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那人,他也如乌涂般一身黑衣,显得有些神秘。
“你是谁?”
乌涂一直默不作声,我只能上前问了。
那人渐渐转过身来,我更加疑惑,这人就是一个陌生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但他怎么进来的,我扭头再看向乌涂。
他脸上很严肃,直直的看着那人。应该也不认识。
“梁一!”
那人却先喊我的名字,他认识我?
我一愣,这声音似乎也有些熟悉,我认识的人?
“你是……?”
我真不确定,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这号人,如此令人耳目一新长相,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难道是记忆丢失那一部分的人?
再次打量他,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高了我不少,脸庞很是坚毅,没有乌涂他们白嫩的皮肤,却有着开然的健康色,衣服也被他发达的肌肉撑得满满的,似乎随时都有可突围而出。
“遮天!”
乌涂挡在我面前,我却一惊,遮天?
“你不在你的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楼上猫的到来,我以为遮天来了,后来猫不见了,我以为他也不会来了,可没想到,这次的遮天竟然以真面目相见。
“你是遮天?”
我从没想到遮天会是这样的。
“都说了,这里你不该来!”乌涂分明就是不欢迎,仍是不挡在我面前。
我则移了一下身子,想要看遮天,乌涂却再次挡住。
“来都来了,不坐下来谈一谈!”
遮天似乎并不在意乌涂的态度。
“梁一,你回避!”
遮天对从乌涂身后露出的我说。
我不由再次发愣,随即看了一眼乌涂,他仍是盯着遮天。
我轻轻地点头,再次回到了楼梯,准备上楼去呆一会儿,但心中又好奇他们要谈什么?
而且乌涂为什么一直反对遮天的到来,似乎对遮天也有不少的了解。
这是否还是我丢失记忆中的一部分?
但又摇摇头,如果我能找回自己的所有的记忆与灵魂也没有必要好奇他们的谈话。
想通了这些,我便安然上了楼,却发现那只黑猫就在楼顶的红花树下,我不由奇怪,这家伙还真是聪明,故意避开乌涂吗?
走过去,那只黑猫就“喵”的一声向我走近。我蹲下身,轻轻地抱起它,发现它还真是被人养的猫,浑身光亮顺滑,没有动物身上的味道,反倒有些香味儿。
这是遮天的宠物?
而我长久以来,一直也以它就是遮天的代表,似乎它的到来就会带来遮天,是遮天的先峰,也是它的使者!
黑猫却抬起头,绿油油的眼睛中再次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的我一时睁不开,连忙用手挡住,这样的情形似乎没有过。
当光芒不在时,我放下手,黑猫也不在了。
我奇怪的四处张望,哪还有它的影踪,这猫的出现,仅仅是为了发一次诡异的光芒。
站起来后,终于得到了答案,这里,没有了开满红花的树,虽然,还是在我家的楼顶,却没有那一棵奇怪而显眼的树。
我愣愣地盯着曾经有树的地方,土里只有一棵新芽,紫色的,带着朝露,而明明已经不是清晨?
抬头看天,纯净的蓝,洁白的云,令人心情愉悦,太阳嫩红如蛋黄,明明就是初升的朝阳。
时空再次错乱了吗?
我快步走到了楼下,空无一人!
乌涂与遮天都不在了,是走了,还是根本就不在这里,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化的只有楼顶的树与时间。
我奔向门口,想要开门一探究竟,门却再次打不开,无论如何用力,还是使用巫术,门毫无反应。
乌涂的禁制?
我应该可以走出去,深石说过,那也是我所教授的禁制,搜索着记忆深处的所有的禁制之术,却没有找到与乌涂一样的禁制,这不是巫术?琇書蛧
就连最为霸道的还原术,也没有把所的一切归原,我甚至连楼顶的都再次看过,那棵树依然不在,土里仍旧是那一棵刚刚破土的紫色嫩芽,只是上面的朝露不见了。
天色已近中午,我竟然对这个禁制束手无策。
明明是乌涂的禁制,如此熟悉,我也曾走出过,但此时,我站在门口,第一次感觉,巫祖似乎也不是掌握所有巫术的人,也有不为我知的巫术存在?
乌涂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面前的门把手忽然转动,轻灵的开锁音乐还在,我看到了进来的乌涂,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梁一,要出去?”
他似乎奇怪我的举动,脸上一点也没有以往把我禁制在这里的霸道。
“为什么还要设置禁制?”
我不由问出了口,却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奇怪,他竟然不知道?
然后,就看到他转身,对着门口轻轻挥掌,一道空气波在空中轻荡,吹起我的发丝。
“怎么可能?”
乌涂看着自己的手掌,惊讶不已。
“这不是我设置的,而且,我也解除不了!”
我更加奇怪,会是谁?
“你出去试试!”
我想证明一下,是不是又是为我一人所设。
乌涂愣了一下,轻松就打开了门,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抬脚轻易走出,禁制对他完全没有束缚!
“还有谁会使用这种禁制!”
“是她?”
乌涂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我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人。
“莲遇?”
乌涂没有说什么,关上门走了。
我猜对了,只是莲遇为什么要如此呢?
她已经回到了巫国,巫国也接纳了她,她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
“乌涂!”我后知后觉隔门喊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只是良久没有他的回应,我走到窗前向外看,院中已然没有他的人影。
白玉初鱼!
我想到了那个万能的巫器。
它也随心所意的出现在我的掌中,是我的那一块儿。
只是任凭我如何握紧这,或是念动咒语,我似乎仍在原地,它也没有发现明亮的光芒。
我不由奇怪地翻看白玉初鱼,可以肯定,这就是我所炼出的巫器,并不作假,可是它似乎在禁制中也无能为力,这也说明,莲遇的禁制要经乌涂的更为严谨。
只是,莲遇怎么会这样的禁制?
在我没有学会巫术之前,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更为高级一些的禁制,但有了巫祖的记忆,我才明白,这禁制并不是高级与难学那么简单,而是与人有关,万千世界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学,也不是学的人就会,据长清的记载,这种禁制,似乎只存在于传说,历代巫祖没有人学会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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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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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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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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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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