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月默默地看着被禁制的百灵就像雕像伫立在幽深的石洞之中,笑道:“师妹,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们冲上五圣山抓住天云那老小子就回来接你一起回仙云岭。你别怕呀,我会在石洞里外设下多重禁制,保管什么都进不去的。”
说完,迅速布下三重厉害的禁制,这才转身欲行。可怜的百灵泪眼汪汪的望着他们并肩离开,心里凄苦。
金怀月与辛如媚堪堪离开山洞,正要御剑飞行时,突然间从远处的茂密树林里钻出无数隐隐绰绰的人影,迅速围拢上来。辛如媚吃了一惊,喝道:“是什么人?”
那些人脚步矫捷,不多时已经距离不到一里开外,辛如媚凝神一看,发现对方都穿着魔教服饰,大致数了一遍,起码有七八百人,金怀月浑然不以为意,潇洒大气道:“师叔,这些魔教教徒是不是活腻了,我不去找他们报仇,他们倒好,先来找我的晦气,今天此处就是魔教教徒的葬身之所。”
辛如媚右手一摆,眉头微蹙道:“不急,先看看情况,这些好像都是北方魔教的人,不是太阴教教徒。北方魔教与我派一向交好,按理来说不会对我等不利呀。”
“哦,是吗?这可奇怪了,那他们追踪我们是什么意思?”金怀月冷冷地注视着潮水般涌过来的魔教教徒,眼中杀机毕现。
一会儿,七八百魔教弟子从不同山路摸了过来,将要靠近的时候,当先一人纵声喊道:“敢问前面可是金怀月公子么?”
金怀月不由打量此人,见他中等身材,年纪不大不小,一双眼睛分外锐利,穿着赭黄袍子,额头覆盖着一丛淡金色头发,外表看来有几分精明干练,遂不便怠慢,肃然回了一句:“在下就是金怀月,不知阁下是哪位?”
那人闻言甚喜,大步流星冲过来,距离不过十几丈的地方猛地收住脚步,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金怀月,满脸都是发自肺腑的欢喜之色,然后深深弯下腰去,作揖道:“在下阴山总坛贺长青,见过金公子。传言果然不虚,公子长相的确酷似金叹月公子。”
辛如媚颇为不悦,冷面瞟了一眼贺长青,淡淡道:“贺长老,我要是没有记错,你应该是排行阴山总坛二十四坛主第二位吧?”
贺长青对仙云岭的人颇为客气,虽然感知到辛如媚神情不善,却还是恭恭敬敬道:“仙子抬举在下了,在下在阴山二十四坛主中,的确位居第二。在下若是没有认错,这位应该是仙云岭辛如媚辛仙子吧?”
辛如媚心里一凛,二人素未谋面,此人一眼就能点出她的身份,若非对仙云岭知之甚深,不易办到,脸上却故作稀松平常道:“你的眼光倒很毒辣,居然认得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贺长青谄媚笑道:“仙子谦虚了。在下听到江湖朋友都说,仙云岭虽然美女如云,以慷慨豪气而言,却以辛如媚辛仙子排行第一。在下见仙子气质不凡,一举一动中豪气挥洒,这才有此一猜,没想到居然恰巧猜中,倒让仙子笑话了。”
辛如媚妙目流转,在数百名魔教教徒身上一掠而过,看着一双双殷殷期盼明显没有恶意的眼神,一时猜不透对方的来意,顿了一顿,淡淡道:“贺长老带着这么多弟兄来到此处,不知意欲何为呀?”
贺长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密密麻麻的教徒,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转过来,毕恭毕敬朝金怀月作揖道:“在下受阴山总坛数千弟兄的委托,恳请金怀月公子上阴山总坛盘桓数日,不知公子是否赏脸?”
对方执礼虽恭,奈何初次相识,金怀月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电一般的目光在数百人的脸上迅速扫过,看到的只是一张张殷殷期盼兴高采烈的脸蛋,心中狐疑不定,踌躇起来,大惑不解地看向辛如媚,希望这位小师叔能够解释原委。
不过这次情况有点突如其来,辛如媚也搞不懂魔教的人在搞什么名堂,当金怀月垂询的目光射过来的时候,她也只能以迷惘回应。
眼看着辛如媚也解答不了他眼前的困惑,金怀月倒坦然起来,开门见山笑道:“贺长老,请恕在下直言,在下初出江湖,与贵派并不相识,更无丝毫交情,不知贵派为何大费周章,邀请我赴总坛盘桓?”
