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亡吗?
而前方的画面却让我瞬间忘记思考这个问题。
两军黑色将士一字排开,前方有几十人在混战,而他们彼此的后方却纹丝不动。
而从盔甲上来看,分辨不出他们之间的区别,甚至连战旗都是一样的。
这是叛变?
似乎也不像是?
分不出敌我的叛变,如何知道哪方是自己的阵营。
厮杀声慢慢淡去,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能活下来的,也寥寥无几。
鼓声骤响,胜利一方有人出动,把幸存者扶了下去。
而那一地的尸体却没人理会。
这时,败方中走出一人,身穿黑色长裙,双臂裸露,上面洁白,但她的眉心却有着巫祖的标记。
我几乎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他们似乎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存在。
巫祖手中的芒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她口中念念有词。
我知道,她在安息那些逝去的灵魂。
只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而战?
那些死去的将士在她的巫咒中犹如青烟般,随风飘散,在空中盘旋,却如鸟一般冲下了我,巫师似乎也怔住了,这完全不是该有的现象。
而那些意识却如火一般的扑向了我。
我只感觉全身一阵炽热。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燃烧。
但在他们看来,只是巫师前方一片火光。
巫师退后几步,我就在火中看着她。但从她疑惑的目光中,我知道,她没有看到我。
火足足燃烧了半天,由开始的炽热,到最后毫无感觉的在我身上燃烧,而我犹如被人定住一般,却丝毫动弹不得。
“上天启示,战争要停止!”
巫师的声音犹如当头一棒,我再次紧盯着她,她的脸很是陌生,算不上好看,也不难看,但并不普通,说不出来的长相,这似乎也为她添了更多的神秘色彩。
可是,她的声音怎么会是我的声音。
清晰而闻,我不会听错。
静默的双方,各自派出骑兵通报了己方的想法。
很快两方代表就在我的旁边开始商谈。
也许,他们只是认为这是一团象征天意的火。
巫师似乎一点不在意他们的谈判,而不住的观察这火。
天黑的时候,我身上的火终于消失了。
而双方谈判也结束了。
他们似乎都很满意对方的条件,两个目光看向我这个方向的时候,却忽然呆住了。
风煞与风瑞?
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不是第一次对立,夜国被诅咒时,我也看到过他们两军对垒。
而这次的见证,我再次肯定,他们曾经是一个国家。
只是,风煞不是从巫国来到百国的吗?他怎么会有一个兄弟在百国当国主,更为奇怪地是,我现在所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至少是千年之前,神树族还没有建立。
“神树族已经毁灭,百国交给你!从此这就是我的国!”
我愣神的看向了夜王,原来百国是他的?
神树族毁灭了!那,红痕取走的是什么?
我不由看向了那棵紫若情树,在这个方向,即使在黑夜中,也能够看到一片紫色。
“你既是战胜方,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一身黑衣的风煞,面色严肃。
那个我以为残酷的夜王,却一笑,同样一身黑衣,脸上,此时却并没有我初见的玩味与冷酷。
“交给你,你也要有本事守得住!”夜王轻轻一笑,却径直走向了我。
我一惊,难道他可以看到我?
他直接穿过了我,向前那紫色走了几步。
“我喜欢那棵树!”
我也转身看向紫若情树,这在黑暗中有着紫晕散发,让远处的我们也能看到它的身影。
恍然若悟的我看向了夜王,这就是他王宫中的那棵紫若情树!
来到这里的我,就是见证他们两个如何成为今后的各自吗?
回身,再看向风煞时,巫师却伸手摸向了我。
我本能后退。
她一摸之下是空的,皱眉思索。
“巫师,怎么?”风煞的眼光也盯向了我刚刚站着的地方。
巫师眉头展开,摇摇头。
“无碍!”
“传令,凯旋回国!”
风煞的声音响彻夜空。
声声传令而去。
我看向了仍旧站立原地的夜王。
“王,我们回不去了吗?”
他声音,是我熟悉的,白练,原来他一直就是夜王的心腹。
“回那个束缚的地方做什么?这里会是一个更为强大的国家!”
夜王抬头望向了天空,月上中天,圆润皎洁。
“这里就是夜国!”
他的声音就如洪钟,声声敲打在所在的每一人心中。
“夜国,夜王!”
白练带头喊出了希望,所有的士兵都一样嘶吼出声。
使得还未远去的风煞他们,也不由停下驻足。
“白练,我要在三个月后,看到那个地方,有我的王宫!”
夜王的手提向了紫若情树。
这是夜国的由来,就如我看到了巫国的开端。
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意义!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谁!”
夜王的目光却凌厉的盯向了我。
我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怎么可能看到我?
夜王走向了我,但目光中却充满了疑惑。
他应该是没有看到我,有可能听到了我的叹息声。
再三确认之后,他与白练目光相对,都摇摇头。
但目光却不曾离开过我,他的敏锐是难得的,就连那个巫师都不如他。
“风煞身边的巫师是他从外面带来的吗?”
目光如炬的夜王,让我浑身都不舒服,虽然明知道他看不到我,我还是无法无视他的注视。
“是的,据说,宠爱有加,只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长相不对!”
夜王却说了出来。
“夜王英明!”
夜王笑了,但仍是盯着我的位置。
“风煞不会如此罢手的,我们需要尽快建立自己的国家!”
夜王伸手向我。
我连忙后退,脚下却踩到石头,不由后倒。
只是他有力的胳膊却拦住了我后倒的身子。
我不由吃了一惊,他看到我了?
站好后,却发觉他定定地盯着自己的胳膊。琇書網
疑惑的再次看向我。
他看不到我!
“王,出什么事了?”白练走近了他,不由也看向了他的胳膊。
夜王轻轻地解开手上的护甲,挽起礼袖子的胳膊上却出现了一抹紫痕,由淡变浓,最后成为了一朵盛开的紫若情。
“这……”
白练语住!
夜王抬头,再次看向惊讶地我。
我知道,他看不到我,但他应该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这是天意,不是吗?”
他抬头,看向白练,眼中满是自信。
“王!”
白练带头跪下,所有的士兵会都整齐的喊着“王”。
夜王一阵仰天狂笑。
而我却害怕地后退离开。
风吹来,却让我再次回到了他的身旁。
我皱眉的看向,仍旧大笑的夜王。
来到这里,我的使命是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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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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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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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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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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