,想驱赶意识上的模糊,却无济于事,迷迷糊糊之中只看到锦瑟在靠近自己,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夜,林朔做了个春梦。有多春?无可奉告,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醒来之时,林朔躺在女子的秀床上,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只有锦瑟正在不远处对镜梳妆。
林朔又不是傻子,见此情形还如何猜不到昨夜发生的事。
卧槽,老子被人下药了。
心中好不郁闷,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行房,竟是这般毫无体验。
林朔很生气,翻身而起。
这动静引起了锦瑟的注意,她一脸羞红,轻声喊道;“大人,你醒啦。”
林朔怒目圆睁,喝道;“锦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官下药?”
锦瑟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哪曾想被林朔一眼识破。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珠儿簌簌而落,泣声道;“大人,奴家该死,奴家不该使用那般卑下手段,请大人责罚。”
言毕她以头触地,抽泣不止。
林朔正在气头上,丝毫不讲情面,怒道;“对朝廷命官用药,此事若传出去,你让本官的脸往哪里放?锦瑟啊锦瑟,你好糊涂啊。”
锦瑟抽泣道;“大人,自上次得见大人,锦瑟爱慕不已,无日不思,无日不念。故而一时冲动,才使了卑劣手段。昨夜锦瑟得一宿春风,余愿足矣,今愿一死,以赎己罪。”
这女子也是性烈如火,言乞,瞅准一根木柱,便一头撞了上去。
林朔哪里会想到这娘们儿一言不合就要自杀,当场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立马冲了过去。
好在林朔离那木柱要近一些,且这几日随蛮儿练习拳脚,体质也好了不少。险险地挡在了锦瑟前头,于是乎,锦瑟没有一头撞在木柱上,倒是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大人,锦瑟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大人何故阻拦?”锦瑟抬眸紧盯着这个男人。
林朔差点被撞出内伤,本想再厉声苛责几句,见她泪眼婆娑,情真意切,心头一软,严厉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其实他知道自己昨夜会与锦瑟发生些什么,他又不是懵懂无知的真少年,哪里看不出来锦瑟喜欢自己?他若真想回去,昨夜已经喝得够多了,哪里会去锦瑟的房中继续再喝?
无非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循序渐进而已。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锦瑟竟然胆大包天,敢对他用药。幸好锦瑟没有害人之心,若有害人之心,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本来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件事已经严重触及底线,若不敲打一下,这个女人下次再犯怎么办?
当然,让林朔最生气的是。你要就直说嘛,何至于用药?搞得自己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哎,好了不用再哭了。我也只是苛责你几句,不必寻死觅活。”林朔叹了一声说道。
锦瑟抬头看着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问道;“大人不怪罪锦瑟了?”
林朔是好气又好笑,故意板着脸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罚你从今往后自怜自爱,不可出阁。还有,这等蠢事以后不许再犯,害本官一点体验都没有,真是白白遭罪一场。”
噗嗤……
锦瑟破涕为笑,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锦瑟再也不敢了,大人若想体验,奴家随时奉陪。”
林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道出身风尘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啊,胆子大到飞起,啥话都敢说,不似青荷,抓个小手都臊得不行,更别提说些大胆的话了。
此刻两人近在咫尺,女子芬芳扑鼻,眉目传情。林朔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想着要不再体验一下?wWW.ΧìǔΜЬ.CǒΜ
“姐夫姐夫。”
关键时刻门外传来蛮儿的呼唤,林朔自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赶忙在锦瑟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出门一看,蛮儿和赵四早已等候多时。
林朔从锦瑟的闺阁中出来,昨夜的事情不言而喻。
赵四看了看林朔,又看了看满面红光的锦瑟,虽说早有预料,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而蛮儿不谙世事,不懂女儿情长,只知道这里的酒食美味,姐姐们说话又好听,自不会觉得姐夫在此留宿有什么不可以。
“哎呀,赵兄,昨夜招待不周,不知可有尽兴?”林朔不是个沉迷温柔乡的人,得赶紧把开办学舍之事提上日程。
赵四打了个哈欠,满嘴酒气,笑道;“尽兴,十分尽兴。我赵老四好久都没这么畅快过了。”
“尽兴便好。以后咱们合作学舍之事,少不了时常见面,痛饮的机会多。”
“学舍?对对对,以后见面的机会多。”
“赵兄,那这银两你看?”
“呃,不知开办学舍需要多少钱?”
林朔掰着手指头算道;“赵兄,这开办学舍首先得要选址买地,我看城东锦鲤池那一块就不错,合计着少说也要三十贯。再就是建造,算上材料与人工,起码得要一百二十贯。最后就是书籍与笔墨纸砚,这些东西怕是要到郡城那边去买,加上运费,估摸着不下于八十贯钱。总共加起来二百三十贯左右,这样吧赵兄,你出二百贯,剩下的包括学子们的伙食钱都包在我身上,如何?”
“二百贯?”赵四有些肉疼。两百贯也就是二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上次为了命案,他就已经花了五百两银子,这才过几天又要二百两,父亲若知此事,非得训斥他不可。
“赵兄,二百两银子与名利相比,孰重孰轻,想必赵兄心知肚明。”见赵四有些犹豫,林朔又开始忽悠起来。
赵四憨是憨了点,却不是傻,仅这一两句话哪里肯信。
不过,这难不倒林朔。既然名利说服不了,那就进一步,用更大的利益去诱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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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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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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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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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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