贺长青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胸有成竹地答复道:“不瞒公子,公子容貌酷似本教一位失踪多年的少年高手,他姓金名叹月,乃本教前任教主萧教主的得意高足,与本教渊源极深,多少年来本教上下一直在到处寻找金公子,奈何天不从人愿,始终找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踪迹。
不想日前收到江湖传闻,说仙云岭有位名叫金怀月的公子与金叹月公子容貌相近,且名字仅仅一字之差,我等无不大为欢喜,以为金怀月公子与本教金叹月公子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果然非虚,公子您与本教金叹月公子竟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孪生兄弟,是以鄙人斗胆,诚心恳请公子移驾阴山总坛,让本教数千教徒瞻仰风采,本教上下无不感恩戴德。”
言辞诚诚恳恳,倒令金怀月颇为动容,更重要的是,多少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与金叹月相关的蛛丝马迹,期待能够揭开金叹月的身份来历,与自己有何瓜葛,怎奈金叹月行走江湖其时甚短,堪堪数月而已,闻其名者众,睹其容者少,虽然也曾结识了正教五大仙派的一些人物,偏偏这些人要么殁于潜龙之战,要么隐居遁世,要么故意遮掩,如今活跃于世的修真人士大多数都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对于他的为人处世几乎都是道听途说,更无人将金叹月其人其事录于青史笔墨,金怀月纵然翻遍了典籍又能如何?
然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金叹月出身于魔教,难怪几次三番就金叹月其人问及师父,师父都是讳莫如深,不愿据实相告。
辛如媚听了贺长青的叙述,心里又惊又怒,柳眉渐渐竖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发作。阮天璇因为教主之位得之不正,一直遭到总坛实权派人物的质疑,他们或明或暗挑衅阮天璇教主权威,以致阴山总坛近年来内讧不断,相互攻伐之事每隔几日便血腥上演。
一些不满阮天璇的人,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找回金叹月回阴山继任教主,此事几乎传遍天下,江湖中人皆有所耳闻,辛如媚亦略知一二。
平日里听了也就听了,全然不当一回事,万万想不到今日此事竟然会牵扯到金怀月身上。
她没见过金叹月,纵然以前听过金叹月这个人的名字,也绝不会无端将一个素未谋面的魔教少年与掌门师姐亲传弟子金怀月联系起来。
今日见到魔教教徒兴师动众前来围追堵截金怀月的场景,又将过去零星听到的一些江湖传闻加以佐证,立刻猜到他们的来意,他们恐怕认定了金怀月与金叹月关系匪浅,且知道金怀月身怀逆血神光这等异术,有意请他上阴山总坛对付阮天璇然后登上魔教宝座。
贺长青的殷殷期盼固然勾引起了金怀月的极大兴趣,一旦金怀月跟随贺长青去了阴山总坛,后事殊难逆料,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辛如媚绝对不愿看到这种最坏的结果,连忙岔开话题道:“贺坛主,我们今日要事在身,阴山总坛之约,容后再说可否?怀月,我们走。”说着,准备拉着金怀月扬长而去。
只是金怀月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个探知金叹月身份的机会,右手虽然被辛如媚紧紧拽住,但双脚仿佛入地生根一样牢牢地钉在原地一动不动,辛如媚使劲牵了几次,他苦笑道:“小师叔,上五圣山抓天云的事情能否搁置几天,让我先去阴山总坛瞧瞧?不妨告诉你吧,自从几年前我从火龙童子口中得知金叹月这个名字后,许多年以来一直想要搞清楚此人与我究竟有何关系?他究竟是我的父辈,还是我们的兄弟?为何我们的名字相差只有一个字,且许多人第一眼看到我,都会把我误认为是金叹月?这个疙瘩横在我的心里,困扰我很多年了,有时候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与我重叠了。”xiumb.com
辛如媚板着脸道:“金怀月,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连小师叔的话都不听了?你想知道金叹月的事情,大可以回到仙云岭找掌门师姐问问。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掌门师姐当年曾经与金叹月相识过,据说交情还算不浅。”
金怀月惨然道:“我何尝没有问过师父,不过师父总是遮遮掩掩,什么都不愿意说。”
辛如媚道:“那你可以去问问仙云岭其他的同门呀?何必为了这点区区小事,专门去一趟阴山总坛?虽然本派与阴山魔教有些交情,但是毕竟有着派系之别,如果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太过亲密,免得落人话柄。”
辛如媚殷殷相劝,然而金怀月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阴山查明真相,任凭辛如媚巧舌如簧,终究难以说服他回心转意,何况又有贺长青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苦苦相邀。
辛如媚心里寻思,金怀月此人心智坚韧,很有主见,他认定的事情,除了掌门师姐,恐怕没人能够让他放弃,自己纵然说得口干舌燥天花乱坠,恐怕也难以撼动他的意志,若是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又怕激发他的逆反之心,到时候翻脸无情可就危险了。
此人不但身怀异术,且内心深处有股极为强大的杀戮戾气,平日里看着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闻到血腥味就变得冷酷无情,露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残酷本性。
斟酌半晌,只得悻悻然道:“行吧,你要去阴山总坛,我没办法,不过我就不随你一道去了。我们出来许多日子,惹了不少是是非非,我要回仙云岭一一禀告掌门师姐,免得让她日夜悬心。你一个人随他们去,害不害怕?”
