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厉的鹰眼斜睨着端木龄道:“你是五圣山哪个牛鼻子老道的徒弟,如此放肆,欺负到我门人的头上?”
长毛淫贼本以为必死无疑,待见突然来了救星,不由惊喜交集冲过去,抱着老者的脚道:“师祖,原来是您老人家来了,孙儿可想死你了。这人欺负孙儿,您可要帮孙儿出口恶气。”
端木龄看出那老者修为甚高,但语气实在傲慢,大有袒护长毛淫贼之意,不由怒从心起道:“在下五圣山端木龄,恩师乃五圣山掌门天柱道长,敢问尊驾什么人?”
老者长眉陡竖,冷酷道:“臭小子,看到老前辈也不懂行礼,难道五圣山就不教门下弟子为人处世的基本礼仪么?”
端木龄反唇相讥道:“我师父自然教过要尊老敬贤,平日遇见年高有德的前辈必须恪守晚辈之礼。可是看到那些行为不检的老东西,不好意思,师父没教过,在下可不知该如何尊敬。”
那老者森然道:“好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可知老夫是谁?”
端木龄傲然道:“阁下是谁我自然不知,也不想知道。我五圣山乃堂堂正正的正教仙派,犯不着结交卑鄙无耻的奸邪之徒。”
长毛差点丢了小命,本来害怕着端木龄,此刻得了那老者为靠山,气焰大涨,竟然狐假虎威道:“臭小子,你敢对我师祖如此无礼,你可知我师祖是谁?告诉你吧,我师祖可是当今魔教大护法黑司命郁金是也,还不跪下行礼?”
魔教自教主以下以黑司命郁金和鬼督邮孔玄的地位最尊,二人修为高深,一身道行不在正教五大仙派的掌门之下,在江湖上的名声如日中天,黑司命郁金曾以一柄上古流传的太阴玄剑扫荡东海一百零八岛的万千群魔,鬼督邮孔玄与郁金功力威望皆在伯仲之间,法宝阴阳罗盘亦是悠久古物,灵力非凡妙用无穷。
端木龄大吃一惊,心道:“原来是他,难怪这老东西能轻而易举振开我的天啸剑,嘿嘿,郁金又怎样啦?邪魔外道不足为惧,我端木龄还怕你不成?”心里存了这种念头,脸色露出了鄙夷轻蔑。
黑司命郁金自成名以来,所到之处人人敬畏,便是正教五大仙派的首脑人物也不敢轻侮,如今见到端木龄一脸不屑,老脸顿时非常难看,沉声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龄向来吃软不吃硬,性子有些偏执,狂傲起来纵是九天神魔也不放在眼里,不由冷笑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郁金狂怒之下仰天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有本事,有气概,可惜你寿至今日。”
话没说完,长袖向前祭出一柄玄青色古朴宝剑,青郁郁的剑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隐隐放出风雷之声,呼呼作响,停在胸前三尺之处,剑尖直指端木龄。
端木龄惊道:“太阴玄剑?”
黑司命道:“不错,正是上古至宝太阴玄剑,你小子眼光还算不差,竟然认得。你若知道怕了,就乖乖的跪在地上,给老夫磕三十个响头,或许老夫心情一乐,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端木龄傲然道:“哼,上古至宝是吧?不巧我手中这柄剑也是上古至宝,难道我的天啸神剑就怕了你的太阴玄剑不成?”
黑司命郁金目中满是杀机,右手屈指向着剑刃一弹,太阴玄剑发出浩浩青光向端木龄刺去。太阴玄剑既有太阴之名,可凝聚天地玄阴之气。一剑击出,青光如长龙席卷而去,将大半个天空染成青色。
端木龄早就听五圣山长老说过太阴玄剑的厉害,半点不敢轻视,待见太阴玄剑携着青龙似的青光扑来,正要纵身而起暂避锋芒时,突觉四周气流有异,跟着竟有一股诡异凶猛的灵力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形成异常汹涌澎湃的吸力,将他钉在原地,便是挪动半步也难。
他自十六岁下山行走江湖以来,也曾遭遇过正邪两教不少知名人物,仗着天资卓越和上天庇护,一路上总能以弱胜强逢凶化吉,但郁金这个级别的顶级高手平生还是初次相逢,万没料到他的道行竟到了这等匪夷所思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十倍不止。但他从来不服输,对方越强,他的斗志越顽强,明知不敌,偏要举起天啸神剑,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结!”
