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就是通过我进入了神树部落,那些冲天的大火也是我加油助长。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走的时候,明明教会他们自保的方法,那些藤蔓没有我的存在,是怎么消灭整族人的,那可是近万人!
乌涂和深石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走的时候,明明教你们自保了?”
紫眸中的恨意更深了,淡淡的紫色变为了深紫,我头晕的进入了一片迷雾。
我有咒语可以解除这种幻境,可是我更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云雾散开,我看到了乌涂口吐鲜血,一手支撑在地,周围的保护罩已经稀薄,似乎有随时破裂的可能。
“乌涂!”
我的喊声对于他来说,似乎根本就听不到,我明白了,在这里,我只是一个看客,不能改变什么?他们也看不到我!
不远处的四大长老,已经倒地两位,东长老与西长老还在勉强支撑。
火势没有一丝减弱,似乎还在藤蔓的挥舞间更为肆意。
藤蔓竟然不怕火,我不由皱眉,这些是人哪来的,为什么会有着鲜血一样的汁液,我最初以为那是纹宁身上的血液,可如今看来,它们本身就是如此。
“跑!”乌涂用尽全力向着聚集的人喊。
巫祖的保护应声而裂,藤蔓向着人群疯狂而去。
“不!”我拼命的喊着,想要凭一己力去救他们。
可是我只能看着他们被一个个吞噬,没有一个能跳过。
乌涂满身是血的去救,最后只留下了一片火海与寂静。
“啊——”我头一次看到抓狂地乌涂,拼命的撕扯着袭来的藤蔓。
藤蔓的汁液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害,似乎它们也意识到了,全体迅速的退离了乌涂。
乌涂已经完全是一个血人了,身上的红色应该全是那些藤蔓的汁液。
但他也似乎筋疲力尽了,巫力不是随便可以使用的,尤其是他根本就不是巫师,没有得到了系统而全面学习,就如我当初赶鸭子上架一般,根本就撑不了多长时间。
是我错了吗?
颓然倒地的乌涂,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的。
我担心藤蔓会重来伤害他,可是,奇怪的是,藤蔓似乎就如知道我的心声,圈住了周围所有的火势,为乌涂隔开了一片安全地。
怎么会这样?
“走呀!”我听到东长老无奈的声音。
“不,我是神树族的深石,永远不会离开!”深石脸色苍白,他的能力也到了极限。
烟雾中白色的保护罩也在闪现,它也要破了。
“深石,离开这里,一定要活着,神树族人不能灭绝!”西长老嘴角挂着鲜血,声音中有着无力。
“哈哈哈!”东长老笑了。
“老东西,我们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询问的目光看着西长老。Χiυmъ.cοΜ
“死地而后生!巫师的预言!”
西长老也笑了,却不断的咳嗽。
“巫祖到底算不算我们的仇人?”东长老看着另外倒地的两位长老。
西长老也沉默了,看着不断输入法力支撑的神树,嘴角扯动,低下了头。
“老东西!”
“西长老!”
深石与东长老的呼喊,再大,也无力回天。
我是他们的仇人吗?我迷惑地站在高空,看着不能改变的一切。
“巫祖怎么了?”深石苦苦的坚持着,也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东长才慢慢闭上的眼睛。
“东长老!”
他也不行了吗?
“巫师说过,部落有一劫难,只有巫祖的到来才能让部落延续下去。但,同时也会使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我沉默了,深石也无语的咬着牙。
“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深石的眼中有了挣扎,他不相信我是灾难的降临?
“这是四大长老的决定!”
东长老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东长老!”我不由喊出了声。
我也有着深石的疑惑,为什么要留下我!
“梁一!”深石抬头冲着天空大喊。
所有的保护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藤蔓疯了似的向着他们而来。
“不,不要!”这是软弱的乞求,可是我却不能做任何阻止。
深石却在此时,全身发出了耀眼的紫光,照退了所有的藤蔓。
他痛苦地伸开了双臂,看着满目的疮痍,不由怒喊:“梁一,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就是仇恨,我是为他们部落带来灭顶之灾的人,除了他,无一生还,他为什么不能恨我?为什么不能杀我?
紫色光晕在扩大,慢慢覆盖了整个神树族,一声巨大的爆炸中,全身是血的深石落在了地上,眼中再也没有那个年轻的深石了。
他软软地倒在了上地上,藤蔓也在他的巨大能量爆炸下,全部消散。
“深石!”是乌涂,他醒了,摇晃着来到了深石的面前,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吃力的架起他,回头看了一眼紫若情树,离开了这里。
死地而后生!代价是不是过于惨烈?
四大长老的尸身却神奇般的消失,不见的藤蔓,从紫若情树底这下再次长出,慢慢缠绕在粗大的树身之上。
停留在树半腰,开花结果,一个硕大漂亮的紫色果实闪亮在这一片焦土之上。
伴着烟味儿四起的空气,传来了动听的风铃声,似乎就是那果实在风中摇曳的声音。
这还是在幻境吗?
深石不会知道这些!我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铃声响了一会儿就没有了,果实不再摇动,却传来了婴儿稚嫩的哼咛声。
这里面是一个孩子?
我想去打破果实,想看一看是不是纹宁,可是我做不到,手伸过果实,划过树身,所有的一切对手我来说就如4d影像,穿身而过。
但没有让我等待,果实应声而开,此色的果皮化为了包裹,包住了脸色苍白的纹宁!
缠在树身上的藤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层层包裹着她,更有不少直接插入她的身体。
涌涌不断的汩汩声,为纹宁输送着营养,纹宁的脸上有了变化,皮肤更为嫩白,脸色有了生气,呢喃声更大了。
我以为的伤害,原来是救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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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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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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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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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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