金怀月笑道:“小师叔,你看我像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么?”
辛如媚笑道:“你若是傻小子,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我怕就怕你聪明过头,惹出事端。”
金怀月昂首挺胸道:“不会的,我答应小师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辛如媚接着道:“如果人要犯你呢?”
金怀月微微一愣,笑道:“当打则打,当骂则骂,当杀则杀,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这番话侃侃而谈,虽然并非为人处世之真理,辛如媚为他的气魄所夺,一时不知如何辩驳,讪讪地笑了笑,转身看着禁制百灵的山洞,笑道:“你一个人行走江湖,小师叔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我把百灵放出来,让她跟着你,一路上也算是有个照应。贺长老,多一个人去阴山作客,你们不会介意吧?”
二人说话的时候,贺长青默默地听着,除了以热切的目光凝视着金怀月,一直没有插话的余地,待辛如媚有此一问,连忙笑道:“仙子这说的是哪里话,仙云岭仙子愿意屈尊莅临阴山,这是我阴山之幸,我等欢迎之至。”
辛如媚缓缓点了点头,沿着原路逶迤返回,走到禁制百灵的山洞口,看了看里面的百灵,见她一脸疑惑,运起仙云岭的真法准备解开山洞四周的禁制。
那些禁制都是金怀月布置的,糅合了仙云岭秘术以及一些旁门法术,等闲不易解开,辛如媚虽然冰雪聪明,修真极有天赋,但是跟随紫琼仙子修行的时日太短,紫琼仙子死后,她一直跟着骆千雪修行,骆千雪得阴烛鸿蒙紫气之力而功力大进,然而于法术一道所知与普通弟子相差不多,传授给辛如媚的更是有限,以至于辛如媚的法力法术与同辈中人相比并无优势,遇到高手则相形见绌,哪里解得开金怀月布下的禁制?
她运功解了几次,每次都像是蚍蜉撼大树,哪里动的了分毫?尽管深知金怀月功力了得,心里早有防备,只是当着这么多魔教弟子,身为师叔却解不开师侄设置的禁制,毕竟脸上无光。
辛如媚走开的时候,金怀月初时没有想到这个关节,凑过去找贺长青随便聊了几句无关大雅的话,原以为百灵很快就会出来,哪知道辛如媚去了好长一会儿,山下魔教弟子都纷纷看着山洞的方向,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连忙转身看时,一眼就看到辛如媚满脸尴尬的表情,这才醒悟自己设置的禁制非比寻常,以小师叔的功力哪里解得开?刚要抬手解开禁制,猛地想起此事若是做的太过醒目,岂非削了小师叔的颜面?于是将右手藏在袖里偷偷做了几个法印,不声不响解了禁制。
此事别人只当是辛如媚所为,自然不会注意到旁边的金怀月,只有辛如媚心如明镜,又是惭愧又是不忿,讪讪然走进山洞里面,揭开百灵身上的禁制,然后靠近百灵耳旁将此事简要说了,百灵吃了一惊,连忙摇头道:“那不行呀,师叔,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将师兄带回去,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阴山魔教?”
辛如媚冷冷道:“你这个师兄,我是管不了他,有本事你去劝他咯。”
百灵猛地打个哆嗦,想起师兄的执拗性子,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师父,当今之世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改变主意,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颇感为难。
辛如媚悄声道:“行啦,既然劝不了他,就让他去吧,你跟着他,一路上小心点。我马上赶回仙云岭,请掌门师姐下山,或许半路上来得及截住他们。这是唯一的法子,你知道么?”
二人一边说,一边出了山洞,百灵看到山下围着数百魔教教徒,不禁有些畏惧,吓得后退一步,然而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左侧不远处的师兄金怀月,大声喊道:“师兄,师父叫你赶紧回仙云岭,你怎么可以违背师父的命令,一个人擅自行动?就算你要去阴山总坛作客,好歹也要等回山禀告师父之后再说吧?”
金怀月虽然喜欢这位温柔的小师妹,却从来没把师妹放在眼里,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微笑着道:“小师妹,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你要是愿意随我前去,我就带你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先跟小师叔回仙云岭复命。”
百灵知道怎么劝都是惘然,幽幽地看着辛如媚,辛如媚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就跟着他吧,我赶紧回山。”说完,竟然连道别都懒得说了,祭起剑光就朝西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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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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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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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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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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