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这是做什么?难道知道我天鬼的身份,想吞噬我?想到这里,我冷汗直冒,但转念一想,吞噬应该是吞噬灵体才对,绝对不会是精神,心中这才放心下来。
心神被顺着灵体,被吸着向前涌去,听不见也看不见,只好用全心全意的去感觉,原本还是黑暗混沌的四周,在我心念所及之下,开始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我用心的感受着四周,心神渐渐融入其中,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四周缤纷的色彩,也开始慢慢的转化成五大片,依次显示为,金,青,蓝,红,黄,五种颜色,而我处在这五种颜色之中,不停地吸食他们供给的能量,感觉着自内心的喜悦,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整体,哪里还有什么,手与脚,心与脑的分别,我就是我,我就是一束能量,这才是真正的我。
正当我沉浸在这愉悦之中,突然眼前一黑,一阵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我急忙睁开眼睛,发现大师兄,正面色苍白的坐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附在大师兄的耳边连唤:“大师兄!大师兄!”
但大师兄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纹丝不动地盘坐在床上,我颤抖着手伸向大师兄鼻翼下,吁!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均匀的呼吸告诉我,大师兄并没什么大碍,也许是刚才费神过度,再加上有伤在身,才不得不调息一下。
看着大师兄在调息,我知道一时半会是不会苏醒的,只有等他恢复了元气。
我默默地坐在床边,盯着大师兄那苍白的脸,心道:大师兄明明有伤在身,还冒这么大险,把元婴放出来,而我刚才居然还怀疑大师兄,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如果我再不能修真的话,等大师兄醒来,我真是无颜以对了。
不过说真的,刚才那种感觉真的是不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整体,一束思想,不知不觉,我的心再一次浸淫其中,斑斓五彩的色彩,围绕在我身边,我贪婪吸食,疯狂地追逐,时间已经再也没有意义,似乎我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与它们融为一体,虽然没有被雷劈的那种爽快,但却是十分舒畅,在与色彩的角逐中,我不愿醒来,想一直这样沉迷,这样陷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秒钟,一天,或是一个世纪,我懒懒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与我闭眼前的世界,迥然不同,绚丽的色彩,充斥着整个空间,就连单调的阳光,都变得七彩动人,活泼的气氛逾越而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山风清馨宜人。
对了!大师兄怎么样了,我猛然想了起来,急忙环顾四周!天啊!哪里还有什么大师兄,就连茅草屋都不见了,杂乱的黄色稻草,四下纷飞。
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自己,沉思中感觉到时间的流失,该不会一转眼,就过百年吧?虽然说,以前喜欢幻想武侠小说,也看过不少,但真得轮到,在我身上发生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啊!”我对着山谷放声大叫,发泄着心中的阴郁,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只不过闭了闭眼,醒来什么都不见了,大师兄没了,养心殿只剩一些稻草,天啊!怎么可能。
就在我拼命泄的时候,突然听见锁链那边,传来一声喝骂:“呔!大胆鬼魂,修真之地不得大声喧哗!”
谁啊?我回头看去,顿时心中惊喜,那个愣愣傻傻的样子,不是青松又是谁,我高兴地叫道:“青松!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青松手里拿着宝剑,疑惑得看着我,盯着我身上穿的宽大道袍,疑惑道:“你是小师叔?”
我看着青松那疑惑的表情,再想起刚才青松的反应,心中一沉,难道我的样子变了?变得和妖魔鬼怪一样丑陋,要不然青松,怎么会认不出来我?
还没等我想完,青松憋了一会又鬼叫道:“呔!你休要骗我,我小师叔哪有你这般风流倜傥,妖孽!快说你把小师叔藏哪去了。”
听了青松的话,我一时愣在那,不知道青松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在我不过看来,我确实生了一些变化,但目前最要紧的是,让青松消除误会,然后再详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着青松剑拔弩张的架势,我只好苦笑一下道:“青松,那你说我要拿什么证据,你才能相信,我就是你的小师叔?”
青松眼睛转了半天,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四个大字来:“我不知道!”
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本来就没打算,青松会想出什么来,我自己思索了一下,缓缓道:“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这是我曾经让青松感动过的话,如果他曾经真的感动过,就一定会记得的。
青松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叮呤”一声剑落在地上,朦胧着双眼道:“你真的是小师叔?”
我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你小师叔,你难道没见我是灵体吗?”
“恩,恩!”青松被我说得连连点头,在确定了我就是小师叔后,忍不住放声大哭道:“小师叔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呜......”
什么叫我还活着?我被青松哭得脑袋一片浆糊,安慰道:“青松!你别哭,大男人哭什么!生了什么事了?”
“呜!”青松还是没有止住哭泣,用手擦拭着眼泪,口齿不清道:“没事!”
“没事?没事你哭什么?”
“我们大家,都以为小师叔这次死定了,谁知道你一冥想,就连灵体都变得虚无飘渺,似乎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听着青松口齿不清的声音,我心头一片雾水。
过了一会,等青松泄完了,我走到他身边,指着地上的稻草,小心地问道:“青松!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不是昏迷了几百年了?”
青松哭得有些累了,但听了我的话,马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小师叔哪有几百年那么久?只不过,过了半月不足?”wWW.ΧìǔΜЬ.CǒΜ
半月不足?心中略略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我一沉思,就是几百光阴,然后得到一身绝学呢!想不到才不到两个星期,切!两个星期会有什么变化,我盯着地上枯黄的稻草心道,青松该不会是怕我承受不住,故意这么说的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青松你放心的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说什么啊?”青松不解地看着我。
“说,我到底冥思了多久?”
“不足半个月!”
“不许骗人啊!要说实话。”
“等等,小师叔我算算。”
我看着青松捏着手指掐算,心中暗道要说实话了吧!当我是傻子啊!两个星期?养心殿会变成这样?两个星期,我就能变的,帅到连青松都认不识?有点常识都知道,至少要个十年八载的。
“小师叔没错!一共是十二天。”
“......”我心存侥幸道:“你肯定?”
“没错!”青松点头确定。
“只是短短十二天,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处都是稻草。”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我又怎么会帅到,连你都认不出来?”
“稻草?”青松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些是琳琅草。”
“琳琅草?琳琅草怎么会变得和稻草一样枯黄?”我奇道:“还有大师兄他人呢?他没事吧?快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我。”
“哦!是这样的。”青松娓娓道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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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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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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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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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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