念完,剑上立刻闪烁着煌煌金光,照的草原上宛如镀了一层金粉,美轮美奂,随后马上凝结成了一个霞光潋滟的金色太极图。
太阴玄剑幻化的那条猛恶的青龙砰的重重撞在金色太极图上,端木龄觉得胸口仿佛狠狠的挨了一记重拳,痛彻心扉的急流顷刻间涌遍全身,脚下坚持不住,腾腾倒退了四五步,哇的一口鲜血激射老远。
原以为这次多半是凶多吉少,忽听到有人急急叫道:“郁金先生请手下留情!”正是金叹月的声音。
郁金一举重创端木龄,正要洋洋得意奚落一番,闻言不免怔了一怔,急忙循声望去,却见数丈外果然站着一个容颜憔悴的少年,乃是魔圣萧霸陵唯一弟子金叹月,不禁惊喜之极,果断将重伤的端木龄搁在一旁,匆匆收起太阴玄剑,转身向金叹月道:“金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太阴玄剑收回后,端木龄顿觉压在头上的那座大山消失了,顿时如释重负,双膝一软几乎软绵绵跪倒在地,急忙深吸一口气,体力立刻复原大半,雄赳赳的站了起来,怒腾腾瞪着郁金,一副不屈不挠的犟模样,口里毫不示弱喝道:“老家伙,你就这点本事么?小爷我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有本事再来一剑,看小爷是否挡得住?”
长毛见敌人受到如此巨创,居然还要逞强,心里自是欢喜,一顿手舞足蹈按耐不住,想冲过去尽情折磨他一顿以泄心中的恶气,冲出几步后忽然想起这人功力太深,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还没死,自己莽莽撞撞冲过去说不定被他长剑一挥就糊里糊涂干掉了。又畏畏缩缩走回去,浑不理会病怏怏的金叹月,抱着郁金的左腿撒娇似的哀求道:“师祖爷爷,你赶紧杀了这家伙吧,看着让人心情不好。”
郁金见到金叹月后似乎异常欢喜,乐呵呵的捋着长须,对于端木龄的挑衅和长毛的挑唆一个字也不曾听见。
金叹月却有一种猝不及防的受宠若惊之感,忙道:“在下还好,先生近来可好?”暗暗寻思着:“这老家伙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在阴山总坛的时候一向都不太奉承他,和他也没什么来往。他见到我为何如此惊喜?这可有点古怪。所谓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我可得当心了。”
金叹月的担心自然不是没有道理。三日前魔圣萧霸陵在阴山总坛猝然辞世,魔教大举召集各地教众,一是为萧霸陵举办丧事,二是推选下一任教主。
魔教有可能继承教主宝座的本来一共有四个人,两大护法黑司命郁金和鬼督邮孔玄,魔圣传人金叹月,魔尊阮飞流。
黑司命郁金和鬼督邮孔玄一向位高权重,位居护法将近一百多年,双方均有众多亲信弟子,实力强悍,是下一任教主强有力的争夺者。
金叹月身为魔圣萧霸陵的唯一传人,本来也有可能争夺教主之位,毕竟萧霸陵执掌魔教两百多年,威望素著,正邪两教人物均很佩服,教众几乎将他视为神灵,大概有一半以上的教众都希望他的弟子金叹月继位。
不过数月前金叹月贸然离开阴山后,盛怒的萧霸陵发布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命令:将金叹月逐出阴山,在他的有生之年不许金叹月踏上阴山总坛一步,违令者杀无赦。自此宣告金叹月失去了竞争教主之位的可能性。
最后还有可能继承教主的无疑是魔教内部一个不尴不尬的存在物——魔尊。据说创立魔教的魔祖阮笑云本来是人妖混血所生的怪胎,虽然有着极高天赋,修成了一身惊天动地的盖世神通,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但他性格乖僻暴戾,不太合群,结怨无数,遭到人妖两界的排斥,人类说他是妖怪,妖界说他是人类,均不相容。
阮笑云一怒之下愤然创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教派,专门收编那些游离于人妖两界之外的旁门高手,且一心一意与人妖两界的修真门派为敌,在天地间掀起了一阵阵腥风血雨。为了突出自己的矫矫不群标新立异,他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教派取名为“魔教”。m.χIùmЬ.CǒM
魔教这名字自古就有,原是正教仙派用来称呼那些邪门歪道的人物门派,可谓是臭名昭著,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却处之怡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阮笑云性子虽然偏激乖僻,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穷凶极恶之人,魔教成立后一向只和人妖两界的修真门派作对,不曾欺负平民百姓,更严禁滥杀无辜无辜百姓,这就使得阮家魔教的性质与那些无恶不作肆意杀戮的邪教有着天壤之别。
阮笑云本来指望在他死后由他的儿子继任教主,不料他那个宝贝儿子似乎没什么本事,根本镇不住这许许多多特立独行放荡不羁的邪派高手。魔教内部一向派系林立,人妖两派谁也不服谁,他刚闭上眼睛驾鹤西去,规模宏伟的魔教顷刻间分崩离析,内乱丛生,人不服妖,妖不服人,人憎恨妖,妖憎恨人,人妖两股势力竟在他的灵堂前展开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混战,一夜间杀得阴山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此后人妖两派势成水火,互不相容,各自为政,魔教一分为二,一个是人魔教,一个是妖魔教。阮笑云那宝贝儿子只能干瞪着眼在一边看戏,屁都不敢放。
数年后,主宰妖魔教的那位女教主偶然间心血来潮,忽地想起前任教主阮笑云的一些旧日恩情,心有所感,又听说阮笑云的宝贝儿子流落江湖,混的有点凄凉,一时生出恻隐之心,觉得此人身上多少有几分妖界的血统,就力排众议把他请回妖魔教,别开生面的尊奉为“魔尊”,意思是妖魔教的“尊主”,好吃好喝的供养着。魔尊名义上的地位在教主之上,只是没有实权而已。
此举本是女教主一时兴起做出的决策,本来没什么深远的意义,可是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不久此事传遍江湖,人人皆知。世人均以为妖教如此重情重义,比人教还有人情味实属难得,纷纷加以赞扬,很快就传诵一时。恰好人教中正有一群郁郁不得志的落魄人物,获悉此讯后,以之相互比较,越发觉得人教刻薄无情,妖教有情有义,于是不顾人妖之别毅然转投妖教。
人教妖教一向势均力敌,明争暗斗了许多年谁也胜不过谁,经过这番变故,人教许多高手改旗易帜投向妖教,妖教突然实力大涨,人教力量随之削弱。人教教主在重重危机之下只得依样画葫芦,煞费苦心请回了阮笑云的一个私生子,亦尊之以“魔尊”的殊荣,毕恭毕敬的供养着,希望以此稳定人心,扳回一点劣势。人教这个看似笨拙的东施效颦之举不想竟收到了奇效。
这私生子的年纪较小,阮笑云去世的时候还是个懵懂顽童,一窍不通。父亲去世后,一个人在江湖上孤苦伶仃的飘荡了几十年,颠沛流离,受尽人间苦难,看惯世态炎凉,慢慢的养成了一种阴沉多智的性格,行事手段毒辣无情,且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不可思议的道法,一身本事比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强了十倍。
此人来到人教后立刻向人教教主献计,主张从妖教内部突破,使其四分五裂然后缓缓图之。人教教主欣然采纳他的计谋,当即派他作为奸细打入妖教。进入妖教后仗着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很快就取得了妖教教主和他哥哥的信任,得以入驻妖教,与他那个没用的哥哥朝夕相处。
不想此人真是心狠手辣,不久便设下一计,不费摧毁之力就轻轻松松的除掉了那个笨蛋哥哥,然后嫁祸给妖教教主。
当时人妖两教互相争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人心本就浮荡,此案自然闹的妖教内部沸沸扬扬,众人误以为妖教教主当初请回阮笑云的儿子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此时目的既已达到,所谓兔死狗烹,留着他只会碍手碍脚,除去他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况且妖教之内也有一群郁郁不得志、心怀怨恨的妖怪和人物,他们立刻逮着这机会大举煽风点火,将场面闹腾的更加混乱,无法收拾,妖教一夜之间就分崩离析人心涣散。
人教趁乱大举攻入妖教总坛,杀得妖教溃不成军,妖教教主大败之余带着少许残兵离开中原,逃至极西北鸟飞不到的酷寒之地,建立了所谓的星月宫,再也没有返回中原,至此一过就是两千余年。
至于阮笑云那个阴险毒辣的私生子,下场极为悲惨。只因人教教主本就是个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大阴谋家,早看出那个私生子野心勃勃,妖教覆灭后,此人日后定是一大祸胎,遂在攻打妖教总坛的时候,趁其不备一举将他击杀,同时嫁祸给妖教的人。
待到人教一统魔教后,为了掩人耳目,假惺惺的追叙他的功劳,为他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丧礼,将他的儿子推上魔尊宝座,并承诺魔尊的子孙后代永远可以坐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世袭罔替。
然而世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到下一任魔尊长大成人,无意中获悉了父亲的真正死因,遂一心谋划想着为父报仇,可惜天意再也不曾眷顾过阮家,这一任魔尊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人轻松的出卖了,惨死在人教教主的手中。
这任教主很有意思,他似乎特别喜欢玩报仇游戏,杀掉上一任魔尊后,马上将魔尊儿子扶植为下一任魔尊,然后故意将上一任魔尊的死因泄露出去,让下一任魔尊寻他报仇,再将魔尊杀了,如此反反复复,百玩不厌。在他一生漫长的三百多年里,足足杀了七代魔尊,可谓是过足了瘾。
待这任教主死后,仿佛是命运的邪恶诅咒,历代魔教教主均以杀魔尊为乐,却从来不想将阮家的后人赶尽杀绝,总是先杀一个,扶上来一个,再杀一个,又扶上来一个。弄的魔尊在魔教的地位尴尬到了极致,又危险到了极致,到了最近的几百年,阮家后人更是提心吊胆,生儿育女都要偷偷摸摸,唯恐被人知道,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隐蔽行迹,就算躲到了天涯海角,也总是会被魔教教主找出来。
这种情况直到魔圣萧霸陵继任魔教教主时才得以改观,萧霸陵对那种杀魔尊再扶植魔尊儿子为傀儡魔尊的游戏毫无兴趣,反而格外照顾阮家后人,相助他们修习家传道法,使得魔尊阮家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在近两三百年里渐渐发展壮大,培养了不少高手。
可惜阮家后人似乎有点忘恩负义,他们好像并不感激萧霸陵,甚至利用萧霸陵的提携照顾,开始偷偷摸摸培养势力,意欲染指教主宝座,夺回失去了两千年的权柄。
却不知萧霸陵是何等了得的人物,怎会被他们这类宵小所乘?当即以雷霆之势全力出击,以狂风扫落叶的气势将图谋不轨的魔尊和一干党羽杀得干干净净,按照萧霸陵盛怒之下的意思,既然阮家的人如此不识抬举以怨报德,索性来个斩草除根,把他们连根拔起算了,省得日后又是一大隐患。
然而时任魔教长老的大黄山三老和剥皮老人却以为魔尊阮家一脉乃是魔祖阮笑云的血脉,有罪的固然该杀,没罪的却犯不着赶尽杀绝,多少也得给阮家留点香火,以全后辈之礼。萧霸陵只得就此罢手,可心里始终不平。
后来虽然按照几位长老的意思,扶植其子阮飞流为魔尊,但对这一任魔尊可是处处防备了,不但处心积虑削弱魔尊在魔教的影响力,血腥打压魔尊阮家一系的传人,更是严禁魔教弟子在阴山总坛提起魔尊阮家等字眼,以至于近年来新入魔教的年轻弟子甚至不知魔教还有所谓的魔尊。
据传这一代魔尊阮飞流是个十分了得的人物,偷偷摸摸在外面搞了许多事情,培养了大批势力,已经渐渐引起了萧教主的注意。不过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萧霸陵不是好惹的主,在萧霸陵面前还算老老实实,不敢轻举妄动。
由于这些源远流长而盘结复杂的历史原因,魔尊虽有继任教主的几分可能,但真想去竞争教主的宝座,却比登天还难,是以教主之争大抵在黑司命郁金和鬼督邮孔玄两人之间进行。
郁金性情孤僻,比较疏懒,门人亲信虽有许多,却都是一些游行散人,修为虽高,均未能在魔教中掌握权柄,是以势力略逊门人众多的鬼督邮孔玄。孔玄的势力虽说比郁金略强几分,却强的有限,毕竟魔教现在最有影响力的一批高手比如仅次于两大护法的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坛主,全是魔圣萧霸陵苦心孤诣培养起来的人才,与萧霸陵名为君臣实为师徒,关系之密切非比寻常。
可以说谁能争取到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坛主的大力支持,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教主宝座。
前日在阴山总坛谈到推举下一任教主时,黑司命郁金和鬼督邮孔玄果然起了争执,偏偏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坛主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约而同选择了中立,任由他们两个自由竞争,谁赢了谁就是教主。当时郁金势力有限,明知敌不过孔玄,几乎没有一点胜算,于是愤愤然率领门人弟子下山。
后来反复想了又想,如果想要抢回教主宝座,必须要争取到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坛主的支持,可是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坛主与自己的关系一向不太亲密,短时间如何可以说动他们?这几日总在盘算着计策,奈何一筹莫展。
待见金叹月现身,猛地想起金叹月是萧教主的亲传弟子,在教众心中有着极为特殊的位置,况且性格聪明活泼,一向惹人喜欢,人缘极好,尤其是七星使者和二十四坛主一向视之为最疼爱的小师弟,若能取得此人支持,击败孔玄登上教主宝座,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一见到金叹月笑的合不拢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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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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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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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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